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澈一時愣住,不可思議地看著蘇景輝。而蘇景輝居然絲毫沒有退讓,依舊擋在他麵前。這時候,紫綃可急了,忙小聲說道:“蘇捕頭,還是讓太子殿下送公主回去吧。”
蘇景輝卻絲毫不動,沈寒澈的目光有些了疑惑,他看看蘇景輝,又看看夏錦鳳,緩聲問道:“蘇捕頭,公主現在是我的未婚妻,我抱著她,有什麼不對嗎?”
蘇景輝陡然清醒,臉上一陣尷尬。
“殿下別誤會,在下隻是怕殿下勞累……”
“哦?”沈寒澈笑了笑,“那你就多心了。”
說完,抱著夏錦鳳大步離開。
此刻的夏錦鳳心裏別提多恨了,剛才看蘇景輝那架式,她還真以為他有膽種從沈寒澈手裏把她搶過來,誰知道鬧了半天,他還是沒敢動手,實在讓她失望!
暢音堂離紫雲樓並不遠,所以沈寒澈很快就將夏錦鳳送到。
“你好好休息,明天見。”沈寒澈微笑說道。
“嗯。”夏錦鳳點頭,轉而問紫綃道:“不知殿下今晚住在哪一處?”
“就在紫雲樓左側的桃花塢……”
“那不行!”夏錦鳳不假思索地打斷紫綃的話,這是誰安排的,柳花塢和紫雲樓隻有一牆之隔,讓沈寒澈離她這麼近,她晚上還怎麼休息?
“桃花塢那地方全是桃樹,這會子住過去太陰了,還是讓太子殿下宿在荷仙居吧,那裏清靜,又在水邊,夜裏涼快。”
紫綃聽了這話,嘴角直抽搐。
讓人家住桃花塢公主都嫌陰,卻安排別人去住荷仙居,那裏就在水邊上,豈不更陰?況且現在可是仲秋時分,夜裏天氣那麼涼,誰還會找涼快的地方住呢?
難道……
紫綃瞬間懂了。
這荷仙居與紫雲樓之間,可是隔著望不到邊的海池,來往隻能乘船。讓沈寒澈住在那,不正好將他和公主完全隔開嗎?
紫綃這麼一想,嗬嗬笑道:“還是公主知道體貼殿下,荷仙居那邊也一直收拾著,奴婢這就安排船隻,送殿下過去。”
沈寒澈什麼也沒說,隻是微微一笑,便跟著紫綃出去了。
看離開四年,夏錦鳳似乎變得和以前很不一樣。不過,聽陳子浩說,她這些年執意不嫁,都是在等他。所以,他便相信他們之間依舊如四年前一樣。或許,夏錦鳳隻是一時接受不了他突然回來,又變成碧璽太子這樣的事情吧?
沈寒澈這樣想,也當做是寬慰自己,因為他總覺得哪些地方不太對勁。好在夏承胤就快要從燕州回來,等夏承胤回來,夏錦鳳就要正式嫁給他,所以,他也無需擔心什麼。
然而,沈寒澈似乎忘了一句話:夜長夢多。
這不,就在夏錦鳳因為煩悶,打發了所有宮女,正準備寬衣就寢的時候,房間的窗戶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剛剛解開裙帶的夏錦鳳嚇了一跳,幾乎就要驚叫出聲的時候,一隻溫熱卻略顯粗糙的手倏然間捂住她的嘴,低聲道:“公主,是我。”
夏錦鳳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一陣惱火,用力掰開他的手,一轉身“啪”就給了來人重重一耳光。
“蘇景輝,你有病嗎?大晚上跑到我的寢室來!”她氣憤地低聲吼道。
“公主,你跟我走。”蘇景輝卻是不管不顧,一把拉住夏錦鳳的手,急聲道:“現在就走,我不能看著你嫁給別人……”
“你瘋了!”夏錦鳳甩開他的手。
“我是瘋了,當我看到沈寒澈抱著你的時候,我就瘋了!”蘇景輝突然逼上前來,死死攥住夏錦鳳的雙肩,看著她的眼睛,嚴肅而又認真地說道:“公主,我愛你,我現在什麼也不想管,我隻想帶你走。難道就是豁出這條命,我也要娶你,公主,嫁給我!”
“你弄疼我了。”夏錦鳳拚力地從蘇景輝手中掙脫,氣得腮幫子都鼓起來。
“蘇景輝,你這是在逼婚嗎?你要是把命豁出去,那我嫁給你不成寡婦了?”夏錦鳳氣呼呼地說道。
“我,我說錯了,但是公主,我真的愛你,我求你,不要嫁給沈寒澈。”
“可是父皇已經賜婚了,況且,他能給父皇江北十四州的疆土,你能給他什麼?”夏錦鳳苦笑說道。
“就為這個,所以你才嫁他?”蘇景輝突然怒道:“可你知不知道,我也可以上陣殺敵,奪回江北十四州!”
“既然用我一身就可完成的事情,又何必勞動千軍萬馬?”夏錦鳳冷冷地說完,用力將蘇景輝往門外推去。
“蘇景輝,我再問過你無數次喜不喜歡我,你的回答永遠是不敢。所以,你的懦弱讓你失去了所有的機會,現在,請你出去,這是我的寢殿,你不配留在這裏。如果你再不出去,我就叫人來,別忘了褻瀆公主,其罪當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