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9章(2 / 3)

溫簡倒是沒有想這麼多,伸手啟開了盒子,裏麵隻放了兩樣東西,一樣是一隻木頭雕的手,一樣則是藕色的軟薄紗手套。

阮紅嬌走近了兩步瞅見了,更加疑惑的看著溫簡。

隻見溫簡拿起了那一隻木手,道:“整隻手都是老檀木作成的,關節處略略可以有些活動,隻是為了看上去不那麼僵硬罷了,其實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我想你們女子……總是愛美的,故而托了以前的一位朋友做出來,今日方才得到,便想著拿給你看看,你若是配上這隻手,再帶上這隻軟紗手套,相信或許可以聊以彌補心中的遺憾。”說著,他抬起頭問:“你覺得呢?”

在阮紅嬌被斷了手之後,他就已經書信拜托一位江湖上善魯班術的朋友,請他作這個東西,故而木手的腕部有布帶,可以直接繞上她的手臂,帶著這物並套上手套,不經意的看上去發現不了她的殘缺,這也是他盡的心意。

“我……我……。”這實在是阮紅嬌沒有想到的,竟不知如何說了,隻是道:“很貴吧……我……。”

檀木本就珍貴,平常百姓家裏的女子若得一串手串便算不錯了,何況是這麼大一截老檀精雕細作出的東西,當然這都不是關鍵,關鍵是這種時候,他突然來這麼一出,究竟……

“你隻管收下就是,若是見外便沒意思了。”溫簡把檀木手遞給阮紅嬌。

阮紅嬌見那木雕手木實平滑且有暗香,本來老檀香便是香中的極品,若她隻是普通女子,這會兒怕是要欣喜若狂了,可是她不是普通女子,就不得不考慮若是身上沾了這樣的香味,豈不日後更難隱藏蹤跡?

阮紅嬌心中有鬼,即便溫簡坦坦蕩蕩,仍是免不得心中思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暗示我之前的偽裝,已經被他識破了?

之前她就是帶著陰息風的機關手來偽裝自己,故而現在才會有這樣的猜測。

阮紅嬌心裏越發七上八下,外表依舊做出十分感激的模樣,抬頭對溫簡道:“難得你如此有心,隻是我的傷口才愈合,新生皮膚過嫩,恐怕暫不能戴上它。”

“無妨,等你大好了吧。”溫簡並不在意,轉身尋了個椅子坐了下來,道:“另外還有兩件事與你說,一來是我已經在衙門裏請好了假,我們三五日後便能出發了。”

阮紅嬌將木雕手放進之前的盒子,然後問道:“嗯?哪裏去?”

溫簡看了她一眼,笑了起來,道:“我與你說過,去衡陽見我母親的。”

這……阮紅嬌還真把這事給忘記了,心虛之餘掩飾性的笑了起來,做出羞澀的樣子走到門口喊來綠兒給溫簡倒茶。

“還有最後一件,我想讓你知道。”溫簡說到此笑容收了,麵色變得慎重起來,望著阮紅嬌的背影道:“許世卿要離開太平鎮了。”

阮紅嬌麵色一震,轉過頭來的時候卻換上了一副不解的表情,問道:“許仵監要離開了?他去哪兒?也是探親麼?”

溫簡搖頭,道:“他不會再回來了,他做了一些我不能允許的事情,所以我趕走他了。”

這下,說到了關鍵麼?阮紅嬌露出更加疑惑的表情,走到溫簡身邊坐下。

“有些事你有所不知。”溫簡接著道:“他是我伯父派來我身邊的人……相信你也聽說過,我是從京城裏出來的,不過外麵的人不知道,我也不曾對外說,其實我的伯父是忠義侯溫正陽……。”

阮紅嬌聞言,故作驚訝的倒抽了一口氣。

接下來,溫簡便將自己從京城貶到了這裏的事情,以及伯父派來許世卿的事情,還有許世卿為何針對她的原因說了出來,最後道:“我發現許世卿查你的身世,不知他在想些什麼,成日裏疑神疑鬼,還找到你的舊鄰郝大郎來指認你,結果被我當麵撞見,我見他整個人瘋魔了,就把他趕走了。”

正說到這裏的時候,綠兒端著茶盤進來奉水,先給溫簡端了一杯,溫簡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