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二章(2 / 3)

這種野蠻無禮的白癡,不把話說清楚,他還真以為她是他花錢買的童養媳,可任他欺負。

“你——”羽山秋人氣結。

他就知道不叫的狗會咬人,早知道就不圖一時方便,抓她來充數了。

“開快點啊,你不會超車啊!”

羽山秋人挫敗地轉頭向前座的司機大吼。

可惡!

女人聰明,就像隻妖怪。

早知道,還不如找一個智障。

忽略羽山秋人不計,新婚生活,真是陽光燦爛一片。

她一人住在東京某高級住宅區的一棟別墅內,有仆傭數人。羽山秋人上次在轎車上發脾氣到後來完全對她置之不理,根本就不曾和她照麵。

不過,開始他也壞心地要把她扔到羽山老宅的某處院落裏。

還好,她懂得爭取職工福利。

現在,一個人在此獨自逍遙。

不過,還沒心思去四處消費,打算先養精蓄銳一番。

想起來,環境改變一個人的力量真大,做了兩年家庭主婦,一門心思求愛,她差點忘了怎麼保養自己,包括身體和精神上的。

“喂,那女人在不在?”

遠遠便聽到一個男人不耐的詢問聲,這麼,除了羽山秋人,不作他想。

歎口氣,隋意捧著一束花從溫室慢慢走出來。

隻見他氣勢洶洶地從遠至近,好吧,她承認“氣勢洶洶”是她主觀上的認識,可對於這樣一個男人,用“殺氣騰騰”來形容也不為過吧。

咦,怎麼走到半道突然停住,還對她怒目而視。

“夫人,請您將花放下,四少對它過敏。”

一個隨從走上前,恭敬地接過她手中的花,遠遠拿開。

過敏?

有趣!

保持麵容的平淡,隋意走上前,聽候“丈夫”差遣。

“跟我走。”

沒再多一句解釋,羽山秋人率先轉身離去。

隋意不置一詞地隨後跟上。

現在,她已明了。對這個男人而言,不罵人,就是最好的和平待遇。

多虧前些日子她給的下馬威。

真是惡狗也怕人欺啊。

“我警告你,等會不要多說話,最好是別出聲。還有,你別靠他太近。”

車內,羽山秋人正對她進行諄諄教導。

“他”?

什麼人讓這個惡霸如此小心翼翼?

半小時後。

第一次,隋意看一個人有驚為天人的感覺。

眼前靠臥在一大堆白枕頭上的男子,似一尊白玉,皮膚蒼白得透明,帶幾分病容,卻仍有如和風般溫柔。

江風起很溫柔俊雅,但這男子不同,清雅得,似不屬人間所有。

“不好意思,我身體不太好,沒有出席你們的婚禮。”

男子輕柔地看著站在他床頭的羽山秋人和隋意,聲音明顯地中氣不足,卻又舒服好聽。

“秋人,不為我們介紹一下嗎?”男子含笑看向一言不發的羽山秋人。

羽山秋人尷尬地微紅了一下臉——隋意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是我堂兄羽山雅人。”又指一指身邊的隋意,“這是我,嗯,妻子,隋意。”

“幸會,隋意。”羽山雅人和善地向她一笑。

“幸會,堂兄。”隋意恭敬地回禮。

看得出來,羽山雅人的身子非常弱,沒再說上幾句,就有些喘不來氣,引得隨侍的醫生護士一陣緊張。

羽山秋人和隋意隻得早早告辭。

坐在回程的車上,想著羽山雅人不適時,羽山秋人緊張的模樣。

“他很在乎他呢。”隋意喃喃地道,隨後,將這些拋諸腦後。

半夜,隋意被電話喚醒,迷糊中一把接過話筒。

“夫人,請您準備一下,我這就派車接您,雅人少爺快不行了,四少的情況也不好。”

聽得出是羽山秋人的侍從之一,是誰沒去費心記,倒是聲音沒了慣有的從容。

出什麼事了?

可惡,羽山秋人沒其他親人嗎?

半夜擾人清夢。

快不行了?她去也沒用啊。

腦子不耐地轉著,還是迅速穿戴整齊,坐上了前來迎接的車。

羽山雅人清靜的院落,上午才來拜訪過,現在隻見一群醫生護士出出進進。

隋意茫然地被領進了旁邊的一個房間內,看到兩個醫護人員也在裏麵。

咦,他們圍住的是什麼人?

隋意好奇地走近。

“四少,放輕鬆,雅人少爺會沒事的,您放輕鬆。”

“對,請您跟著我們做深呼吸,四少,請您放輕鬆,一定要配合,來,我們數一——二——三——四——”

搞什麼,病人不是隻有羽山雅人嗎?

隋意湊上前一看。

天!

羽山秋人慘白著一張臉,不住地在那幹嘔,那情形,似要把五髒都給嘔出來。

侍從終於看到了她,微鬆一口氣,走上前行禮。

“四夫人,四少很緊張雅人少爺的病情……”

“那他現在是怎麼回事?”隋意直接地問道。

“四少太緊張,不住嘔吐。”

“是第一次犯嗎?”

“是。”

無緣無故地嘔吐多是心理上的因素引起的,這個霸氣十足的男人這麼在乎自己的堂兄嗎?

有點費思量。

“我能做什麼?”隋意看向不斷幹嘔的羽山秋人,不解地問。

她不是醫護人員,能做什麼?

錯眼看到無計可施的兩個醫護人員聞聲後錯愕的表情,隋意警醒地意識到自己的身份。

妻子不應對丈夫表現得這麼漠不關心,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