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童肥胖問題
一則廣播消息說英國兒童中存在明顯的肥胖趨勢,現在每八個英國兒童中就有一個是肥胖兒或超重。如果不采取措施,任這種趨勢發展下去,到2020年,一半的兒童都是肥胖兒或超重。有人認為這是快餐店的錯,呼籲立法禁止快餐店做快餐廣告。其實,快餐店雖然也有責任,但隻是替罪羊而已。同東亞國家相比,英國食品結構明顯不合理,大量食物所含熱量過高(脂肪過多、糖過多),與此同時兒童花在電視、電腦上的時間也太多,運動量不夠,所以是生活方式本身有問題。要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不能隻怪快餐店。
10月1日星期一
占星術、天文學、教會
聽到的一個廣播節目較為學術,講的是歐洲曆史上的占星術,說這是一個有幾千年曆史的傳統。從西方曆史來看,西元二世紀托勒密開創的知識體係雖是現代天文學的前身,但其本身也包含不少占星術成分。甚至晚至中世紀末,天文學家哥白尼也是一個占星家,其主要生活來源是為人看天象算命,盡管其日心說後來引發了偉大革命,為現代天文學的開端。同樣的,發現萬有引力的牛頓在世時很大程度也是一個占星家,甚至被視為魔術師。歐洲占星術在文藝複興時代達到頂峰,隨著現代天文學的興起而逐漸式微。但它一直沒有真正退場,直至目前仍有很多人信奉,最有名的例子便是美國前總統羅納德·裏根的妻子南西·裏根。她如此萬分認真通過看天象來做決定,成為當時白宮一大醜聞。
但在中世紀乃至文藝複興時代,占星術都有敵人。這敵人並不是什麼現代天文學,而是基督教會。占星術認為,天上星辰的運動影響人間事務,影響人類情緒、健康和壽命;通過觀天象,不僅人類的疾病能得到控製,而且能避開厄運。這種說法不合教會的口味。盡管教會相對說來更能容忍醫學占星術,但認為政治占星術是怪力亂神,是大逆不道。事實上教會對所有宣稱預知未來的人都極其排斥,認為隻有全知全能的神才能預知未來。占星術卻以為它能預知未來。這是異端邪說,是僭越,是對全知全能的神的公然挑戰。是可忍,孰不可忍!
10月2日星期二
在劍橋和倫敦打的
幾天後就要回國,得先乘汽車去倫敦。行李多,隻好先打的到汽車站。卡洛斯打電話為我要了一輛黑色出租車。車大小如國內的麵包車,但造得很結實,坐十個人也沒有問題。問司機,為什麼不開小一點的車?他說,在劍橋這地兒,開這種較大的出租車十分合算;可以載多位乘客,除了打表收取基本費以外,還可以向每位乘客再多收兩三英鎊車費;例如將一個乘客載往三公裏以外,隻收取六英鎊;如果他有五六個同伴一塊乘車,在六鎊之外,其他每個人還得各付二英鎊。我以為,在劍橋這個到處是學生,且學生們又特別喜歡群體活動的城市,這不失為一種“多贏”的安排。又問,開這種大車,汽油不也消耗得更多嗎?他說,他開輛日本造豐田車其實很節油,油耗隻比小車型多百分之二十,卻能多載四五個客人,所以很劃得來,汽油因素完全可以忽略不計。我以為,這種模式不僅對出租車司機和乘客有利,也更為環保,因機動車載人越多,每人單位裏程所耗汽油就越少。
下午3點到達倫敦市中心維多利亞汽車站。本來打算乘地鐵去目的地,但考慮到兩頭的步行距離,肯定來不及,隻好又打的。上車後,發現倫敦擁堵嚴重,每前行一兩百米甚至僅幾十米,就得等一兩分鍾紅燈。兩個半地鐵站的距離,足足開了半個小時;如果不塞車,六七分鍾就能到達。跟司機聊起天來。他極有禮貌,不停地稱呼我“先生”。
“在倫敦做出租車一行,生意好不好做?”
“很不好做,先生。”
“為什麼不好做?”
“物價飛漲啊,先生。”
“但全世界物價都在漲啊。”
“你得交各種各樣的稅費,先生。”
“比方說呢?”
“你得交路稅,先生。”
“全世界都交路稅呀。”
“你得交營業稅,先生。”
“全世界都交營業稅呀。”
“你得交所得稅,先生。”
“全世界都交個人所得稅呀。”
“你還得每年更新一次出租車執照,先生。這得花很多錢哪。”
“在中國,出租車司機得交很大一筆‘份錢’,其中就包括執照費。倫敦執照費貴不貴?”
“一年三千英鎊,先生,一便士也不少。最後到手的錢不多,先生。”
看來,全世界的士司機生意都很難做。
10月3日星期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