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半天沒有人回答,當下覺得奇怪,就抬頭一瞧,這一瞧就愣住了。
出現在辦公室的不是蔣易或者蕭晏,而是梁以慕這幾天每天都想見到,但是一直都沒見到的關琪。
她倒是忘了,會直接進來的除了蕭晏,估摸還有這一個關琪。
“梁以慕。”
見梁以慕看向自個兒,關琪輕輕揚了揚紅豔的唇,先出了口。
梁以慕從愣怔中回過神,卻是淡淡扯了扯唇角,說,“你怎麼倒是不去開會了?”
“反正我的股份也要被蕭晏取代了,去不去不都一樣麼。”關琪笑著回答,倒是一點兒都不心疼的樣子。
梁以慕聳了聳肩,表示對她說的話沒有任何興趣。
而關琪估摸也知道梁以慕不會搭理自個兒,就自顧自走了過來,雙手撐到辦公桌上,俯身看著梁以慕說到,“和蔣易感情挺好啊?”
關琪忽然探身過來,梁以慕第一反應不是去看她,而是低頭趁機打量了下她的雙手。
視線一個個掃過去,終於,視線停在中指的地方,梁以慕忽然愣住。 果然在關琪的中指上發現了一枚戒指,很簡單的款式,沒有什麼多餘的花飾,像是一圈銀繞了過來然後朝右邊兒挑出一個頭。
如果記得沒錯,無名指是結婚和訂婚會戴的,而中指如果男女兩人戴對戒的話,似乎是確定關係的一種方式。
蔣易的戒痕也在中指,左手,男左女右。
關琪撐著手,半天沒等到梁以慕的回答,低頭一瞧,見她低著自個兒的手指看著,眼神若有所思。
關琪視線掃過自個兒的手,美眸裏邊兒掠過若有似無的一抹笑意,然後,她又出了聲,“在看什麼?”
“戒指。”梁以慕回答的挺老實。
估摸是沒料到梁以慕回答的這麼爽快,關琪還先愣了一下,然後勾了勾唇,抬起自個兒的右手,將手背轉給梁以慕,嘴裏邊兒跟著說到,“你說的是這枚?”
梁以慕的視線隨著她的動作上移,然後點了點頭,說,“瞧著像是一對兒?”
“是一對兒。”關琪笑了笑,盯緊了梁以慕的眼睛,說到,“想知道另外一隻在哪兒麼?”
聽到這話兒,梁以慕忽然抬起眼來,和關琪的視線直直撞上。接著,她也挑唇一笑,眨了眨眼,說,“不想。”
說完,她就往後靠向椅背,也不再看關琪手上的戒指了,而是瞅著關琪微微笑著。
見梁以慕回答的這麼利落,關琪眯了眯眼,仔細瞧了瞧她的神色,見她一臉淡淡的,沒有預想之中的驚訝氣惱,一時倒是拿捏不準了。
她前幾日接到葉詠兒的電話,聽說她已經把對戒的事兒和梁以慕說了,梁以慕雖然沒有馬上相信,但顯然還是有點兒懷疑的。
雖然葉詠兒沒有給確定的答案,但憑關琪這些年來對梁以慕的調查了解,想她怎麼著也會有點兒小懷疑。
再說了,女人嘛,別的不多,就是想得多。
所以,她等著梁以慕跟著蔣易到了裕華,計算著她應該已經看到了蔣易手指的印記,才挑了今天這麼個時間出現在她麵前,還故意把手指上的戒指秀給了她看。
你說,這梁以慕不就是想瞧瞧她手上的戒指做個確定麼,怎麼著現在確定了,倒是一點兒都不驚訝不鬱悶的表情?
難不成是她錯了?她壓根兒就沒懷疑蔣易?還是她根本沒看到蔣易手指上的印記。
關琪心裏邊兒念頭叢生,但表情上還是一方平靜。
如果梁以慕沒懷疑蔣易,沒看過他手指上曾經戴過戒指的那個印記,那麼她是不可能跟著蔣易來公司的。她來公司不就是為了等自個兒麼?
這一點兒,關琪很確定。
至於梁以慕現在風平浪靜的表情
關琪想了想,估摸著她應該是裝出來的。畢竟就算有懷疑,梁以慕心裏邊兒對自個兒還是防備著,尤其自個兒還是她的頭號情敵,她當然不會在自個兒麵前表現出一點點兒的端倪。
這麼想著,關琪也不著急了,同樣笑的燦爛的瞅著梁以慕。
蔣易和蕭晏進來的時候就是瞧見這麼一副詭異的畫麵。
兩個本該互相意見大到恨不得對方永遠滾出視線的女人,居然一站一坐的笑眯眯的瞅著對方。
饒是見慣了各種場所的蕭晏,都卡在了門口。
而蔣易在最初的一瞬驚訝後,嘴角掛著慣常的笑慢慢走了進來,經過關琪的時候也沒和她說話,而是直直走到了梁以慕身邊兒,俯身問她,“你今兒莫不是又在看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