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兩聲,門開了又合。葉飛翩認出這是他的臥房。
風子楚把她放在床上,傾身壓住了她的身子,按住了她亂動的腿。
“你要幹什麼?”葉飛翩的眼裏是驚恐。
“幹什麼?哼!”風子楚捉住她亂動的手,暴喝道:“你不是說我們之間沒關係嗎?你不是嫌那一晚不夠清楚嗎?那就別猜疑了,讓它變成事實,你就沒有借口再要離開了!”
他說著,就低下頭去吻她的唇,大手粗暴地一扯,衣服應聲而碎。
“你,你別亂來……”葉飛翩一邊躲著他的吻,一邊推拒著他的身子。風子楚卻牢牢地掌控住她的身體,他的吻落在她的眉間,唇間,頸間……粗暴而甜蜜……他一寸寸地烙下他的印記——葉飛翩終於放棄了抵抗,可是她的眼淚卻無聲無息地落下。
而在吻到她淚水的一刹那,風子楚就像一個突然痊愈的瘋子,停下了所有的動作,葉飛翩終於放聲大哭。
“你幹嗎哭得那麼淒慘,好像我欺負你似的。”風子楚從她身上翻下來,躺在一邊,喘了口氣道。
“你本來就在欺負我!”葉飛翩淚眼指控,哭得像個小娃娃似的。
“我……”風子楚想想自個兒的確沒有叫屈的資格,狠狠地一咬牙,“我就欺負了你一回,都是你欺負我,就是因為你欺負我,所以我才會欺負你那麼一回。”天天在他麵前軒轅越長軒轅越短,叫他怎麼能不上火。
“嗚嗚嗚……”
葉飛翩在一旁拚命地哭著,一解多日來的憂愁和委屈。
風子楚聽得心酸,回身狠狠抱住了她,葉飛翩害怕得哭聲一頓,身子一僵,但感覺他隻是抱著她而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才又放心大膽地嗚咽。
他把臉埋在她的懷裏,聞著她身上的馨香,閉上了眼,他的眼澀澀地難受,他不得不閉上,那是從心底一直湧上眼的悶澀。
半晌後他緩緩放開她站起身子來:“對不起,讓你受驚了……我以後不會再這樣對你,你說得對,其實我們什麼都沒發生過,所以,你還是安心地住在府裏吧,不然到時候桑綠又要大驚小怪,你知道,我重任在身,沒有那麼多時間可以耗費在你身上的……”說到這裏,他抬頭看她,葉飛翩卻隻是怔怔地望著他,風子楚歎一口氣,起身,步出房外,“以後沒有你的允許,我不會進你的屋子。”
隻要能留得住她,他怎樣都無所謂。
風子楚果然信守諾言,她非但沒在自己的屋子裏見到他,連在將軍府的其他地方都沒見到他,聽桑綠說,他已經整整三天沒回府了。
葉飛翩站在院子裏,仰望著天空出神,冷冷的月光瀉了一地,明日會是個難得的晴天,因為今夜沒有烏雲。
忽然,全身一個激靈,一股寒氣自骨髓透膚而出,葉飛翩從身上摸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朱紅色的藥丸吞下,然後運功相抗,唔,涵天關這個地方真是要不得呢,竟共鳴了她的冰玄勁。
半晌,身上的那股寒氣方才散去,她攏了攏身上的狐裘。
忽然,地上的月光被掩去了,葉飛翩仰起頭,果然看見一大片的烏雲正自西南方快速地飄移過來,蓋住一夜月華。
這片烏雲來的迅速而蹊蹺,就像一個巨大的陰謀籠罩了整個涵天關。
“終於要動手了嗎?”葉飛翩仰望著幽暗的天際,喃喃低語。
第二日,葉飛翩起了個大早,當桑綠發現這個已經三天沒有離開西廂的女子坐在大廳裏的時候,也是吃了一驚。
“葉姑娘,早。”
“早。”葉飛翩淡淡地笑了笑。
桑綠看得一呆,葉姑娘她分明就是個溫和的女子,會那樣淩厲,都是叫少爺給逼的吧。
葉飛翩偏頭看著她一笑,問:“你在看什麼?我臉上有髒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