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過去了,司徒府每日都罩在人心惶惶之下,鬧鬼一說傳出,司徒炫更是無暇離開司徒府,生怕自己一走,府內發生怪異。蒼依舞更是道士和尚連請不斷,每日在西廂房內做法超拔。
“風平浪靜了,該是我們行動的時候了!”珠兒找機會跑到後院,告訴正在不停洗菜的小喬,看著她那凍紅的雙手心疼不止。
“嗯!”將洗幹淨的油菜放入一旁的大盆裏,手來不急擦幹手急忙將青菜端去廚房。
珠兒望著她那若隱若現的肚子,目光久久不能離去。
珠簾拉開,菲兒勉強的直身下床,坐到桌旁喝起李媽送的烏雞湯來,入口柔和不膩,一定加入了上等的材料,想想自己以前喝的都是夢瓊的口水,菲兒認為自己冒再大的險都是值得的!
自從自己昏迷以後,李媽既然還派了專屬的丫頭來伺候她,下房也變成了客房,此時的自己宛如是待嫁的大家閨秀,一會兒再讓四妹進來為她梳梳頭,弄個漂亮的發髻,心情自然也就不一樣了。
“菲兒姐姐,你起來了嗎?”雖然同為女婢,四妹依舊按貴客小姐一樣服侍著菲兒,生怕惹得她有一絲不高興。
“進來吧!”菲兒放下碗,款款地走到梳妝台前,等待著四妹的服侍。
“姐姐,剛才有一位女婢讓我將這封信交於姐姐!”急忙將手中的信箋呈了過去。
菲兒傲氣的打開那微薄的白紙,看到上麵的字跡後,紅潤的臉色嚇得慘白,“誰……誰送來的?”
“不認識,好像是新來的仆人,姐姐出了什麼大事嗎?”四妹見她臉色如此難堪,猜測她是不是舊病複發了。
“沒什麼了,我有點不舒服,你先下去吧!”
三更剛過,珠兒迫不及待的向後院走去,往往的時候最讓人振奮,果然那讓她熟悉的身影焦急的徘徊在井口旁,“我在這裏!”珠兒故意放慢了腳步,走到了菲兒的麵前,
一臉得意。
“你是誰?”菲兒緊張的打量著她,完全陌生的麵孔。
“做賊心虛?我是唯一的證人!”珠兒不慌不忙的依靠在井口邊,打量著完全亂了分寸的菲兒。
“笑話!你在那裏說什麼呢?我完全聽不懂!”
“我隻要銀子,給我一百兩我立馬消失!”珠兒故意裝出一副貪婪的模樣,見她不語,
“你聽不懂?我那日可是見到你偷偷摸摸的進入大少奶奶的房間,不消片刻你就立馬出來了,還有哦!我可是發現了剩餘的紅花!”
“哼!剩餘的紅花?我買來的那點紅花全部都放入茶碗中了!你在哪裏發現的?”觀察了許久未見後院有動靜,菲兒冷聲的笑起。
“哦!原來全部都放入茶碗中了!”珠兒拔下自己的丫鬟髻,任由長發隨風舞動,從袖口中拿出一根金釵將長發盤起,這是她平日裏跟別人動手時固定的動作。
“你為什麼要害你自己主子?”
“為什麼?大家都同樣淪落到青樓,為什麼她就被培養成花魁?而我隻能做跟班?每天吃她剩下了的口水?她好命,嫁給了司徒炫!她答應過我的,說我們是好姐妹,以後會讓我當個側房!可是每當司徒少爺的目光多看我幾眼時,待他走後我定當受罰!還有什麼姐妹情誼可以講?”菲兒憤怒的喊著壓抑在自己內心深處的不滿,“唰”的一聲,一道寒光閃過珠兒的眼。
一把雪亮的匕首呈獻在菲兒的手中,“這裏將是你的歸落之地!”猛的向珠兒撲去,雕蟲小技,珠兒纖身一轉,一個回旋踢將她手中的時匕首踢飛,一隻手製止住還要反擊的菲兒。
“放開她!”一個暴怒的聲音在院內擴散開,無數的火把宛如從天而降,將後院照得通明。
司徒炫寒著一張鐵青的臉憤怒的出現在院中,韋一家兄弟也各個佩刀在握,一副恨不得殺她泄憤的樣子。
珠兒跳到院牆旁,這個最佳位置方便她一會金蟬脫殼,“現在一切了!別在冤枉我們柳家小姐了!”絲毫不把司徒炫放在眼裏,珠兒藐視的瞪著他。
早就隱蔽在暗處的柳小喬被喚喜攙扶出來,望著似乎凍結的這一刻,緩緩地扯下臉上的人皮麵具,清麗的小臉上滿是淚水。
仿佛這一瞬間所有的一切都已凍結,“碰”的一聲,激發了所有人的意識,菲兒跳井了!
“罪有應得!”珠兒唾罵了一句,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此時的她最期盼的就是馬上結束這次的任務,回去蒙頭大睡個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