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美玲臉色一變,閃身躲過了溫誌軍伸過來的雙手。

卻不料身子向後退的時候,碰到了放在身後的椅子,一個踉蹌,身子向後跌了去。

溫誌軍的雙手連忙改變了方向,腳向前跨了一大步,想要扶住她下滑的身子,但是已經遲了一步,陳美玲的身子倒在了椅子的背上,椅子向前倒去,連帶的人也狠狠的摔在椅子上。

哀叫聲頓時響起,手中的錢也掉到了地上。

溫諾回神,連忙伸手要扶起地上的陳美玲。

陳美玲的臉色鐵青,一隻手揉著快要斷掉的腰,一隻手拍掉了溫諾伸過來的雙手,白皙的手頓時紅了一大片,“不要你假惺惺的,走開!”

同時,溫藍也走了過來,毫不客氣的撞開溫諾的身子,拉起了陳美玲。

溫誌軍伸過去的雙手,也被狠狠的推到了一旁。

腰間的疼痛讓陳美玲隻能僵硬的彎著腰,雙手扶在腰上,小心翼翼的坐在沙發上,臉色越來越難看。

“你滿意了是不是,你現在滿意了是不是!”陳美玲看著溫誌軍,大吼道,“你女兒的錢我要不起是不是,為了五萬塊錢,溫誌軍你就是這麼待我的!這些年,我把她拉扯大,還拉扯出了一個白眼狼不成!吃我的,用我的,五萬塊錢,能夠她的生活費還是學費,你說啊!”

溫誌軍不言語,隻是吐著煙圈,現在陳美玲正在氣頭上,說出來的話也隻是更讓她生氣,還不如不說話,等她的氣消。

陳美玲看著隻顧吸著悶煙的溫誌軍,心裏的怒火更加的旺盛,也越加的得理不饒人,“怎麼不吭聲了,沒有話說了,就別說五萬,就是二十萬也不夠!”

溫藍一邊在抹著指甲油,一邊還不忘附和著陳美玲,“就是,就是,姐姐吃的,穿的,還不都是我媽掏的錢!”

“藍兒,夠了!”溫誌軍聽不下去了,扔掉了手中的煙頭,一個大手伸了過去,就將溫藍放在腿上的指甲油掃到了地上,厲聲說道,“沒看到你姐姐都咳嗽了嗎?”

小巧而精致的玻璃瓶子應聲而落,紅色稠粘的液體留到了地板上,刺鼻的氣味讓溫諾咳得更加的厲害,眉頭也皺了起來,肩頭也跟著抖起來。

溫藍一愣,看著地上已經成了碎片的玻璃瓶子,氣的直跺腳,心疼的都快滴血了,這可是她最喜歡的指甲油,要好幾百塊錢呢,而且現在都已經沒有貨了!

可是看了一眼溫誌軍陰沉下的臉色,溫藍不敢發脾氣,轉身,雙手開始不停搖晃著陳美玲的胳膊,語氣委屈無比,“媽,你看爸爸,他竟然把我最喜歡的東西摔倒了地上,還吼我!他肯定不愛我了,他還是喜歡姐姐!”

溫藍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安撫的拍了拍溫藍的背,陳美玲氣的瞪著溫誌軍,破口大罵起來,“現在都對藍兒動手了,接下來是不是要對我動手了!這麼寶貝你的女兒,怎麼不跟你的女兒過去,藍兒也是你的女兒,你就是這麼待她的!”

溫誌軍的眉頭皺在一起,眉毛間形成了一個川字,手無力的穿梭在發絲中,聲音有些無奈,“美玲,我什麼時候打她了,隻不過是說了她兩句。”

“那是說嗎?你隻差沒有提著她的耳朵吼起來,那還隻是說說。”陳美玲根本就不領溫誌軍的情,咄咄相逼。

溫諾的蒼白的臉色慢慢的恢複過來,惡心感也不是那麼的強了,她站在一旁,看著溫誌軍疲憊無神的臉色,有些不忍,“媽,爸他……”

“閉嘴!”陳美玲聽都不聽溫諾的話,雙眼直直的瞪著溫誌軍,“這樣的日子也沒有法過了,你看怎麼辦吧!”

溫藍也跟著鼻孔一挺,溫諾急了,“媽,你不要跟爸離婚,爸他……”

“我現在就不想要看到你!”陳美玲的聲音冷了下來,雙眼一斜,將溫諾焦急的臉色映入了眼底!

溫諾急忙拉住溫誌軍的手,示意他也說兩聲好聽的,讓陳美玲的氣消了,溫誌軍卻沒有反應,隻是顯得蒼老了許多!

“如果你要我不離婚也行,”陳美玲眼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冷哼了一聲,“隻要你將這些年我撫養你的錢還清,然後不要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不然,今天的婚我離定了!而且全部的財產也都歸我所有,房子也是在我的名下,這可是當初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