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瘋你也得瘋,我才不管那麼多,我的婚禮當然由我說了算!”
……
美麗的花車載著步入婚禮殿堂的一對新人遠去,任秋桃突然轉過身撲進那個熟悉的懷抱裏大哭,她說不清為什麼要哭,似乎隻有淚水才能宣泄心中的那份快樂和幸福。
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和浸濕了衣襟的淚讓江凡修有些手足無措,她為什麼哭?心裏輕輕地一顫,為了剛剛離開的那對幸福的人嗎?以為她已經忘記了、以為自己才是她愛情的全部,難道不是嗎?可,她為什麼哭?輕輕攏起手臂,慢慢地移到不起眼處。
“丫頭,別哭了,再哭別人會以為是我欺侮你了,你今天真漂亮,再哭妝就花了,就不是那個漂亮的丫頭了,變成……花大姐了。”
任秋桃悶聲笑起來,有他在真好,無論歡笑還是哭泣他總會陪在自己身邊。這份有人疼愛、有人關心、有人陪伴的感覺真的很……幸福!
“哥哥,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我一直不讓自己去想,我一直對自己說每個人都有屬於他們的姻緣,強求不來的。”
似乎很怕聽她再說下去,自己的猜測隻是個猜測,可以永遠不當真,可是如果她說出來,自己真的可以接受嗎?
“丫頭……”
“哥哥,可我還是擔心,尤其是我享受著你的寵愛的時候,我更加擔心。我怕我是容容心頭揮之不去的陰影、我怕我是他們感情裏最頑固的敵人……可現在,我才知道我的擔心是多麼的可笑、我才知道我對我的朋友是多麼的不信任、我才知道我就像容容說的那樣幼稚、我也才知道你們對我來說是多麼的重要!”
緊一緊環著她的手臂,他在心裏雀躍不已,她可能不知道她不經意間的動作和言語都能讓自己的心起起伏伏,這就是愛吧?他所擔心的隻是她是不是也愛著自己,至於誰愛得多誰愛得少,他從來沒有想過,也不打算去探究。
“丫頭,你看到了他們的幸福,我也一定會讓你幸福的。”
任秋桃努力地吸著鼻子,沒有聽清他近乎耳語的誓言,“你說什麼,哥哥?”
現在還不想對她說,要等到他準備好了一切再給她一個驚喜,他很確定到時候她一定會開心的。
“沒什麼,丫頭,陪我到處走走吧,這裏很美,有一種小城市特有的古樸,有的時候我想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的人都喜歡往大城市裏跑。”
“哥哥,你在影射我嗎?你真壞啊!”
“我沒有……”
“你有!”
兩人追逐著、打鬧著開心地在酒店的小廣場上嬉鬧起來。
從社區的診所裏出來,任秋桃裹緊了身上的大衣,可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冷戰,真冷!不經意地又想起了他,不知他在什麼地方執行任務,是不是也很冷,他有沒有記得加件衣服?
頭昏沉沉的,她知道自己正在發熱,這一次的流感很嚴重,雖然已經看過醫生吃過藥,還在診所裏滴了兩天吊瓶,但效果卻不太不明顯,還是有些發熱,鼻子像被什麼塞住了一樣,不能呼吸。真想倒在他的懷裏,看他緊張自己的樣子,享受他的體貼和照顧。
打開他的房門,撲麵的是一種無人居住的冷清,雖然明知道他不在家裏,可還是要來看看才安心。躺在他的床上,這裏,已經是她再熟悉不過的了,就像自己的房間一般,而他已經成了她生命裏的一部分。一年零三個月了,從那天咖啡店裏互吐愛意到現在已經有一年多的時間了,她從沒感覺時間過得如此的快,記憶裏的每一天都那樣的快活。他從不給過她壓力,也從不吝嗇對她表達他的愛意,在他的寵溺裏,她是一個幸福、快樂的小女人。
她早就已經可以不臉紅地向她所有的朋友說愛他了,父母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滿意得不得了,媽媽似乎待他比待自己還要好,每次通電話的時候,和他聊的時間總是比自己多。
阿姨曾問過自己既然愛著他,又僅與他一牆之隔,為什麼不與他同居?不為什麼,隻是沒有想,除了沒有睡在一張床上,他們真的就像一對小夫妻一般。隻是,他們誰也沒有想過是不是要同居的問題,她知道,如果他提出要同居,自己決不會反對;而如果是她提出來的,他也一定會欣然接受。
伸個懶腰,同居?就是同居也不要住在他這邊,至少不要住到他現在的這張床上,太硬,不到半個小時自己就會全身酸痛的。從他的床上爬起來,再看看這個冷清的房間,不知道它的主人什麼時候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