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
月憐寒被沁兒這突如其來的一跪給跪的有點兒懵……什麼情況……
“小姐,奴婢今日、奴婢今日……帶著兩個侍衛大哥出去買菜,結果到了中午時分,我們都餓了,奴婢也沒仔細看,就近找了一個吃東西的地方,也不知是餓昏了頭還是怎麼的,進去之後才發現,奴婢帶人進的是……竟然是……”
不能說要說的事,沁兒要在楚淩晗麵前圓自己之前的一係列反應,能說的就隻有進逍遙館這事兒了。
“你進了哪兒?不會是花樓吧!”
月憐寒見沁兒還是跪在地上沒起來,隻好自己走過去把她扶起來了。手上扶著,嘴裏說出來的卻是打趣兒的話。
“……怎麼可能?不過、不過也差不多了……”沁兒說到後麵聲音有點兒小下去了。
“喲!我們家沁兒這是開竅了?來來來快跟我說說!”
月憐寒一聽沁兒進了個和花樓差不多的地方,立馬來了興致。
沁兒一臉羞容的看了月憐寒一眼,然後又抬眼看了看坐在那等下文的楚淩晗和楚慕越,默默低下了頭。
看了沁兒的反應,楚淩晗立馬就反應過來,沁兒不說,是因為自己和兒子在呢。
月憐寒自然也想到了這一層:“行了,你們兩剛剛不還說要忙嗎?這會兒走吧,別耽誤我們女兒家說悄悄話!”
就這樣,月憐寒一句話就把想留在這裏繼續看戲的父子倆給趕走了。
“好了,現在可以說了吧……”
月憐寒見楚淩晗父子倆走了,也不再打趣沁兒了,反而轉身鬆開扶著沁兒的手走到桌邊坐下,一本正經的問起了沁兒。
別問為什麼月憐寒的態度轉變的如此快。這麼久的相處,月憐寒早就知道沁兒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如果隻是進了什麼花樓酒館,不至於這麼大驚小怪,人還沒到就開始嚷嚷,所以,必定是有什麼急事。
而之後,沁兒明顯是要說的,可是一進門看到了楚淩晗父子倆,就立刻噤了聲。楚淩晗他們沒有月憐寒了解沁兒,再一看沁兒臉紅紅的,就真以為沁兒是有什麼女兒家之間的事要和月憐寒說。
隻有月憐寒知道,沁兒之所以會臉紅,是被自己逗的。
不過,從剛剛的情況來看,沁兒果真是個機靈的,以前那個笨笨的沁兒總是讓月憐寒擔心她會吃虧,這會兒,終於不用擔心了。
“說什麼?”沁兒見皇上和太子殿下都走了,心裏放鬆了不少,可是一轉頭,看到剛剛還在拉著自己的月憐寒這會兒已經端端正正的坐在那兒看著自己,沁兒又有些不解了。
得,剛剛還誇這丫頭是個機靈的,這會兒就又蠢回去了。
月憐寒氣的朝著沁兒翻了個白眼:“剛剛還以為你變聰明了,怎麼這會兒又蠢了,你還沒進門前吼的那一嗓子是想說什麼,現在說吧,皇上和太子又不在!”
“啊!是的,我想起來了!小姐,你怎麼知道我有話要和你說,而且還不能被皇上和太子殿下知道?”
沁兒一臉佩服的看著月憐寒,儼然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
“我又不是你,那麼蠢!就你剛剛那樣的表現,皇上和太子不知道,我可是你主子,還能不知道?行了,快說吧,朝堂上說我什麼了?”
月憐寒仔細一想,隻能和自己說,又不能讓楚淩晗父子倆知道的事,就隻有那一件父子倆都瞞著自己的事兒了。想到這裏,月憐寒也有點兒心急,於是嘴裏催促著沁兒快點講,別磨嘰了。
沁兒一聽月憐寒的話,再次對自家小姐佩服的五體投地,這都被她猜出來了。再一看月憐寒臉上隱隱的急色,連忙把自己在逍遙館聽到的事一字不落的全告訴了月憐寒。
“也就是說,現在群臣都上奏說我不務正業且無所作為?粗俗點就是在說我站著茅坑不拉屎?”
月憐寒聽了沁兒的話,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無喜無怒,沁兒站立在一旁一直盯著月憐寒看,也不知道月憐寒在想什麼。
一室靜謐裏,隻有月憐寒手指敲擊桌麵的聲音……
“哼!這群老古董,難怪淩晗那天會如此生氣,又是故技重施?真是不長記性!”
要說不生氣那是不可能的,自己的私生活總是被一群別有用心的人在指手畫腳,任誰都會生氣的。隻是,月憐寒之前已經經曆過一次了,心態自然不一樣了。而且今時不同往日,上一次,是楚淩晗初登大典,根基不穩,需要這些大臣們的勢力來穩固朝政。而現在,楚淩晗已經在朝中樹立了絕對的威嚴,擁有了絕對的權勢,自然不用再擔心這些大臣們會鬧出很大的事。況且,就算是在當時,楚淩晗都沒有碰過那些送進後宮的女人,更何況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