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時她衝動一下,當然也要看她動不動的起來,現在就很尷尬了啊。
啊哈哈哈……
淺幺還在沉溺於自己的世界,黑旻卻說:“不是第一次見麵了。”
咦?淺幺微微凝眉,這小子,是想和她話說從前,是嗎?
正準備好好溝通感情呢,蒼琅出來叫走了黑旻,下次有機會吧。
他離去時那若有所思的眼神又是什麼意思呢,小孩子能不能不要這樣複雜啊。
淺幺好好的泡了一個澡,吃了精心烹調的食物,她心情愉快。
入夜了呢,夜色好美,賞心悅目,人間美景,黑夜就像……
才想好好歌頌下黑夜的孤傲與偉大,淺幺卻很難不被在她身邊欲言又止的蒼璃分去心神。
蒼璃的唇微開又再合了起來,起來看起來是那樣的楚楚可憐,那充滿擔憂的眼神,幾個回合下來,淺幺發誓她受不了了,隻好無奈地問:“到底怎麼了?”
叫她怎麼開得了口?現在這個狀況,冷戰不像冷戰,決裂不像決裂的,“哥他……”
淺幺毫不留情地打斷,“不要和我提他。”
蒼璃微歎口氣,“知道了,我本來是想求你上去看看他,我錯了,不該我說什麼的。”
求她去看他?搞什麼鬼,淺幺狐疑地看著她。
她接著說,“我想鎮定劑比較實際點。”那些正常分量根本撂不倒他,但是他到現在體力消耗的差不多了,隻要不計較是否會傷了他,還是能起點作用的。
“隻不過是嚴重一點的感冒。”
背對著她,蒼璃不願意多說什麼,“怎麼講你們都是有感情的,再氣他,也幫他過了這關吧。”除了她還有什麼辦法呢。
他真的病得那麼這麼嚴重?那個死男人就知道硬撐。淺幺恨恨地眯起眼。
蒼璃低低地懇求:“你知道你對他有多重要,你走以後,他幾乎都不能入睡。”鐵人也受不了的。
她還是來了,就算心裏對他充滿的怨懟,但是還是放棄不了他,最起碼這個時候不會,就算要告別也要說再見吧。畢竟這麼多年,他……
醫生說了,其實最主要的是讓他能好好休息,精力損傷太大了。
輕輕地打開房門,一片的漆黑,關上門,淺幺走向床邊,靜靜地看著那張愛戀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臉。
他是醒著的,晶亮的雙眸在夜的昏暗中閃閃發光,如天上最閃亮的星星,她卻能在他的雙眼裏找出一絲渙散。心中的微微發涼的是什麼?心疼嗎?
淺幺背對著他躺下,身邊的人還是靜默著,想了想,她轉身麵對他。
他們眼對眼,而他那雙幽深的眼眸眨也不眨的盯著她,好似微微低下頭就要吻到她的唇。
她一直以為總有一天她會淹斃在那柔情的瞳海中,一陣無名火直上心頭,她掀開被,就想下床,他卻伸手拉住了她。
從來沒有過的事情,每次他們生完氣之後,他都是隨她來去自由,她喜歡鬧他就讓她鬧,她高興走就讓她走,他從來不阻攔什麼。
等她氣消了,自然會乖乖回來找他,有點像剛才,淺幺自嘲地苦笑。
以前她都習慣先背對他,然後會慢慢地往後靠,直到再他的懷裏,將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再轉身將臉埋進他的胸膛,麵頰緊貼著他熱燙的胸膛,聽著胸口下的心跳的聲音,感覺他輕輕地愛撫她纖細的背。
現在的蒼玄軒卻伸手主動將她納入懷著,緊緊地抱著,親吻她的發絲,低低的沙啞的,他低喃:“別走,今晚就好。”
淺幺也不知道為了什麼理由,她繼續留了下來。
她居然願意乖順的躺在他懷裏,此時是這幾個月,最放鬆的時刻了,雖然明明知道懷內的佳人心裏一定已經把他砍成幾大塊了,可蒼玄軒還是從心底裏發出感歎—好滿足。
今天他的淺兒真是好有氣勢,正氣凜然的樣子讓他自慚形穢啊,驕傲,驕傲,好驕傲啊。閉著眼,蒼玄軒笑得萬分滿足。
實際上,淺幺心裏倒是很平靜,什麼都沒有想,也許真是時間的力量吧,她也終於能冷靜淡然地麵對這一切了,她自嘲的笑了笑。
蒼玄軒的唇在她的頸上慢慢地遊移,充滿憐愛,充滿眷戀。
淺幺僵住了身體,冷冷的開口:“你對我還有興趣麼?我還以為你巴不得我離的遠遠的,看都懶得再看一眼呢。”
感覺到他停下動作,她接著說:“暗王不是定力一向都很好嗎?這些年還以為我一絲不掛在你麵前,你也隻是嫌擋你眼了呢。”她對他到底還有多少影響力,老實講她也弄不清,有時候真能叫她恨得咬牙切齒的。哪個女人都不會喜歡男人的無視,尤其是愛的男人,傷她女王的自尊。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蒼玄軒笑了,而她卻隻能感覺到他胸膛傳過來的低低悶響。他很少笑,她的意思是真誠的笑、真正開心的笑。
畢竟他生命中值得喜悅的事情是那麼、那麼的少。
一絲不掛?能不能不要在這個關頭這樣強烈地刺激他,要是他受不了,再有什麼動作,怕真被她記恨了。她已經很恨了,如果他還敢意圖不軌的話,估計接下去好長時間會被限製不準靠近她。
她最討厭在他們有問題的時候用勾引她解決爭端,會讓她覺得很沒麵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