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野蠻無禮的白癡,不把話說清楚,他還真以為她是他花錢買的童養媳,可任他欺負。
“你——”羽山秋人氣結。
他就知道不叫的狗會咬人,早知道就不圖一時方便,抓她來充數了。
“開快點啊,你不會超車啊!”
羽山秋人挫敗地轉頭向前座的司機大吼。
可惡!
女人聰明,就像隻妖怪。
早知道,還不如找一個智障。
忽略羽山秋人不計,新婚生活,真是陽光燦爛一片。
她一人住在東京某高級住宅區的一棟別墅內,有仆傭數人。羽山秋人上次在轎車上發脾氣到後來完全對她置之不理,根本就不曾和她照麵。
不過,開始他也壞心地要把她扔到羽山老宅的某處院落裏。
還好,她懂得爭取職工福利。
現在,一個人在此獨自逍遙。
不過,還沒心思去四處消費,打算先養精蓄銳一番。
想起來,環境改變一個人的力量真大,做了兩年家庭主婦,一門心思求愛,她差點忘了怎麼保養自己,包括身體和精神上的。
“喂,那女人在不在?”
遠遠便聽到一個男人不耐的詢問聲,這麼,除了羽山秋人,不作他想。
歎口氣,隋意捧著一束花從溫室慢慢走出來。
隻見他氣勢洶洶地從遠至近,好吧,她承認“氣勢洶洶”是她主觀上的認識,可對於這樣一個男人,用“殺氣騰騰”來形容也不為過吧。
咦,怎麼走到半道突然停住,還對她怒目而視。
“夫人,請您將花放下,四少對它過敏。”
一個隨從走上前,恭敬地接過她手中的花,遠遠拿開。
過敏?
有趣!
保持麵容的平淡,隋意走上前,聽候“丈夫”差遣。
“跟我走。”
沒再多一句解釋,羽山秋人率先轉身離去。
隋意不置一詞地隨後跟上。
現在,她已明了。對這個男人而言,不罵人,就是最好的和平待遇。
多虧前些日子她給的下馬威。
真是惡狗也怕人欺啊。
“我警告你,等會不要多說話,最好是別出聲。還有,你別靠他太近。”
車內,羽山秋人正對她進行諄諄教導。
“他”?
什麼人讓這個惡霸如此小心翼翼?
半小時後。
第一次,隋意看一個人有驚為天人的感覺。
眼前靠臥在一大堆白枕頭上的男子,似一尊白玉,皮膚蒼白得透明,帶幾分病容,卻仍有如和風般溫柔。
江風起很溫柔俊雅,但這男子不同,清雅得,似不屬人間所有。
“不好意思,我身體不太好,沒有出席你們的婚禮。”
男子輕柔地看著站在他床頭的羽山秋人和隋意,聲音明顯地中氣不足,卻又舒服好聽。
“秋人,不為我們介紹一下嗎?”男子含笑看向一言不發的羽山秋人。
羽山秋人尷尬地微紅了一下臉——隋意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是我堂兄羽山雅人。”又指一指身邊的隋意,“這是我,嗯,妻子,隋意。”
“幸會,隋意。”羽山雅人和善地向她一笑。
“幸會,堂兄。”隋意恭敬地回禮。
看得出來,羽山雅人的身子非常弱,沒再說上幾句,就有些喘不來氣,引得隨侍的醫生護士一陣緊張。
羽山秋人和隋意隻得早早告辭。
坐在回程的車上,想著羽山雅人不適時,羽山秋人緊張的模樣。
“他很在乎他呢。”隋意喃喃地道,隨後,將這些拋諸腦後。
半夜,隋意被電話喚醒,迷糊中一把接過話筒。
“夫人,請您準備一下,我這就派車接您,雅人少爺快不行了,四少的情況也不好。”
聽得出是羽山秋人的侍從之一,是誰沒去費心記,倒是聲音沒了慣有的從容。
出什麼事了?
可惡,羽山秋人沒其他親人嗎?
半夜擾人清夢。
快不行了?她去也沒用啊。
腦子不耐地轉著,還是迅速穿戴整齊,坐上了前來迎接的車。
羽山雅人清靜的院落,上午才來拜訪過,現在隻見一群醫生護士出出進進。
隋意茫然地被領進了旁邊的一個房間內,看到兩個醫護人員也在裏麵。
咦,他們圍住的是什麼人?
隋意好奇地走近。
“四少,放輕鬆,雅人少爺會沒事的,您放輕鬆。”
“對,請您跟著我們做深呼吸,四少,請您放輕鬆,一定要配合,來,我們數一——二——三——四——”
搞什麼,病人不是隻有羽山雅人嗎?
隋意湊上前一看。
天!
羽山秋人慘白著一張臉,不住地在那幹嘔,那情形,似要把五髒都給嘔出來。
侍從終於看到了她,微鬆一口氣,走上前行禮。
“四夫人,四少很緊張雅人少爺的病情……”
“那他現在是怎麼回事?”隋意直接地問道。
“四少太緊張,不住嘔吐。”
“是第一次犯嗎?”
“是。”
無緣無故地嘔吐多是心理上的因素引起的,這個霸氣十足的男人這麼在乎自己的堂兄嗎?
有點費思量。
“我能做什麼?”隋意看向不斷幹嘔的羽山秋人,不解地問。
她不是醫護人員,能做什麼?
錯眼看到無計可施的兩個醫護人員聞聲後錯愕的表情,隋意警醒地意識到自己的身份。
妻子不應對丈夫表現得這麼漠不關心,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