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十章(2 / 3)

“好,我記下了!泰達建築是嗎?!”撂下話,亦北擄著人便要離開。

YOYO卻掙紮道:“不!你不能這樣!他是我老同學,開開玩笑你不要當真啦!”若是為了她讓同學辛苦建立起來的公司被他給毀了,她會愧疚一輩子的。

風輕揚一頭霧水完全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他隻知道……

“不,我沒有開玩笑!YOYO,請你相信我,我是很認真地以結婚為前提想要追求你的……”擋住他們的去路,風輕揚一臉誠意地對著YOYO,眸子裏淨是溫柔愛意,“記得嗎?你曾經許諾過等到你28歲還未婚嫁,而我未娶又有能力娶你時,你願意嫁給我的……若沒記錯的話,下個月中旬就是你28歲的生日了,對吧?”

早已怒氣衝天的亦北再也顧不得YOYO的掙紮和周圍人的注視目光,他暴怒地將她抓起,摟人就走。

一路上,他一副“擋我者死”的架勢,讓他們暢行無阻地回到房間,身後當然跟著最最忠實的兩位觀眾。

在這兩個厚臉皮準備尾隨他們踏進房間時,亦北挺身擋在門口示意“謝絕參觀”,不想梅撫著不見變化的肚子往前一送,標準的狗仗人勢,不,是人仗孕勢!吃定他不敢在她身上摔門,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亦北將頭抵在門上挫敗地暗歎。算了,他們在場也好,免得他一時氣怒衝動地掐死裏麵的那個笨蛋。

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爆發!

這是一場艱苦的精神戰役,誰先沉不住氣誰就敗了。

“我、我、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為什麼會這麼說……”YOYO最先投降,因為心虛。

亦北隻是冷冷地瞪著她,眼底卻是烈焰高漲,但仍舊是不發一言,看得她手腳都快纏成麻花狀了。

“好、好啦……我承認,那、那是我說的……”未竟的話一下哽在了喉嚨,YOYO在他的瞪視下畏懼地打了個冷戰。

“當時你喜歡他,所以才對他許下承諾?”答案是肯定的話他要派人把風輕揚給剁了。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又是搖頭又是擺手的,YOYO高聲嚷著,“那時候他是個畏縮又沒自信的男生,朋友一場,為了鼓勵他奮進……丟下年少輕狂的‘豪言壯語’。其實……我、我又不知道他喜歡我,要不然、要不然我也不會……總之,也不能全怪我嘛!”

“砰”的一聲,木質扶手硬生生地被捶破一角,亦北的手也立刻見了紅。

“鼓勵他?為了鼓勵他你就輕易地許下承諾?!我那麼愛你,你無論我怎樣氣憤怎樣不滿都不願意對我許下諾言!那我到底算什麼……啊……在你心目中我到底算什麼?!”

在場的其他三人都被這少見的一幕嚇了一大跳。天!沒見他發過這麼大的火!

從怔愣中回過神來,YOYO連忙奔到他身邊,“呀!流血了!你再怎麼生我的氣也不應該傷害你自己啊!我寧願你氣極了打我罵我,也不要你受傷……”捧著他的手用幹淨的麵紙暫時按壓住傷口,癱坐在他腳邊的她早已泣不成聲。

“你、你怎麼能那樣說……”她無意識地接過梅遞上前的急救箱繼續說著,瞧見他血跡斑斑的手掌,眼淚掉得更急了,“我真的沒跟他說什麼……當年……大家都沒什麼太大的交情……我是真沒想到、想到他會當真的……”

見她淚眼迷蒙,輕顫的軀體分明無限委屈,再大的怒火也被澆滅了。他心痛不已,猛然抱她入懷,大掌在她哭顫的背脊輕輕拍撫。

“別哭了,待會兒把眼睛哭壞了怎麼辦?我不該凶你的,對不起、對不起……”他揉著她柔軟的黑發,放任她在他的襯衫上胡亂擦著眼淚鼻涕,“我、我是吃醋,所以沒控製好自己的脾氣才……”

梅在一旁猛翻白眼,有搞錯沒有?好不容易他占盡上風卻不會加以利用,一見到她的眼淚就軟了下來,可惜!

接下來,是人家情話綿綿的時間,白石兩口子也很識趣地把空間留給他們。

“小白,我們也去談情說愛……當然是你對我說甜言蜜語了……看看是不是可以從胎教開始培養出一個浪漫多情的乖小孩,不要遺傳到你的不解風情就好了……哈哈,你就是那麼不懂女人心……”聲音漸行漸遠,依稀可以猜測到白石和梅的談話內容。

這個風情之島似乎也飄散著一種莫名甘甜的味道呢……

像是,幸福的味道……

在第N次東躲西藏、曆盡千辛萬苦終於成功甩掉“追兵”後,YOYO再也找不出半點輕鬆無憂的幸福感覺了。

大大地呼出一口氣,骨頭像是散了架,她趴在餐廳的桌上宛如一灘爛泥。

“想不通當年那個怯懦害羞的男生怎麼會變得如此難纏啊,走到哪兒他都能突然冒出來,真是見鬼了!唉,再這樣躲避下去,我很可能會直接入住精神病院了!”

“自己惹出來的爛攤子自己搞定!隻是要拜托這位大姐下次跑路的時候不要抓著我一起跑,我又沒對誰誰誰‘始亂終棄’過,頂多是亂放電而已,我幹嗎躲?!”坐在對麵的梅理都懶得理她,兀自對著仍是一片平坦的小腹拍拍撫撫,“況且,你也要體諒一下人家是有寶寶的人了,哪還能像以前那樣跟你一起瘋啊!”

“啊,糟糕!我真的忘了!剛剛沒傷到我可愛的幹兒子、幹女兒吧?”

“沒事。”見梅擺擺手YOYO方才安心坐回原位。

因為幫梅檢查的醫生說懷孕初期胎兒在腹中還未穩定,建議最好不要搭乘飛機,所以他們一行四人才會延長停留在這兒的時間。哪知道那個癡情的風輕揚居然也留在島上趁此機會天天追著她跑,氣得亦北整天端著個大便臉給她看。

她好想哭哦!

“平時就你狡詐,哈哈,說錯了,是足智多謀、足智多謀,你就快幫我想個法子吧!”YOYO一臉期待地看向梅。

“簡單!嫁了!”梅漫不經心地叫來服務生送上一份黑森林蛋糕,唔,味道不錯耶!“你要不要來一塊?”

“什麼?”被她的輕描淡寫激起千層浪,YOYO驚叫出聲。

“反正人家的條件也不差,配你還浪費了呢!再說你不也做過承諾嗎?28歲嗬!”梅笑得賊賊的。

“拜托,不要再糗我了!你也知道那是說著玩的嘛。”真是誤交損友。她瞪,她再瞪。

梅急急地倒抽一口氣,“哇!我正在做‘誠實守信’的胎教,不要讓你的‘言而無信’教壞我的寶貝!”寶寶不要亂學你幹媽哦!

“哎呀,你說我到底該怎麼辦?”她做好泄洪的準備。

“老話,嫁了!”梅一手豎在YOYO正要抗議的嘴巴前,“我說的是嫁給你的小男人亦北,反正你遲早是要嫁給他的,隻不過這次要趕在你生日之前。”

“唔……唔……呃……”

“怎麼一提到結婚你就變成這副德行了?平常大咧咧的一個人偏偏總在這上頭鬧別扭。你再這麼拒絕下去,你們家亦北跑了哭死你!吊人胃口也不是這樣子吧?!”梅早就看不下去了,趁這個機會好好點醒她。

“唉,他小我差不多六歲……”

YOYO還沒說完就被梅性急地打斷:“咦!這算什麼理由?他注定小你六歲,怎麼一開始就沒見你介意啊?還跟人家卿卿我我地戀愛戀得那麼歡!現在把人搞到手了才來嫌人家青澀入不了口,人家還沒嫌你老牛吃嫩草呢!”太過分了,得了便宜還賣乖,“這種超優男人有你嫌的嗎?趕緊抓住了才是!”怎麼算都覺得是亦北比較吃虧!

“拜托!你讓我說完再來批判、數落好不?”YOYO在心底發出重歎,“他才22歲,才經曆過多少人和事?我好怕他把習慣性照顧我誤當作愛,等到某一天忽然對我說他有了真正想要去珍惜去愛的女人我會心碎、我會離不開他的!他還那麼年輕……”

“所以你就提前推開他,換他先受傷、心碎?”梅幾乎要翻白眼了。

“不是!我隻想多給自己點時間等等看,也讓他……考慮清楚。而且,如你所說,他那麼優秀,理當能找個更好的女人。”最後一句,是她含在嘴裏說出來的。

“哈!敗給你了,別在這個時候才讓你的自卑感胡亂作祟。如果你是個像他一樣優秀完美的女人,他不一定會喜歡你,他會喜歡你,我看完全是因為你就是你,是大事糊塗小事迷糊單純率真的你。”好喘,很久沒這麼長篇大論過了,喝口水先,“在我看來,你天生注定是他的另一半,他完美,沒缺點,你就是他的缺點,這樣講是不是很形象呀?”

女人,一遇到自以為是問題的問題就猛鑽牛角尖,莫名其妙的堅持在男人看來甚是奇怪。其實,往往隻需換個方向想想,角尖另一頭就是個大洞。

聽了梅的話,YOYO開始認真思考起來,似乎……有些堅持在動搖著,並且以飛快地速度崩塌。

梅陰笑兩聲,“你仔細考慮我的話吧,先不打攪你了,小白正等著我約會呢,好了,我先走一步了。”

還沉浸在梅剛才所說的話中,YOYO沒注意到起身往餐廳外走的梅臉上的那一抹賊笑和從她們不遠處的位置踱出來的亦北和白石。

“該怎麼謝你這番仗義執言呢?”亦北很是感激,終於了解那小妮子的心結了。

“嘿嘿……一起舉辦婚禮時記得包一個特大的紅包就好。”其實不是她貪財啦,因為有錢人就是拿來剝削的嘛。

“沒問題!”亦北在心中呐喊——希望這次沒問題。

YOYO,不要讓他的希望再次落空!

在餐廳和YOYO用完午餐後,亦北和往常一樣獨自回到房間處理勞爾他們傳過來的緊急文件。

然而,今天最反常的是,往常聚餐完畢後自行外出遊玩找樂子的YOYO在他上樓沒多久後竟然尾隨而來。

在門外猶豫了許久,她終於晃進了亦北的房間。

亦北察覺到有人進來,從電腦前抬頭“恩賜”了一眼,沒有說話地繼續手邊的工作。

該怎麼暗示他呢?

幾乎用光了她許久沒動用過的優秀腦細胞,她還是想不出個好辦法。

亦北悄悄偷窺著她,看她在房間裏東竄西竄、東摸摸西搞搞還一邊歎氣喃喃自語著什麼。事實上,從她一進門,他的注意力就再也集中不到工作上了,不動聲色隻是想瞧瞧她到底想幹嗎。

YOYO對著他的方向欲言又止,在心底氣惱他的忽視。

討厭!叫她怎麼開口嗎?

像是欣賞夠了她豐富的麵部表情,亦北出聲:“怎麼,沒出去玩嗎?”

“好無聊哦!白懷特那顆頑固的石頭居然不準我帶梅出去玩了,說我太好動怕傷了梅肚子裏的孩子,實在是太——過——分——了!還有你呀,又不準我單獨一個人去玩海上摩托,可是除了這些,白天的島上根本就沒什麼好玩的了。”她無聊得很呢!

“乖!下午陪你玩。我們說好中午三個小時是工作時間的,現在你就耐心等我處理完公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