卷一 第四章 無間道中的警察臥底篇(1 / 3)

“常伽铖?”某人疑惑地瞄向身旁巧笑的麗人,“襄益公學那個校長?他打電話給你做什麼?”

“約我一起去體育館打網球嘛。”慕容清夷無謂地開口:“大概半小時左右的路程。”

“不準去。”他很幹淨利落地下命令。

“……為什麼?”慕容清夷叫了起來。

“出去比較危險,這都好幾天了,犯罪分子還沒出現,說不定就是等你出去呢。”阮震西振振有詞地開口。

“你不是跟著我嗎?”她皺眉,“你跟我一起去不就好了,難道真要我悶在家裏啊?”

“待在家裏有什麼不好,我們正好可以培養一下感情。”他笑眯眯地開口,算計得剛剛好。

“你不是因為這個才不讓我出去的吧?”好疑惑地瞄他。

“怎麼可能。”他立即反駁,速度太快,有點可疑。

“那我要出去。”她哼了一聲。

“不許。”他同樣接著拒絕。

“到底為什麼?”慕容清夷火大地瞄他,“不要妄想騙我。”

委屈的刑偵隊長隻好開口:“他似乎是你喜歡的那種型吧?”

她的唇微微彎了一下,隨即好驚訝地捧起他的臉上下打量,“好奇怪,為什麼我根本沒有發現他和你有絲毫相像的地方呢?”

“你……”阮震西有些暈陶陶,但是隨即清醒過來,“花言巧語對人民警察來說是沒用的。”

“反正我要出去,你要來就來,不要來也隨便,”放風放風,好幾天沒找到對手大殺一局了,她需要活動一下筋骨,“你自己看著辦吧。”

阮震西看著她興衝衝地去拿她的球拍,坐在客廳裏的沙發床上不肯動。

“你到底要不要跟?”她收拾好之後走了出來,隨手就開了門。

“不要。”警察先生生氣了。

“隨便你。”她巧笑倩兮,伸手對他勾了勾,“那我走了,你一人在家裏好好休息吧。”

門被帶上了,警察先生“呼”的一下跳了起來,“什麼嘛?!”

常伽铖算哪根蔥哪根蒜,就這樣把她給勾走了?

太過分了,他上任過沒兩天呢,就這樣被女朋友拋棄在家裏了?

女朋友……

她是他的“女朋友”……

誰敢不承認的話,他鐵定打得那人滿地找牙!

門外突然傳出鑰匙的嘩啦聲,門“喀”的一聲又被打開了,門外探出一張笑臉,“警察先生,你真的不走嗎?”

哈哈大笑一聲,慕容清夷這才痛快地拎著球拍閃人。

房間內的阮震西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搖頭,然後走過去開門大步追了上去,“不要跑!站住!”

前麵的慕容清夷蹦蹦跳跳地逗弄著他,仿佛小白兔在調戲一頭大笨熊,“來追我啊,追到了給你獎勵。”她一邊說一邊很快地跑出小區,看見警察先生在後麵追得輕鬆,索性揚手叫車,一輛出租車頓時在她身邊停了下來,她一邊回頭一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不要急著開……啊!”

她突然驚呼一聲,因為車子後廂裏居然有人,她坐進去的時候因為分神,所以沒有注意到,但是就在那瞬間,那人抓住她把她拽了進去,同時一方手帕捂在了她的臉上,她隻聞得到一陣刺激性的氣味,隨即人已經軟軟地倒在了車內那人的懷中。

“車子停下來!不許動!”清楚目睹這一切的阮震西被嚇了一跳,頓時大步飛奔了過來,一邊喊一邊掏出了自己的槍瞄準了那輛出租車。

但是車子裏的人根本不聽他的威脅,就在頃刻之間箭一般疾馳而去,尾氣管排出的輕微氣流激起空氣中的灰塵在陽光下飄舞,仿佛在嘲笑他的沒用。

憤怒地一拳擊上身邊的垃圾筒,他衝到路邊攔了輛車,指著前麵那輛已經拆去車牌號的出租車,“跟上它!”

司機先生從後視鏡裏觀察著上車的乘客,發現這乘客雖然手裏抓著槍,卻是張熟悉的臉,這才放下心來,認命地追了上去。

阮震西掏出手機開始跟局裏聯係,要他們迅速出動人手攔截前麵那輛沒有牌照的出租車。

經過一個路口拐彎處,他隻覺得眼前一花,眼前突然多了幾輛同樣沒有牌照的出租車。

他憤怒地捶了一下大腿,繼續和電話那頭的人說話。

眼前再次一花,沒有牌照的出租車又多了幾輛,仿佛克隆細胞似的在不停地分裂。

警察先生再看過去的時候,已經有些分不清楚到底哪一輛才是他們要追的那一輛車了。

他憤怒地捏緊了拳頭,頭一次,他產生了很想把那個抓走清夷的人逮住給他一槍的暴力衝動!

王八蛋!

頭好暈!

昏昏沉沉地醒轉過來的慕容清夷揉著太陽穴翻身而起,這才發現自己所處的是一間昏暗的房間,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淡淡的木頭黴味,似乎很久沒有人住過了。

大腦裏自動拚湊出所有的記憶,她上了輛車,然後被迷昏……再然後,就到了這裏?

是阮震西所說的那些人來找她了嗎?

她揉著眉心站了起來,在房間裏摸索著前進,不小心碰翻了一把椅子,隨著“咣啷”一聲響後,有人走了進來,一線微弱的光芒閃過,她隻來得及看清楚走進來兩個人,前頭的那個,沒什麼特色,反而是後麵那個,花襯衫,莫西幹發型,嘴裏銜著根煙,一看就絕非善類,讓人印象深刻。

房門隨即關上,房間裏又是一片昏暗。

他們想要怎樣?

她警惕地貼著牆站在角落裏,在模糊的昏暗中辨認著那兩個人的影子。

“哎呦,大明星,你醒了?”其中一個人嬉笑著開口,流裏流氣的口氣帶著幾許譏笑。

“你們想要怎樣?”她冷靜地開口。

“簡單,把磁盤給我們唄。”那人又吊兒郎當地開口。

“我根本不知道什麼磁盤,更沒有見過那種東西。”她努力想試著和他們說清楚,“你們抓我也沒有用,而且我失蹤的話,警察肯定會立即找來的。”

“那是我們的事,一句話,交還是不交?”那個聲音再度響了起來。

“我還是那句話,我不知道。”她搖頭,心裏做好了不祥的準備。

“該死的!”那人一拳捶在牆壁上,“咚”的一聲,嚇得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阮震西你這混蛋再不來救我,我一定跟你沒完!

“慕容小姐,我們既然把你抓來了,就不怕事情鬧大。”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開口,“你還是老實合作比較好,免得受苦。”

“我也很想,但是我的確不知道,”她咬牙,“你們不是到我那裏搜過了嗎?如果有的話,你們肯定早就拿走了。”

“誰知道你把東西放哪裏去了,你還是再想想吧,想好了趕緊告訴我們,你方便我們也方便不是更好?”先前那個人又開口了。

“我說了你們就放我走?”她疑惑地瞄一眼那兩個黑不溜秋的影子。

“不知道。”第二個人陰沉沉地開了口。

“我要是不說呢?”她抿了抿唇,有些緊張,“你們會殺了我?”

第二個聲音突然笑了起來,“慕容小姐,想讓一個女人屈服的話,並不是隻有死亡這一個辦法。”

她頓時不寒而栗。

“我們外麵有很多兄弟很仰慕你,”那個流裏流氣的聲音笑嘻嘻地開了口,“你知道,偶像的力量太大了,也許他們看到了你之後,會做出很多過激的舉動……”

她下意識地抱住了自己的雙臂。

“隻有這一次,你隻有這一次考慮的機會!”第二個聲音緩緩開口,隨即又開口,“我們走。”

卻是對那個流裏流氣的聲音說話。

一線光微微透進來,那兩個人走了出去,留下滿室的黑暗給她。

她在黑暗中靜默了良久,終於慢慢地順著牆壁滑坐了下去。

刑偵大隊,審訊室。

暴跳如雷的阮震西揪著一個人的衣領把他給提了起來,“你老實給我交代,為什麼你的車子沒有車牌?”

那個人看樣子快被他仿佛要吃人的眼神給嚇呆了,口中訥訥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頭兒,你嚇到他了,還是我們來審吧!”一旁的同事趕緊勸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