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寧靜的小村,在這一日變得熱鬧非凡,相鄰齊聚,一起見證了一段平凡但卻又意義非常的婚禮。
按照韓家村的習俗,整個婚禮持續了三天的時間,在這三天內,新郎不允許見新娘,否則便會被認為不吉利,對於這些陳腐的舊習,張凡一笑置之,但卻也尊重了村民們的風俗。
三日的婚期很快過去,夕陽西沉,夜幕籠罩大地,與平日不一樣的是,今夜的韓家村,燈火通明,紅燈高懸,男女老少齊聚村東頭,那個早已經被紅妝點綴得過分堂皇的小樓,不時的傳出喧嘩之聲。
今夜,是過堂之期,今夜,是洞房之夜。
與張凡所熟知的拜堂過程相似,一拜天地,二拜父母,三則新人相拜。
韓靈兒沒有父母,養父養母亦早亡多時,而張凡亦無父無母,為此,一直對她照顧有加的韓老伯承了她與張凡這一拜,對月拜月,一對新人,在這平凡的月下,結成連理。
過堂完畢,村民們皆含笑散去,留下張凡與蓋著紅巾的韓靈兒,對坐床頭。
生性木訥的張凡何時經曆過這樣的場麵,在昆侖部落之時,他也曾見過村中姑娘出嫁,但是,孤僻的他從未真正參與過,每每見到,他都是遙遙的避開。不想,這樣的一天會來臨得如此之快,他心中除了淡淡的甜蜜與幸福外,更多的則是局促,與不安。
過分的緊張,張凡甚至都忘了揭開少女頭上的紅蓋,而按照韓家村的習俗,洞房之夜,新娘若是在新郎揭開蓋頭之前出聲,那今後兩人的婚姻,便會經曆重重挫折。
等待了許久,韓靈兒的心中由欣喜與緊張化作了淡淡的不安,張凡遲遲沒有揭開蓋頭,讓她很緊張,很局促。
而張凡似乎一點覺悟也無,身體僵硬,目光呆滯,看著眼前的佳人,隻顧著傻笑。
“小凡哥哥,你,,你怎麼了?”等待了許久,不安的韓靈兒終於忍不住心中的擔憂,出聲詢問,同時掀開了紅巾,嬌豔欲滴的俏臉上帶著淡淡的紅暈,有些緊張的看著張凡。
蓋頭掀開的刹那,張凡與韓靈兒的心都不由自主的一跳,一種說不出的不安,悄然間升起,沒有源頭,沒有因由,很是突兀,按照韓老伯所言,韓家村的習俗中便有一條,洞房之夜若是新郎未能親手替新娘揭開蓋頭,那便注定著別離,不是那種短暫離開的別離,而是,天人永隔。
在這種不安感覺升起的刹那,韓靈兒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想到了這個韓家村代代傳承了無數年的預言,心中變得害怕,不安,難受,仿若被某種東西堵住了一般。
就在這時,一雙大手緩緩的抱住了她,嬌軀一震的同時,韓靈兒的身體變得僵硬,那種難受瞬間被緊張以及羞澀取代。
這懷抱很溫暖,很舒服,讓她想就此長眠其中。張凡緊緊的環抱住韓靈兒,聲音很輕,但卻很堅定:“別緊張,隻是個習俗而已,況且,有你在,我怎麼會離開,若是你要離開,哪怕將天地翻卷,我也會將你尋回。”
聽著張凡堅定的話語,韓靈兒的嬌軀緩緩放鬆了下來,重重的點了點頭:“嗯!”
燈盡燈又寂,仿若燃盡了幾個輪回,衣帶漸寬,紅紗幔帳裏,何人訴說情思語。
······
紅日初生,霞光灑盡,張凡睜開睡眼,卻見窗外已是驕陽高懸懸,接近正午時分了。他驀然起身,身邊已不見韓靈兒的蹤跡,隻餘下一縷淡淡的體香,昨夜良宵漫盡,是他這半年以來睡得最香的一次,沒有了外敵的窺伺,不用為了那強大的敵人而終日惶惶,他睡得很香,忘記了一切。
“靈兒!”張凡飛快的穿好衣物,出門便見一臉嬌羞的韓靈兒已經退去了昨夜的紅紗,一身樸素的粗衣,正在忙活著家務,而大廳的桌上,早已擺好了香氣襲人的飯菜。
韓靈兒一臉甜笑,看到呆愣的張凡,她忙鑽進了他的懷裏,俏臉微紅,依舊殘餘著少女的羞澀,她指了指一旁的臉盆,聲音柔膩道:“相公,餓了吧?趕緊洗漱,我們吃飯!”
張凡似有些迷醉,呆呆的點了點頭,這樣的生活,是他夢寐以求但卻又不敢想象的,可這一刻,這些,全部都擺在眼前,讓他不得不信。
午飯過後,張凡鑽進了山中,聖甲的自動導航功能還需完善,他必須為其輸入指令代碼,否則,以後要是再出現梁王府那樣的事情,他可就真的追悔莫及了。
就這樣,張凡白天進山輸入指令,順便打獵歸家,而韓靈兒則盡顯賢妻之風,每日打理好家中事物,再這種恬淡的平凡中,時間漸漸流逝,轉眼,張凡與韓靈兒成婚已經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