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鮑裏索娃的一再保證之後,羅科索夫斯基心裏懸著的石頭總算落地了。他重新躺下後,將鮑裏索娃摟在懷裏,貼著耳邊輕聲地說著甜言蜜語。等興致上來時,再和她做一些男女之間喜聞樂見的事情。
對於有情人來說,甜蜜的時光總是太短暫。兩人躺在床上,卿卿我我地說著情話,不時再探討一次人生,一整夜的時間就這樣匆匆渡過了。
鮑裏索娃無疑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不禁大吃一驚地說:“我的天啊,都快六點了。科斯契卡快點起來,我們待會兒還要去紅場參加閱兵儀式呢。”說完,便坐起來準備下床。
羅科索夫斯基一把抓住鮑裏索娃的手,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裏,湊近她的耳邊低聲說道:“趁著我的司機還沒來接我,我們再來一次吧。”
滿臉紅暈的鮑裏索娃趴在羅科索夫斯基的懷裏,拚命地搖著頭說:“不要了,你太厲害了,一晚上十幾次,真的受不了你。乖,快點起來,收拾一下準備出發吧。”
聽鮑裏索娃這麼說,羅科索夫斯基不禁愣了一下,隨即反問道:“有十幾次嗎?但我怎麼沒感覺有那麼多次啊。”
“我一直給你數著的,絕對錯不了。”鮑裏索娃說完,將羅科索夫斯基還躺著沒動,便催促道:“好了,快點起床,要是再來的話,我估計今天連站都站不穩,到時還不被同事們笑死了。”
羅科索夫斯基又把鮑裏索娃摟在懷裏,狠狠地親吻一番後,才放開了她。鮑裏索娃下床手,隨便披了一件衣服,便徑直走進浴室洗澡去了。
廖恩卡怕影響到羅科索夫斯基的休息,直到七點才和司機一起來住宅區接他。車到了樓下以後,廖恩卡正準備推開車門下車,司機奇怪地問他:“戰士同誌,你要去哪裏?”
“還能去哪兒?”廖恩卡回頭看著司機說道:“當然是上樓叫司令員同誌出發啊。”
“你知道他在哪個房間嗎?”見多識廣的司機輕笑一聲,連聲追問道:“你知道他現在起床沒有?就這樣冒冒失失地上去,打擾到指揮員的消息,這個後果你負得起嗎?”
司機的一連串問題,讓廖恩卡啞口無言。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問道:“我如果不上樓去找司令員的話,他怎麼知道我們來接他了?”
“看我的!”司機說完,便重重地摁了一下喇叭,隨後彎下身子朝車窗外望去。
正在吃早餐的羅科索夫斯基,聽到窗外傳來了一聲汽車喇叭的聲音,便猜到可能是廖恩卡和司機來接自己了,便起身走到窗前,朝樓下望去。當他看到樓下停著的黑色轎車,正是最近接送自己的那輛,便推開窗戶,朝下麵揮了揮手。
見到羅科索夫斯基聽到汽車喇叭以後,果然在窗口出現了,廖恩卡衝司機豎起了大拇指:“你真是太厲害了,司令員還真的出來了。”說完,他連忙推開車門下了車,仰頭望著樓上的羅科索夫斯基,抬手敬了一個禮,“司令員同誌,車已經為您準備好了。”
羅科索夫斯基點了點頭,滿意地說:“你等我五分鍾,我這就下樓去。”
他關上窗戶後,衝著還在吃早餐的鮑裏索娃說:“反正你今天也要去紅場,就和我們一起走吧!”
鮑裏索娃想了想,然後說:“我沒有特別通行證,就算到了紅場也進不去。如果你方便的話,待會兒把我送到了工業局,我在那裏和同事們彙合後,乘坐上級派出的大巴前往紅場參加閱兵儀式。”
來到觀禮台上,羅科索夫斯基在這裏看到了不少的熟麵孔,既有當年自己當騎兵時的老戰友,也有曾在莫斯科保衛戰時並肩作戰的同級指揮員。
特別是第10集團軍司令員波波夫中將,更是把羅科索夫斯基拉到一旁,關切地問:“我說羅科索夫斯基將軍,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能回部隊啊?”
“可能還要等一段時間,我如今還在醫院裏養傷呢。”羅科索夫斯基在回答完這個問題後,好奇地問:“波波夫將軍,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我們兩個集團軍前兩天對日茲德拉發起的進攻,以失敗告終了。”波波夫小聲地說:“這件事你知道嗎?”
“我知道這件事。”最近一直在參謀總部裏幫忙的羅科索夫斯基,自然是看到過這樣的戰報,聽到波波夫的問題後,便點了點頭,說道:“進攻失敗的原因,我看過了。主要是兩個集團軍之間的協同出了問題,再加上進攻前的炮火準備,沒有能有效地摧毀德軍的防禦,使我們的進攻部隊遭到了躲在這些工事裏的德軍大量殺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