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十二章 綁架(2 / 3)

“小少爺,老爺說怕兩位少爺離開蝶島後會再遇危險,所以已經對所有部下下達了命令,禁止兩位少爺用任何交通工具,但是並沒有下達軟禁的命令。”明叔解答了他的疑惑,“為了避免老爺日夜牽掛,少爺們還是安下心來住在蝶島吧。”

“這四周汪洋的,不讓用交通工具和軟禁有什麼區別?”看著明叔離去的背影,李炎溪焦急萬分,好幾天沒見過顧心梅了,他心中想得要命,每晚都魂牽夢縈的。

“小溪,你這麼想回去教書啊?”白若寒坐在醉園的花廳躺椅上,好奇的問麵前踱來踱去的人。

“敢情幽芷蘭現在在你身邊,你是無所謂了哈,你們倆到是快幫我想想辦法呀。”他已經急得焦頭爛額了。

“若寒,你幫炎溪出出主意吧,不然他不病死也得苦死。”幽芷蘭類似打趣的話語卻說得極為認真。

“不明白?什麼意思啊?”

“不明白就算了。”對顧心梅的相思之病和相思之苦,這種話她可不好意思戳破,也就白若寒這個白癡看不出來,“可惜季純和少少不在,不然還能幫著想想辦法。”

“嗯,是啊。聽說他們出去執行任務了,應該和杜中伯有關。”白若寒看著她的長發飄逸,忍不住想要玩一玩,“我問過他具體是什麼事?可他說隱密機動部隊的任何事都不可對外人講,他居然把我當外人,這個壞人。不過我猜,老爸肯定是派他為我們出氣去了。”

“我也這麼覺得,不過他們在也沒用,我老爸下的命令誰敢違抗,萬一再派他們來當臥底,我豈不更慘!”李炎溪依然在花廳裏來回轉圈外加歎氣連連。

“你把老爸想得也太邪惡了吧?”白若寒往後挪了挪,靠在了幽芷蘭的肩上聞著她的發香,旁若無人的膩鼓她,“可你為什麼不怕他會派我來當無間道呢?”

“在老爸的禁令名單裏也包括芷蘭,所以你們當然和我是一夥的了,難不成你們還不知道嗎?”

“啊?”白若寒如夢初醒。

“怎麼可能?關我什麼事啊?為什麼連我都不準離開?”懷疑的目光飄向斜下方正在給自己頭發綁蝴蝶結玩的人,“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也是剛聽小溪說了才知道。”他指天發誓,這下可壞了,老爸來真的了,可是在今年紫薇花開前,他必須要帶幽芷蘭離開的。

蝶島的後山有一棵參天的古樹,光禿禿的樹幹足有三十多米高,再往上才開始長有樹冠、樹枝和樹葉。

“炎溪,就是這棵樹嗎?好高哦!”幽芷蘭高高抬頭向上望到嘖嘖稱奇。

“是的,就是它。”李炎溪肯定。

“小溪,老爸是說在這棵樹的樹頂上放了兩個錦盒,你、我各一個,隻要能夠爬上去拿到盒子吃了裏麵的藥丸,他就同意放我們離開嗎?”白若寒到現在還不明白李炎溪是如何讓老爸妥協,肯退一步說話的。

“他是這麼說的。”摸了摸滑不溜秋的樹幹,“開什麼玩笑,這麼滑?這幾十米高的主幹沒有一個落腳點可以借力,讓我們怎麼上去?他分明是在耍我們嗎?”李炎溪又氣憤又無奈的甩胳膊走人了。

費盡心思給老爸下了套兒逼他就範,他才肯答應隻要他和白若寒能證明自己有足夠的本事保護自己就放他們走,結果他卻出了這麼個難題,真是老奸巨滑。

“若寒,我們真的無法離開蝶島了嗎?我有些想家了。”幽芷蘭牽掛著親人,望雲之情展露無遺。

“別急,我們再想辦法,你不還有我嗎?”白若寒邊哄她邊拉起她的小手追李炎溪去了,末了,還回頭望了望那棵古樹,臉上的表情耐人尋味。

深夜,漆黑的後山鴉雀無聲。隻見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在怪石嶙峋的密林中上躥下跳,身形停在了一棵古樹前。緊接著手腳同時使力,繞著樹幹盤旋而上,不過須臾,就已經爬到了樹頂,找個舒服的姿勢坐在最高的樹杈上,把兩個錦盒抱在了懷中,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白若寒。

孰不知,在另外一棵樹上,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眸把他的一舉一動看得一清二楚。“這小子壁虎功練得還不賴,就知道我這一手難不倒他,不過看他掩人耳目的深夜前來,準是還不舍得現在就和幽芷蘭回去,所以才瞞著大家,不過可苦了小溪,他心機也夠重的。”慕容伯心中默默想著,“也許小溪說得對,是得放他們出去獨自飛翔,畢竟我不能關他們一輩子。不過,他居然敢挖洞讓我自己往裏跳,而我還跳得很開心,一想到自己被李炎溪設計的狼狽樣子,慕容伯就憤恨不已,活該他被若寒瞞,讓他在島蝶再多陪我幾個月也不錯。至於顧心梅,讓他繼續日思夜夢吧。”終於可以以牙還牙了,慕容伯滿意的跳下樹,往蝶居的方向閃去。

白若寒雙腳懸在空中晃呀晃的左右為難,錦盒要不要拿給李炎溪呢?看他整天愁眉不展的苦悶模樣他這個當哥哥的於心不忍,可是要是拿給他的話,自己的這個錦盒也得拿出來,那幽芷蘭豈不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回家了?那她就不能二十四小時都陪在他身邊了。一想到在蝶島的這些日子,每晚都能摟著佳人入夢,他心頭就甜絲絲的。算了算了,再讓幽芷蘭和李炎溪等五個月好了,反正五個月後他必須帶幽芷蘭離開,到時候再回來取這兩個錦盒吧。至於裏麵的藥丸,老爸說是好東西,那就先偷偷拿出來讓李炎溪吃了吧——當作補償。

有了這個決定後,白若寒把兩個錦盒打開,拿出其中一粒藥丸自己吃了,另外一粒則放到了上衣兜裏。之後,跳下古樹原路返回了紫薇閣。

第二天清晨,“小溪,給你樣東西。”白若寒攤開手掌,一粒藍色的藥丸隨即出現,“好東西要和好兄弟分享,吃了吧。”一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樣子,仿佛這粒藥丸讓他多為難似的。

“什麼鬼東西?我沒時間理你,我要去找季純,他回來了。”李炎溪不悅的撥開擋著自己去路的白若寒,消失在了醉園。

“真是不知好歹,別怪我這個做哥哥的沒幫過你。”他一張嘴,連不屬於他的這粒藥丸也吃了,“你不吃我替你吃,反正昨天我已經吃過一粒了,甜甜的味道還不錯。”白若寒自言自語嘀咕完就有些後悔了。

當天深夜,他被迫又來到了古樹上,誰讓他白天一激動,沒頭沒腦的就把李炎溪的藥丸也吞了,要被老爸發現兩個錦盒都是空的自己鐵定沒好日子過,所以——他拿出了一粒白天向明叔要來的裹著藍色糖衣的巧克力球放進了其中一個錦盒中,掩嘴偷笑了半天才肯從樹上下來。

白若寒就這樣又和幽芷蘭分秒不離的在蝶島生活了五個月,直到有一天,他決定要離開了。

“芷蘭,我的願望樹就要開花結果了呢。”他站在紫薇閣主閣的庭院中,看著眼前的一株紫薇樹。

“願望樹?”難道是慕容老先生之前告訴過她的,白若寒種下的願望?

“你很奇怪對不對?其實我的願望樹就是這株紫薇。”他神神秘秘的把頭靠近幽芷蘭,“而且我都種了十八年了哦。”

慕容老先生之前也說十八年,難道這株這麼大的紫薇是——她不敢相信白若寒居然如此執著,感動不已。

三天後的淩晨,白若寒連哄帶騙的叫醒了睡夢中的幽芷蘭,匆匆忙忙的拉著她離開了紫薇閣。

“若寒,你確定不用跟炎溪他們打聲招呼再走嗎?”已經坐在了小型飛機上的幽芷蘭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