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朕不敢嗎?朕會去查清楚,如果他真是個野種,朕一定會親手了結了他。”皇上說完,拂袖離開。徐麗媛癱倒在地上,眼中一片空洞。
皇上臉色陰鬱地回到紫宸殿後,立即親自提筆擬旨,此刻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廢後。
然而,禦筆尚未落下,紫宸殿外就傳來夏錦鳳的焦急的聲音。
“父皇,快快救救我嫂子。”
皇上手中禦筆陡然擱下,急忙站起來,就見女兒慌慌張張地奔進紫宸殿內。
“怎麼了?”皇上愕然問道。
夏錦鳳神色焦急,雙眼含淚說道:“我嫂子,她快不行了,父皇,你趕緊去救她吧。”
“鳳兒,你別急,說清楚些。”皇上輕聲說道。
“剛才,兵部柳大人來求女兒,說是嫂子病了很久,已經快不行了。說太子哥哥給父皇寫信求救,可父皇卻並沒有回信。太子哥哥沒辦法,隻能寫信給柳尚書。柳尚書前些日子又不在京城,這事情就耽誤了。今天柳尚書又收到太子哥哥的信,說嫂子已經幾天水米不進了……”
夏錦鳳說著說著,就忍不住哭起來。
幽州那地方,是極其苦寒之地,太子妃本來身體就不好,到了那種地方,不是要她的命嗎?
“父皇,你快把嫂子接回來,不然,她會死的。”夏錦鳳傷心地哭道。
“來人。”皇上略略思量後,說道:“立即通知兵部尚書,讓他帶一千人馬,去幽州接太子與太子妃回京。還有,帶上宮裏醫術最好的太醫,讓他務必把太子妃給救活。”
夏錦鳳聽皇上這樣安排,才稍稍放了心。
“鳳兒,你說你太子哥哥曾給父皇寫信求救,是真的嗎?為什麼父皇卻並未見到信呢?”皇上看著女兒,疑聲問道。
“太子哥哥真的給父皇寫過信,因為他在給柳尚書的信裏提到過。他還說,父皇一定是不肯原諒他,所以才會對他的信視而不見。父皇,太子哥哥還說,他是冤枉的,他沒有在藥裏下毒……”
“行了,這些話不要再說了。”皇上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從崔浩身上搜出來的毒藥,與毒死趙淑妃的是不是一種,太醫院還沒有檢查出來結果。而且,就算是一種,那麼徐皇後因為崔浩勾結,有著很大嫌疑,但也不排除太子下毒的可能。所以,一切都等查證之後,才能有定論。
而眼下,他隻擔心接回太子與太子妃,再廢徐麗媛,太後那裏如何交待?
就在皇上心緒沉悶的時候,他身邊的一個小太監卻突然不自覺的顫抖起來,如篩糠一般,臉都成了青白色,仿佛受到了巨大的驚嚇。
“你這是怎麼了?”正好與他對麵的皇上,一下子就注意到他的異樣,聲音冷洌,疑惑問道。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小太監連連叩頭,卻怎麼也不敢抬頭去看皇上。
“你有事情瞞著朕?”皇上一眼便洞悉的他的心思,厲聲問道:“說,你究竟知道什麼?”
“回稟皇上,奴才知道太子曾給皇上寫過信,可是奴才在送信給皇上的途中,皇後卻把信毀了……”
“狗奴才!”皇上一腳踹在他的肩頭,將他踢翻在地上,“朕的信你也敢給別人!來人,拖出去,立即斬首!”
“父皇息怒。”夏錦鳳急忙跪在皇上麵前,“人命關天,父皇不可濫殺無辜,況且皇後要拿走信,他一個小小的奴才,有幾個膽子敢阻攔,求父皇饒了他,就當是為我嫂了積福了。”
“好,朕今天就看在公主的份上饒你一命,但是你也不配在禦前伺候!”皇上冷聲說道。
那小太監沒想到自己還能保住一條命,連連叩頭謝恩離開。
他走後,皇上對夏錦鳳笑了笑,說道:“看來我的女兒真是長大了,學會了寬仁。”
“我是不願意看父皇犯錯誤。”夏錦鳳扶著他坐下,笑道。
皇上緊握著她的手,慈愛的笑著,說道:“一直以來,父皇都擔心教不好你,愧對你母親。現在,父皇終於放心了。不過鳳兒,你如今真不小了,父皇不能留你一輩子,所以從今天起,你以後不要再出宮胡鬧了,在宮裏,多學學女兒家該學的東西吧。”
“可以,不過我有一條件。”夏錦鳳嗬嗬笑道。
“什麼條件?”
“我不出宮胡鬧,但父皇要答應我,每個月陪我出宮一趟。”
“好,父皇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