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我們到外麵吃飯。”何子平拋下這麼一句話後就走了。
“為什麼?”李嘉蘊對著何子平的背影問。
“不為什麼。”何子平頭也不回地說。
下班後,何子平早早地在門口等著他。
“要去哪裏吃飯?”李嘉蘊問。他看起來心情很不爽,這頓飯可能會是很難吃的。
“上車。”何子平沒有給她正麵的回答,隻是叫她上車。
“你看起來怪怪的。”李嘉蘊看著開車的何子平,小聲地說。
唉!何子平在心裏歎了一口氣,他居然有設計別人的心虛感覺,令他在反省自己會不會是太自私了?怎麼會?既然想要她,就可以放心地去“染指”她啊,這一向是他的作風,為什麼今天會有這種心虛的感覺?如果她願意讓他上她的床,那就應該不是他設計她吧?和他一起總比和那個有婦之夫一起好。何子平給了自己一堆亂七八糟的理由去說服他僅存的良知。
“如果我現在吻你,會不會太唐突?”何子平停下車在路邊,臉湊到李嘉蘊的麵前說。從她衣領的開口處,他依然可以看到她頸上已經很淡的吻痕。那是他留下來的,這個想法讓何子平心裏變得不那麼難過了。
他的俊臉離她很近,他說話時氣息全呼在她的臉上。那種感覺麻麻酥酥的,有點癢又不是很癢,不知怎樣形容的一種感覺。李嘉蘊的視線停在何子平性感的唇上,天知道,她居然是以期待的心去等待他的吻的。
“不說話我就當默許了。”何子平說完,未等李嘉蘊反應,唇就貼上了她的,對於自己如此急切的渴望,何子平告訴自己,那不具任何意思。
怎麼會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李嘉蘊在心裏自問,但正在搜索答案的她卻被何子平熟練的吻勾去了心魂,隻能用心去體會那種唇舌的接觸而引起的歡愉,迷失在何子平的吻裏。
“為什麼要這樣做?”李嘉蘊在呼吸終於自由的時候問。他為何無緣無故地吻她?他把她當成什麼人去吻她?
“喜歡嗎?”何子平修長的手指輕輕地磨挲著她的紅唇問。他也在剛才的熱吻中迷失了一會兒,不過很快就醒過來了。
“我喜歡。”李嘉蘊從他懷中抬起頭來,看著他回答,以示誠意。這是她盼了十年的吻,但怎麼會有熟悉的感覺?難道以前發生在夢裏的吻與現實中的會成為一體嗎?
“謝謝!”何子平輕笑。很好,她喜歡他的吻,這是一個好的開始。他存心地要使她臣服在他的魅力下,那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對自己說,一切都是兩情相悅才發生的。
“那天晚上我喝醉了,沒有出什麼醜吧?”李嘉蘊問。她早上起床的時候,發現頸項上有許多淡紅色的痕跡,不知是什麼原因引起的,也有可能是吃了海鮮過敏,她還吃了幾片撲爾敏。
“有。”何子平很快地回答一個“有”字後就停頓下來,故意吊人胃口。
“那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丟臉的事?”李嘉蘊捂住臉問,希望別太難接受的才好。
“也沒什麼,隻是要我喂而已。”何子平說得輕描淡寫的。
而已?她簡直丟臉丟到家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要子平喂她?怪不得第二天早上上班的時候,全部人都是用一副很曖昧的眼神看著她。天!她真想找個地洞鑽下去好了。
“還有沒有?”
“還有,但我怕說出來,你聽了會受不住,還是不說的好。”何子平故意賣關子。
“那就不要說。”李嘉蘊決定選擇不知道。有些事選擇不知道比知道要好,至少不會這樣尷尬。
何子平失望了一下下,他以為她一定要追問出結果才罷休。想不到她居然放棄追問。不過有時,選擇不去過問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何子平選了一家專門為情人設計的餐廳,那張桌子隻有那麼一點點的大,這時候他的長腿正有意無意地挨著李嘉蘊的腿。
“嘉蘊,你討厭我嗎?”何子平突然問。
“不討厭。”為什麼這樣問?她可從沒有表現過討厭他呀。相反,她還很愛他。
“那你可不可以幫我?”何子平一副很痛苦的樣子。
“你說出來,能幫的我一定幫你。”他會有什麼事用得上她幫的,李嘉蘊可不這樣認為。
“說出來你不準笑。”先講好再說,免得被她笑死,到時他男性的尊嚴都不知道該擺在哪裏好。
李嘉蘊點點頭。她可不是那種專門取笑別人的女人,他幹嗎要一再聲明,真是把她李嘉蘊的人格看扁了。她一直都是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喔!
“我現在……現在……”真的很難開口啊。
李嘉蘊鼓勵地看著何子平。
“我現在性無能。”何子平硬著頭皮脫口而出,臉迅速地漲紅,想不到他何子平也有這麼一天?希望大家都是學醫的,她別太大反應才好,何子平在心裏祈禱。
“你性無能?”顯然是上帝沒有聽到他的祈禱,李嘉蘊不可置信地大聲問。
“你想宣告全天下嗎?”用得著這樣大聲嗎?真是的!何子平看看四周,幸好人不多,但仍有人側目。何子平連忙把頭低下去,希望沒有認識他的人才好。選擇來這種地方跟她談判真是失策。
“對不起,你說的是真的嗎?”李嘉蘊壓低聲音問。
何子平委屈地點點頭。
“怎麼會這樣呢?”李嘉蘊還是不敢相信。
“你還好意思說,都是因為你那天的驚嚇才造成我這樣的。”何子平扁著嘴指控她。
“你說笑?像你這種花花公子型的男人應該是很經得起考驗才對的啊。”李嘉蘊也俯下頭,觀察著何子平的表情,他不像在說笑啊。
“再身經百戰的男人也經不起這種考驗的,而且還是很丟臉的事好不好?”何子平氣得咬牙切齒,這笨女人,他會拿自己的聲譽來開玩笑嗎?“難道你想推卸責任?”
“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我能負什麼責任,我該怎樣補償你?”發生這種事誰也不想的,但既然已成事實,她也隻能能幫多少幫多少了。其實他應該去找心理醫生才對呀,找她能幫上什麼忙呢?
“你要幫我從障礙中走出來。”何子平捉住李嘉蘊的手說。
“為什麼是我?”她自問沒有那個本事可以冶好他的心理障礙,她隻是一個小護士而已,他未免太抬舉她了吧?
“你又在推卸責任了。解鈴還需係鈴人,隻有你才可以幫我。嘉蘊,你一定要幫我,要不然我這輩子就玩完了。”何子平差點被自己的話感動得掉下眼淚來。
“好,好,我答應幫你,一定會幫你,。”李嘉蘊抽出手、拍拍何子平的肩膀安慰他。男人對這方麵真的看得這麼重?瞧他說得那麼嚴重,什麼這輩子就完了,那和尚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