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七章 真相(1 / 3)

寬敞的劇院裏,舒媛一如常往的配合“奧聖樂樂團”練習,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震撼感觀的音樂似正式演出般精彩絕倫!最後一輪完畢後,淩琮作為指揮,慎重而誠懇的對所有團員鞠躬,表示他的感謝。

“小媛,你的簽證都辦妥了吧,我們下個月初就要出發咯!按計劃可以先在那邊彩排五天,然後就正式演出了。”

舒媛看著他,輕笑道:“其實,這樣的你,我在十年前就料想到了。認真、負責和慈善。”

“這麼厲害?那你呢,可以料想到你自己的嗎?”淩琮算是接受她的恭維了。

她微微搖了搖頭:“能醫不自醫吧,所以我料想不到。”

“這次巡回演奏後,你肯定會名聲大振!那些掌聲和喝彩聲,就是你所料想不到的!”

舒媛還是微笑的搖了搖頭:“我並不在意,若真在乎這些,我當初就留在法國好了,還回來當個平凡無奇的老師做什麼?你的說法不成立!”

淩琮不明白了,他知道她有多愛琴樂,也知道她清心寡欲,但對於她自己的成就,總不會沒半點喜悅吧?“我知道你不為名利,但你怎麼淡泊到這種地步?”

“笨死了你!她會答應你這場,不過是為了和你多年的交情!”厲堯不知何時到了,坐在第一排觀眾席上,西裝革履的他,一副勁酷迫人的氣勢!

“你來了!”舒媛的笑容立刻不一樣了,烏眸子似乎更亮了!沒料到他會來,畢竟那晚不歡而散,盡管沒吵架,但她明白他有多生氣。隻不過,他竟忍下來了。

“想進來看看你工作的地方!”厲堯對她微妙的變化心靈神會!“待會兒想去哪兒吃飯?”

“我想吃你煮的菜!”

“好啊,你陪我去買菜!”

“你們兩個真是夠了,癡纏成這樣,既然都是鄰居了,怎麼不幹脆住到一起好了!”這兩個人完全忽略了他,淩琮無奈道。

“……我、我去一下洗手間。”

頓時一直沉寂,舒媛僵硬的神情毫無掩飾,匆匆的轉身走開,讓淩琮有幾分尷尬,看著台下的厲堯:“我說錯什麼了嗎?”

“沒有,是我說錯了什麼……”

厲堯無聲的歎了口氣,交往快三個月了,但他們還是停留在牽手的階段。明明是很感情親密無間的一對,彼此之間都很熟悉,但他真的很明顯的感覺到她的抗拒;每當情意生動時,他會忍不住想親吻她,但她的眸裏都會流露出驚恐和不安,不太自然的躲開他的親密。剛開始他還不以為然,但兩三次下來,他了解到其中的詭異了。他發現她隻習慣他的觸碰,但也隻限於擁抱和牽手,而除他以外的人,她都避之如蛇蠍!有時隻是個友善的握手,她都會惶惑得如驚弓之鳥!不是他的錯覺,但試探的問她,她總是不自然的回避了。

至於同居,他何嚐不想?尤其現在他們比鄰而居,每晚道別時都那麼依依不舍,但是她拒絕了——她說彼此需要自己的空間。碰了軟釘子,也察覺了她的不一樣,厲堯也不想急著問清楚,隻想她能願意自己告訴他。

飯也吃了,碗也洗了,但舒媛的思緒還飄在神外。厲堯沒有點破,隻是默默的陪著她,雙手熟練的削好了一顆圓潤可愛的蘋果;遞給她,眼神的焦點明顯不在蘋果上,但她卻有意識的接住了,還下意識的送到嘴邊咬了一口。有那麼幾分搞笑和詭異的舉動,但厲堯卻笑不出來,神情硬冷,若有所思的看著無神的她。

“……小媛!”

舒媛聽到叫喚,魂魄似乎這才回來,又是下意識的,她揚起一抹笑容看著他——眸子還沒聚焦,厲堯就已近在眼前,出其不意的吻住了她的唇!不堪的記憶立即浮現眼前,舒媛惶恐的掙紮著,想將臉扭開;洞悉她的意圖,厲堯便用雙手緊緊捧著她的臉,不讓她逃脫!

“堯……厲堯!你……放開……”

蠻勁吻紅了她的唇,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吻,厲堯隻是在試探她,一直張開的雙眼觀察著她的反應,隻到她不可抑止的淚沾濕了他的嘴角,厲堯這才放過她的唇。

“你……你究竟要幹什麼?”舒媛哭得好淒慘,好不理解他究竟怎麼了。

“我想知道你怎麼了,心裏藏著什麼事?”料到她這般劇烈的反彈,厲堯改為從後麵抱住她。

“沒、沒有,你想太多……”

“不!小媛,你在抗拒我的接近,你知道?還記得我們當初是怎樣不相信彼此,因什麼而分開的嗎?”

他的聲音緊貼在耳邊,給了她莫大的壓力,仿佛心中的秘密要全然剖析在他眼下了。舒媛不願再留下,落荒而逃的躲回自己的屋裏。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狀況,厲堯也被她的反應嚇到了,懊惱的用雙手扒亂了有型的發,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不是說好不逼她的麼?但自己怎麼還是這麼急著要知道?厲堯再次把耳朵貼到牆麵去,細細聆聽對麵的動靜……

午夜了,舒媛在夢中睡得不太安穩,似被噩夢糾纏,她又聞到了那種氣味消毒水的氣味,冰冷的痛,血淋淋的——不要!不要……

“小媛!你醒醒!小媛——”

一夜無眠的厲堯敏銳的察覺了她這邊的動靜,幸好留著她家的鑰匙,厲堯第一時間就衝來過來,將被噩夢嚇得驚怵不已的舒媛喚醒!究竟是什麼把她嚇成這樣?出了一身的冷汗,淚濕了一張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