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避雷針，甩了幾甩，這貨終於有反應了。
惡魔：“啊嗚！楊柳魂淡！終於接通了！”
我：“……”
青焰：“我也通了!尼瑪的什麼時候意識聯係也存在信號反應不良的問題了！”
狐狸：“奇怪，我也是。到底怎麼回事？”
我：“……具體情況恐怕隻有朱利安知道了。”
意識恢複了正常通話，讓我有種說不出的安全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已經這麼習慣他們的存在了，那些小吵小鬧不會讓人覺得煩，反而可以衝淡許多緊張與抑鬱。
惡魔：“說來話長，實在，實在嚇死我了！”
青焰：“重點！尼瑪老子連某神都連不上了，這還是第一次！第一次！”
狐狸：“是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惡魔：“莫風寰，下麵和以後我們都簡稱為瘋子，他找到解除夫妻契約的辦法，所以把楊小柳騙到神王殿來，又騙她出竅附到瘋子本身上，然後割了她耳朵，要融化那個契約介質！這時候，英勇的蘇大神出現了！我真TM從來沒見過這麼男人的男人！他二話不說強行突破瘋子的本體，用燃燒自己靈魂的辦法拯救已經是一團焦的小柳！太太太偉大了，有木有！有木有！”
青焰：“……”
狐狸：“……”
我：“……”
惡魔：“你們這是什麼反應，人家現在還在空間裏奄奄一息呢。”
我無奈地扶額：“本來很嚴肅的事情，讓你說成街頭爛戲了。”
青焰嘴上不饒人，卻是很擔心蘇硯的：“本尊進空間去看看某神。”
“嗯。”這正是我想說的，“好好照顧他。還有，我這邊可能會有些麻煩，到時候會用上你們，不要到處亂跑。”
狐狸：“在哪？”
我：“你到鏡之城來，現在神王殿已經出土了，度娘和銘湗他們就守在外麵，你在外邊藏好，看到梵過來及時彙報。”
狐狸：“好。”
惡魔：“我咧？”
我：“丟你進去治愈蘇硯，他不醒來你就別出來了。”
惡魔：“果然是有了鳳凰就忘了幻獸了麼……”
我怒：“我還沒責問你怎麼不在我身體遇險的時候燃燒自己呢！你不是治愈係的嗎你！”
惡魔：“我這不是為了留到現在才去燃燒麼……”
“……”惡魔什麼的，果然不能指望他啊，又懶又狡猾。
就在我與幾隻聯係的空檔，莫風寰不知道從哪裏就搗鼓來了一堆硬皮書重重地方在我麵前的石桌上，身後的厲絛還抱了一大打過來。
“這是什麼？”
“研究怎麼收複別人的元神。”
原來還有這位不知道的事啊……我不由得失笑：“沒有那麼誇張吧？”
“不然？”他不以為意地開始翻看典籍，說道，“初神是很強大的存在，它是自然凝成的，不像一般神祗經過上位者的封神。所以幾乎沒有幾個神知道初神到底是怎麼樣的存在。再者，你說的沒錯，我不是神，確實不了解神的很多東西……”後麵那句話，說得有些弱。
“不好意思，我沒有其他意思。”
“你說的是事實。”
莫風寰又變成了當初那個陪我上班的普通人，說話、做事都帶著一種讓人心疼的小心翼翼。
我抿了抿唇，坐下來陪他一起看。
“元神作為精神體存在，實際上也是蘇硯的一種意識吧？如果蘇硯強烈要求它回歸，還會受到阻撓嗎？”
“當精神體產生了自我意識，它就不僅僅是精神體了。何況這還是一個實體化的精神體。”
“瓦解？回爐重做？”
“都是不可行的。”最後一本書合上，莫風寰有些失望地說道，“難道非要去試一下溯回嗎？”
“溯回？”回到過去嗎？
厲絛這下懂了，跟我解釋道：“溯回的意思就是回到過去。風殿下是想回到蘇硯分裂元神的那時候，阻止他分裂。”
“這樣不會造成混亂嗎？”對於時間的編排，我實在是一個頭兩個大。
莫風寰微微一笑：“不會，我可以讓全世界都溯回。”
我渾身一震，連忙道：“還是不要了，這個方法聽起來像是要去自殺一樣。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他抿抿唇，說道：“對付精神體其實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但也不簡單。隻要精神力比他強大，都可以壓製他，還有音刃、磁場這些外在因素都可以幹擾到他，因為他本身就是非物質。”
我第一時間想到了碎夢。“或許我們可以進入他的大腦，改變他的精神結構？”
“具體的？”莫風寰對此頗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