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醫院,她看到了誰?李惜南!
她跳下他的背,忍著痛一蹦一跳地到李惜南的床前,李惜南的臉依舊蒼白如紙。她指著床上的女人,憤怒地對那個神色凝重的男人大吼:“別告訴我她一直就在這個醫院裏,是誰允許你擅自把她帶來這個醫院的?”再見也是吵架!
童寒冷極力地辯解著:“這裏醫療設備比較完全,對她的病情有好處。所以……我……”但他的辯解在童小言眼裏顯得蒼白無力,童小言冷笑一聲:“好處嗎?那帶她來這的時候為什麼不告訴我?我看根本就是居心不軌吧!”
“我……”並沒有三個字被童寒冷硬生生地吞進肚子裏,他在女兒眼裏竟是這樣的人!
“我要帶她走!”說罷,童小言就要把被子掀開。有這個男人的地方很可怕!
一直是個坐懷不亂的童寒冷聽她這句話竟焦急起來:“我有能力把惜南治好!”惜南?怎麼不叫死娘們了?裝什麼假惺惺?童小言把李惜南扶起來,就算是背也要離開這裏!
一著急,用力過猛,童小言被作用力往後推差點摔倒,幸虧有陸日昇在後麵把她扶住。
童寒冷的手怔在原地,他的臉上滿是愧疚,“小言,我隻是不小心……你怎麼樣了?”
“你別叫我!”童小言大吼。
或許是腳疼的原因,童小言的眼淚竟不聽話地掉了下來。
“對不起!”除了對不起,他還能說什麼呢?他對這兩個母女虧欠得太多,好像怎麼也還不完了,他似乎還能看見童小言身上的傷,心裏疼得厲害。
“別說對不起。”曾經那個男人在打來她們之後說了多少次對不起,說了多少次下次再也不會這樣了,可是,等真的到了下一次,他還是如沒有人性一樣,一遍又一遍地拿鞭子這她們身上打了個遍……
童小言的眼睛隱隱約約地痛了起來,腳掌也是痛的。
童寒冷發現了血跡,想說什麼又沒說出口,隻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陸日昇。童寒冷忽然自信地說:“相信我,我可以讓她蘇醒。”
童小言覺得有些好笑,他哪裏來的自信?他憑什麼就知道她就想蘇醒呢?
童小言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倒是陸日昇開了口:“叔,我相信你。”他從來都隻是叫他做叔。然後陸日昇拉著童小言走了出去,他嘴裏還不停地嘟囔著:“我們先去看醫生,你的腳不疼,我的腳還痛呢……”
看似對任何事都不在意的陸日昇,沒人知道他內心的波瀾。
病房內,童寒冷劇烈地咳嗽起來……
另一個傷口處理室,童小言對陸日昇的行為有些莫名其妙,她打量著陸日昇。“你怎麼不叫童寒冷爸?”
陸日昇聽到她的問題,剛喝的水一股腦兒地噴了出來,他擦擦嘴角,“他又不是我爸,幹嘛要這樣叫,你還不是一樣隻叫他童寒冷嗎?”
“可那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
“呃……,今天晚上你幫我件事吧。”她直接轉移了話題。
…………
天空如墨似的黑,指針指向了12點,這個時候,整個醫院都很安靜。然而,在病屬休息室內仍有兩束微弱的光若隱若現。
陸日昇發誓,這是他幹過的唯一的齷蹉的事!
他們要“偷”走李惜南!“偷”確實不光彩,也不厚到道,但童小言別無選擇,她如果拋下李惜南留在那個男人身邊,說不定那個男人哪天會對李惜南做出什麼慘無人道的事呢!童寒冷就是一個惡魔,一個徹徹底底的惡魔!
但是,被發現了!童小言沒料到童寒冷這個高貴、優越、怕吃苦的男人會頂著這麼冷的天氣陪在李惜南身邊。當童小言扶著李惜南放上陸日昇的背的時候,燈就這樣“啪”地開了。他們的行為在赤裸裸的燈光下顯得極為怪異,陸日昇當時還弓著背,李惜南都已經在陸日昇的背上一半了……三個人定在原地,童寒冷開燈的手還懸空著,遲遲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