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口吐活魚。”猴爺走過去剛想去看那條魚,就被孫副官拉住。
我還沒明白他們要幹什麼,就“哇”的一聲,又吐出幾條魚來。這些魚大概隻有兩三公分長,看起來還是小魚苗。
孫副官走過來捶著我的後背說:“使勁吐,把肚子裏的東西吐幹淨了。”
於是我又用力的幹嘔幾聲,噴出一些小魚苗,直到再也沒有能吐的東西了,這才停下來。
猴爺盯著我吐出來的第一條魚說:“這不就是咱們昨天晚上吃的凶魚嗎!這些小魚是怎麼回事?”
孫副官拿起我剩下的半壺符水:“這是凶魚的卵在他的肚子裏孵化了。如果解救不及,這些小魚就會以人的五髒為食,把人從裏到外吃幹淨。”
此時被我吐出來的魚還在地上垂死掙紮。孫副官把那半壺符水倒在魚身上,不多時地上所有的凶魚就都幹癟下去,隻剩下空空的魚皮。
正在這時,一聲虎嘯傳來。回頭一看,原來是猴爺養的那隻“大貓”回來了,不用說它肯定也沒找到於潞。這是回來找我們會合了。
孫副官摸了摸我的脈象,又看了看我的手。在確認蠱毒被完全解除後,這才放下心來。
我一看自己已經沒事兒了,就又嚷嚷著去找於潞。不多時,眾人整理好行李,帶上東北虎和狼群,便準備向東出發。
東邊的道路相對好走,隻是荒草比較多。草叢遮蓋了視線,也隱藏了於潞走過的痕跡,這讓我們的尋找更加吃力。我們三個人一邊走,一邊大聲的呼喚於潞,遺憾的是,我們的呼喚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樣,一直沒有回應。
時間過的很快,天色完全暗了下來。我的心也跟著涼了下來。這麼長時間的尋找,都沒能找到於潞的影子,再聯想到她遇到化屍的事情,我想於潞恐怕已經不在這世上了。一想到這些,我的眼眶就有些濕潤。悄悄的抹了抹眼角,本想繼續尋找。沒想到我這個小動作卻讓猴爺發現了。
猴爺走過來,摟著我的肩膀拍了拍:“我說大聖,生老病死都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這個道理我想你也應該知道。要是萬一真出了什麼事兒,你丫可得給我挺住。你原來是怎麼說我的?哦,你丫說要把哥們兒全須兒全尾兒的帶回北京去是吧。這會兒咱可還沒回北京呢!”
我知道猴爺這是開導我呢。於是就衝他點了點頭:“你放心吧,我沒事兒。”
“得嘞,那我就放心了。”
說話間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孫副官趕上來叫住我說:“祁天下呀,咱們休息一會兒吧,我這身老骨頭都快散架了。”
要換做是以前,聽見孫副官這麼說,我沒準敢罵他一頓。不過這幾天他的確幫了我們不少忙。再看看他滿頭白發的樣子,已經是個快七十的老人了。這一整天,高強度的搜索,連我都快支撐不下去了,也難為他這個老頭子了。再說按現在這個情形,白天都找不到於潞,到了晚上,能見度一下子降低很多,想要找到於潞,恐怕更不容易。找,還是休息,一時間我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猴爺看我愣在那裏,許久沒有說話,知道我是左右為難。於是就走過來說:“你是不是在想,要是休息吧,還沒有找到於潞呢,你不甘心。要是繼續找吧,體力又快撐不住了,恐怕也堅持不下去。”
我無奈的向猴爺點了點頭。這時再想起於潞,一種悲涼的感覺從心底澎湃而出。不知不覺鼻子又有些發酸。
猴爺看我又要想不開,急忙說道:“大聖,大聖,你聽我說。”
“說什麼?”我抬頭看看猴爺,聲音有些哽咽。
“你別老鑽牛角尖”猴爺在我眼前擺擺手,把我的眼神引向狼群:“咱們可以休息一會,讓它們接著找,不就行了?等咱們休息夠了,再……”
猴爺的話還沒說完,我突然想到了些什麼。於是打斷了猴爺的話:“等會兒,你讓我想想。”
於是猴爺知趣的沒有再說下去。
看著狼群,讓我聯想到了狗。對呀,我怎麼沒想到讓狼去找於潞?同是犬科動物,狼的嗅覺應該和狗差不多,甚至比狗還要靈。如果讓它們去找於潞的話,恐怕會事半功倍!
想到這,我有些欣喜。猴爺看我一會兒哭,一會兒笑。還以為我在發神經,便急忙走過來問我:“大聖,你丫吃錯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