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秋風漸起,秋意漸濃。一高一低兩個女人的身影穿梭在人潮如流的繁華街區。都說逛街是女人的天性,而這天性在安寧和子歸這兩個小女人的身上得到了淋漓盡致的體現。
坐在桌旁,安寧用手敲著腿,“真過癮,好久沒有這樣盡興了!都是你啦,重色輕友!都沒有時間陪我!”
她一臉怨婦狀,把子歸逗得笑了起來。
“嘿嘿,重色輕友是正常的哦,早晚你也會這樣的,老友!”
“是哦,到時候我就一個月不理你,不,讓你三個月找不到我,哼!”說著,安寧真的感到氣憤了,子歸真的很過分,這一個多月來她們就隻通了一個電話,要不是那個衣君歡出國了,子歸哪裏會和她逛街呢?
“我才不怕呢,我有君歡啊!”
“嘿,女孩,矜持點兒好不好,不要張口閉口的把你的君歡掛著啦!”安寧做了一個受不了的表情。
“這就是幸福,你懂什麼!小白癡……”
“誰是小白癡?我怎麼白癡啦?”這讓她不服氣,子歸是第二個說她白癡的人。她可是很聰明,非常聰明哦。聰明這個詞陪伴著她一路長大,怎麼現在就成了白癡?
“嗬,還不服氣呀!你聰明,就是有點兒情障!”
“你說什麼鳥話啊?什麼是情障啊?”
“就是感情遲鈍,愛情白癡啦。我不是第一個這樣說你的人吧,嘿,你還真不是普通的遲鈍,不是白癡是什麼?”
安寧真的是這樣,別看她做生意那麼精明,可是遇到感情,她就完蛋啦。
“齊勝也說我是‘小白癡’呢!”她喃喃地嘟囔著,真是想不透哦。
看著她一臉想不通的表情,子歸更是受不了。真是為齊勝不值,怎麼左挑右選就看中了安寧呢?他這情路走了五年,安寧也隻當他是哥們,吃飯、跳舞、泡酒吧,沒事還給他當當小紅娘,不過,事後都沒成,原因很簡單,安寧又覺得介紹人和他都不配。他們就在那裏玩猜心遊戲,安寧不是白癡是什麼?她就受不了齊勝這樣的人,愛就說啊,就表示啊,說什麼要讓安寧自己感悟,是不敢表白吧!
“好啦,別想啦。”你也想不明白的,不過這話她可不必說,“今晚去我那裏吧,我做好了風幹雞。晚上我們吃春餅吧!”
果然,安寧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來,眼睛發光,就差沒流出口水。
“好啊,好啊,嗬嗬,我都好久沒吃你做的東西啦,我饞死啦!”
看著安寧一臉開心的表情,子歸忽然覺得有點兒心虛。哎,她實在是需要有一個人陪,因為他才走了三天,她就被思念攻下了城池,還有十七天,她要怎麼過呢?坐在餐桌旁,就會想起他大塊朵頤的樣子;回到客廳,又仿佛看到他懶懶的躺在沙發上;趴在床上,就更加想念他的懷抱,她的生活裏滿滿地都是他的影子啊!
“小姐,發的什麼呆啊,快點兒吃呀!別發呆啦!他才走就想啦!嘿,這女孩子還真是不能戀愛!”安寧不由得發出一聲感歎。
“喂,你們有沒有那個?”躺在床上,安寧小聲地問。
“哪個?”子歸一邊看著書,一邊心不在焉地應著。
“就是做那個啦!”安寧忽然抬高了聲音,最受不了的就是這樣,每次子歸看書就不會好好的講話,破書有什麼好看的。
子歸忽的扭過頭,看著她,“幹什麼喊這麼大聲?你說什麼?”
安寧翻翻白眼,沒辦法又說一次,“你說你們都睡到一張床上了,那你們有沒有,呃……?”她一臉曖昧的表情,這哪裏是在問,分明就已經判定了嘛。
“沒有。”子歸如實地回答。
“啊?”安寧大呼意外,“不會吧,據說那個幹柴烈火很容易……”
“你才幹柴呢!”子歸打住了她的話,她就是這樣,什麼都敢說,再說下去,更不像樣的也會出來了。
“怎麼不是嗎?他們都說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啊!”
“誰和你說的!才不是呢!就你這個小白癡相信!”
“我不是白癡,我提醒你,不許再說我是白癡!”
“好,好,天才!那種事是很神聖的,很美好的,讓你說出來,怎麼感覺就隻有欲望了似的。”
“你這麼懂,一定是做了?什麼感覺?說說嘛!”
子歸敲了一下她的頭,“做個大頭鬼,沒有啦!不過說真的,有幾次都快了,我好像有些怕,卻又有些期待哦,不過,君歡都停住啦。”
“呃?”安寧一臉的不可置信,“你不是說他愛你嗎?愛你卻不想要你?”
“不是,就是愛我才不能要我。我想,不久我就會結婚,因為,他不會忍很久的。”子歸嗬嗬地笑了起來。
“真的,他向你求婚?怎麼沒聽你說?”
“還沒有,不過我想也快了。”子歸抬起手腕,安寧看到她戴著一個翠綠的玉鐲,一看就是很好的那種,“是他奶奶給我的,說是他媽媽要留給兒媳婦的,是他媽媽娘家的東西啦,當時我哪敢要啊,要了,還不顯得我迫不及待了似的,後來君歡給我戴上了。”
“哦,我說嘛,你怎麼越看越像個幸福的小女人!”安寧一幅了解的神情。
他已經兩天沒有得到她的任何消息了,君歡的心裏一片焦急,他打了無數個電話回家,回應他的總是那一句“你好,我是於子歸,我現在不在家,有事請在嘀的一聲後留言,我會盡快回複。”。打她的手機,關機。打到她的單位,說她請假,具體的原因接電話的人也不清楚。他不知道她去了哪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該死,他隻能做著若幹個猜測,這個考察他不能中途退出,所以他能做的就是不停地撥著那個隻有錄音答話的電話,至少他可以聽到她的聲音;打開他的網上郵箱、他的MSN、他的OICQ,看看子歸有沒有和他聯係,這是他們聯係的全部途徑。可是結果都是讓他失望的,沒有任何消息。他度日如年地堅持著,其實後麵的參觀對他來說隻是應付,他根本就不能安下心來。
這次子歸的突然失蹤,讓他感覺到他的生活中已不能沒有她,她同他的生命連接在了一起。
推開房門的那一刹那,他希望能見到她如花的笑顏,聽到她說這是一個玩笑,但是沒有,房間裏很安靜,桌子上已經積了一層的灰,一眼就看出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人住了,廚房裏收拾得很整齊,臥室裏也一樣。然後他看到床上有一張紙,他抓起來,原來是子歸留的字條,這讓他鬆了一口氣。字條的內容很簡單,顯然是事出突然,“君歡,容姨病發,我回家了。你與安寧聯係。子歸”
一臉疲憊的君歡出了火車站,他已經連續三天沒有好好地休息了,終於來到了子歸的家,終於就要見到子歸了。
從安寧那裏,他知道了關於子歸的一切,他從不知道子歸有著這樣多的壓力,他後悔自己的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