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老太太身後一個身形瘦小的老頭兒氣喘籲籲地向她跑來,“夫人,你身體不好,還是多穿件衣服。散心的話,我陪你去吧……”老頭兒一臉溫柔的把一件風衣披到了老太太的身上,然後衝季初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攙扶著老太走開了。
季初看著他們的背影走出去好遠,才一臉羨慕地說:“大師兄,他們真是幸福呀。到老了,仍然執手陪伴左右。”
“嗯。”
“大師兄我們也很幸福的是吧!善良的你對我一直很好,對不對?”季初突然轉頭,奸笑地看著溪穀道,“所以,哈哈,我要吃這家的點心,你全買給我吧!哈哈……”
“……”
季初果然沒有“辜負”溪穀的期望,把茶攤上所有的點心都叫了上來。
“你聽說沒有,這次好像和小廉王連手了。看來小廉王和晉王之戰肯定是小廉王勝了。”剛點完菜,就聽到隔壁桌的議論起來。季初一聽“”三個字,馬上來了興致,故意換了桌,挑了一桌離他們近的,坐了下來。明目張膽的“偷聽”他們說話。
“瞎說什麼。上個月,你忘拉,中原武會百勝堂堂主就是被的殺手殺的,我聽說中原武會這次都對外宣稱了,誰與連手就是和中原武會為敵。小廉王就是在想招兵買馬也不至於這麼不開眼,敢與中原武會對著幹!那中原武會可是路大俠所創,算什麼東西。”一個中年漢子不屑的打斷了剛才那人的話。
“噓,你小聲點。這麼大庭廣眾說的壞話小心遭滅口。”旁邊的人急忙掃了一眼四周,警惕地說,“可是如今江湖上最神秘的殺手組織,上至皇親國戚下至殺手劍客,我聽說隻要是的人出馬就絕沒有失手的。隻是他們的要價太高,沒幾個人請的起。而且,他們實在太神秘,連在哪都不知道,啊不是我們這些小老百姓能猜的透的。”
“就是就是,”眾人跟著附和。
那人繼續道:“你也不想想,隻要小廉王有了,誰還是他的對手?他大可派個可靠的人去暗殺晉王,這樣不正好,平了晉王之亂,而廉王在朝廷中的地位也就更加穩固了。而且我還聽說,現在無論是朝廷還是中原武會都在找一個叫安合公主的人,據說是當年,哎呀……”說話的人突然大叫一聲,坐著的椅子莫名其妙裂成了七八塊。原本圍在一桌的人互相看了一眼,各自找借口匆匆離開。那人摸著屁股從季初身邊走的時候還在嘀咕,“這年頭說個話都不太平……”
季初看著他狼狽地樣子使勁憋住笑,直到他走遠才放聲大笑起來,然後一邊往嘴裏塞綠豆餅一邊含糊地說,“大師兄,大師兄,咱二師兄還真厲害。三年前師傅說讓他做去樓主時我還不太放心,怕他被人欺負。現在可好了,他欺負起別人來了。不錯不錯,盡得我真傳。”季初的腦海裏自動剔除了那些與有關的不好的內容。隻要是自己重視的人,無論他做什麼,我們都是能輕易地理解和接受的吧。
“嗯。”溪穀應了一聲。語氣很是溫柔,卻沒有絲毫感情。
季初早就習慣了溪穀這副態度,“大師兄,你說二師兄現在長啥樣兒了啊,是胖了瘦了高了還是矮了,有心上人了沒有,心上人是哪家的姑娘,長什麼樣子,會不會武功,對我二師兄好不好……”
“可以了。”溪穀抬起手示意她停止這些莫名其妙的猜測,她當南烈去是去招親?“我們還有兩天的路程,到時候你問他就知道了。”
“我這不激動嘛。提前猜猜。要不我們打個賭怎麼樣。我們猜他有沒有心上人了。我猜有了。你猜沒有。這樣好不好。輸了的人請客,好不好?大師兄,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啊。好,我決定了。我要去最好的酒樓點最貴的菜。我點什麼菜呢……”季初完全陶醉在自己的設想當中,興高采烈地說著她要吃的食物,溪穀無奈地柔了柔太陽穴。
“姑娘想去哪家吃呀,要不哥哥帶你去如何?”迎麵四個男人聽到季初的話,突然朝季初走過來,輕浮地說。
“跟哥哥走如何,哥哥絕對讓你吃個夠兒……”
季初一見他們這德行就惡心。看了一眼端坐在對麵的大師兄,修長幹淨的手指握住水杯,仰頸而飲,如瓷般的麵容冷漠從容。淡淡地疏離氣質與眼前的幾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那叫一個脫俗,那叫一個迷人。那叫一個貴氣。
她知道,隻要有大師兄在,她根本不需出手。因為她每次出手都一定會幫倒忙。前幾天趕路的時候就遇到過些小流氓了,當時季初可是爭著要為“武林除害”助溪穀一臂之力,最後,小流氓一個也沒傷著,全傷溪穀身上了。她這劍法可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為此溪穀明令禁止她再出手。所以,她此時隻好埋頭繼續吃她的綠豆餅,徹底忽視這幾個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