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憐寒知道,楚淩晗定然是怕自己知道了再次離開,可是她不會了。
有些事情,如果隻是治標不治本的話,它還是會永遠存在的,可能這些人不提,下次也會有別人提的。楚淩晗父子倆是關心則亂。
這一次,月憐寒不想讓楚淩晗父子承擔,既然是衝著自己來的,那就讓她來讓這些人的嘴巴閉上吧!
“看來,這麼多年沒出來活動,這些人還真以為我是吃素的了!”
隻是,如何做出一番讓朝臣們閉嘴的大事,月憐寒還需要再想想。
“這事兒你就當作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平時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月憐寒囑咐了沁兒一句,便又陷入了沉思。沁兒見此,默默地撿起自己落在地上的蔬菜,退下了。
日子又在楚淩晗忙碌,月憐寒無所事事中過去了幾天。
這天,楚淩晗又收到了邊關送來的八百裏加急,說是草原上的一些部落已經帶著自己的兵駐紮在了邊境不遠處,看起來蠢蠢欲動,讓楚淩晗早做決定。
“這幫人,簡直是廢物!什麼是都要朕來做,還要他們幹嘛!啊?!”
這幾日天氣又變冷了,月憐寒閑著無事,又暫時想不出什麼點子來讓大臣們閉嘴,隻好走走散散心,想著反正是要散心,不如就去看看楚淩晗,然後就去禦膳房熬了碗薑茶端去了禦書房找楚淩晗。
月憐寒還未走進門,就聽見室內楚淩晗發怒的聲音,以及扔東西的碰撞聲。推開門走進去,就聽見楚淩晗一聲怒吼:
“誰讓你們進來的!出去!”
楚淩晗還以為是李公公帶著幾個宮女太監要進來收拾東西呢,頭都沒抬就對著門口吼了一句。
“這是怎麼了?竟然令我們一向冷靜自持的皇帝陛下發這麼大的火!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啊!”
月憐寒不管楚淩晗說了什麼,接過身後小蝶端著的薑茶,揮了揮手,就讓其他人退下了。
楚淩晗聽到聲音才發現是來的人是月憐寒,臉上的怒意頓時就消失了。
對著月憐寒,他總是生不起氣來的。
“憐寒?你怎麼來了?今天沒去研究新菜譜?”
楚淩晗從禦案後走過來,接了月憐寒手中端的薑茶,就摟著月憐寒坐下了。
“想你了,便來看看你唄,不行嗎?”
“行行行,當然行,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不行?”
楚淩晗親昵的用臉蹭蹭月憐寒,抿嘴笑了笑。笑意不達眼底……
月憐寒看到了,看來,事情有點兒棘手。
“出什麼事了?說吧!你已經聯合兒子瞞了我一次了,這一次,不準再瞞我!否則,後果你知道的!”
月憐寒邊伸手端出托盤裏的薑茶遞給楚淩晗,示意他喝了,邊說出這番帶有威脅意味的話。
楚淩晗剛要開口辯解,被月憐寒一個眼神看過來,將要出口的話立馬止住了。
楚淩晗和月憐寒就這樣兩個人四目相對著,誰也沒有說話。
大概一刻鍾後,楚淩晗妥協了。因為他從月憐寒眼裏看到了堅定,還有一絲絲的受傷。
是自己一直瞞著她讓她覺得受傷了吧。明明自己是想保護她的,可是還是讓她受到了傷害。是他錯了,他忘了,月憐寒可不是一隻被養在金絲籠裏的小鳥,她應該和自己一起翱翔在天際才是。
所以楚淩晗妥協了……
“剛剛,邊關又送來了加急信件,說是草原上的有些部落已經屯兵在了邊境,蠢蠢欲動。可是,朝中這些人,一個都想不出辦法,個個都隻會推脫,要不就是主張打仗,也不想想百姓,也不想想,我們國庫裏的錢都投到賑災和支持百姓春耕去了,還有沒有足夠和草原兵打一仗的錢財糧食!”
楚淩晗喝了一口已經變得溫熱的薑茶,緩緩開口說道。
月憐寒一聽,突然靈光一閃。如果……如果她把這事兒給解決了……是不是從此就能讓那些老頭閉嘴了。
月憐寒又在心裏想了想,覺得這個方法可行。
“淩晗,我想去邊境!”
月憐寒看著楚淩晗的眼睛,很認真的說道。
楚淩晗當時就想開口反駁,不準月憐寒去,怎麼可能讓月憐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