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住的這幾天,猴爺可是放了羊。他拿著那五萬塊錢,每天都帶著一群小混子,胡吃海喝。一看有便宜占,找他蹭飯來的人也就越來越多,一群人對猴爺高頌凱歌,馬屁拍的山響。於是猴爺走到哪都像是眾星捧月一般,那群小混子就差喊他萬歲爺了。不過猴爺卻樂在其中,俗話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就是這道理。所以猴爺最近是,油手好閉,吃喝玩樂,資產階級闊少作風十分嚴重。
在我的說服教育下,猴爺終於痛下決心,洗心革麵,準備重新做人。我聽完了,滿意的告訴他:“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還是個可以改造的好同誌。”於是沒幾天,我們倆就去工商局提交了注冊公司的申請。等申請批下來了,我和猴爺的商貿公司就準備開張了。公司起名“天海”,取我們兩個人名字的中間字。於是我們公司的全稱就叫“天海國際商貿有限公司”。我任董事長,猴爺任總經理,全公司就我們兩人。
開張的前一天,我和猴爺準備去西單買幾身像樣的衣服。那天猴爺梳了個大背頭,他從商場裏,換了身西服出來時,問我:“怎麼樣?”
我說:“像。”
“像老板吧?”
“像狗漢奸。”
正逗著悶子,這時過來一個女人和猴爺打招呼。我看那妞還有幾分姿色,便站在一旁看著他倆。猴爺先把印好的名片遞了過去。那妞一看:“喲,天海國際商貿有限公司總經理,袁海濤,大老板了呀!”
猴爺一臉的自豪:“瞎混,瞎混。多指教啊。”
“我早就跟我們家說過,袁海濤那是個幹大事的人,要不是我媽不意願,我就跟定你了。”說完那妞向猴爺拋了媚眼。
“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要是沒您那一腳,我現在沒準還渾渾噩噩,醉生夢死呢,能有現在的成績,也是仰仗您的教育和幫助。”
“哎,你說咱倆還能成嗎?我自從跟了那個琉璃廠倒古董的貨,才發現丫特粗俗,沒品味,最讓我受不了的是,這還沒結婚呢,丫就敢打我,你說我這命咋就這麼苦呢?”那妞擠出兩滴眼淚,又說:“後來我才發現你丫一點也不粗俗,你丫那是深沉,內含都不輕易表露。”
猴爺撓了撓頭,一臉得意:“這事兒還真不好說,您要是還想跟我,我得先問問我那個北大畢業的對象,同不同意。”
那妞聽猴爺說完,白了猴爺一眼,扭臉就走,我聽見她小聲嘟囔:“揍行,有兩臭錢兒,覺得自己了不起了!”
等猴爺過來的時候,我問他:“這誰呀?”
猴爺撣了下西裝,說:“一****。”
公司開張的那天很熱鬧,不過一個名流都沒來。我放眼一看,全是四九城的混子。等我和猴爺把他們打發走了,已經是深夜了。我們倆回到公司,往沙發上一靠,就商量起了下一步的打算。
我們製定的方針是,什麼賺錢就賣什麼。隻要有需求,我們就找進貨門路。簡單的說,我們做的就是中間人,上找買家,下找賣家,我們賺差價。隻要有客戶上門,甭管他要什麼,哪怕要飛機,大炮,我和猴爺都是一個字伺候“有!”,先把客戶穩定下來,以後再聯係進貨的門路,於是我的公司就這麼連蒙帶騙的開張了。
我家老頭還在研究黑石鬼臉。沒幾天他就告訴我,他已經研究出黑石鬼臉是什麼東西了。我一聽就喜上眉梢,便立即催促他講給我聽。哪知我家老頭一張嘴,我就傻眼了。
我家老頭把黑石鬼臉從書桌上拿起來,遞給我說:“這不是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