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九章 成親(2 / 3)

“我很好奇一件事情”楚禎突然開口,跟在溪穀的身後,“玄虛子是你師父,你為何從不過問他的事?”

“過問他為什麼會和你聯手嗎?”溪穀停下來,“看”著他道,“師父很討厭季初。”

“所以呢?”

“承淵山上從來沒有女人,師父也從不下山。而所有路過承淵山的女人第二天都會死。可是,後來有了季初。師父就常常不在山裏了。山裏也再也沒有死人。所以那個時候我就猜測,導致師父如此討厭女人的原因或許是他曾有過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而季初,或許又正好和那個往事有那麼一點關係,所以,師父並沒有殺了她而已。”

“哈哈哈哈——我楚禎從來沒有佩服過什麼人,溪穀,你是第一個。僅憑這麼些細節就能猜到大局,你的確是個人才。隻可惜,你我之間隻能有一個人活。皇後隻能屬於我一個。”

沒有人看到楚禎的劍是從哪裏出來的,快如閃電,直擊溪穀的眉心,溪穀的劍還未出手,一縷藍光從他麵前劃過,比他的劍還要快上百倍。將楚禎的劍毫不猶豫地擋了出去。

“楚禎,不要逼我殺了你。”季初擋在溪穀的麵前,冷冷地說道。

楚禎看到季初突然出現,竟忘了憤怒,笑著問道:“初初,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好久。”

“楚哥哥。”季初麵無表情地叫了他一聲,平日裏迷糊純真的樣子全無,就如同換了一個人。季初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中的劍。不敢直視楚禎的眼。

這一句楚哥哥叫的楚禎一陣發寒,隻有當年的路向晚會這麼叫他。

“楚哥哥,你很久沒有聽到我這麼叫你了吧?”季初歎息道。

“初初,你這說的哪裏話,你叫我什麼我都愛聽。”

“楚哥哥,你完全不用驚慌的,我其實在第一次見你開啟修羅眼的那刻突然就記起了所有事情而已。隻是,我仍舊假裝什麼也不知道。包括溪穀,也一並瞞了過去。”

“初初?”楚禎難以置信地看著季初,眼中的修羅逐次開啟,一點點的紅光在他的眼裏盛放開來。

“楚哥哥,五年前你將我打傷丟至懸崖,那時你一定以為我會死的吧?”季初淡淡地說,語氣卻越來越冷。

“小晚。”楚禎改口,“當年我是迫不得已。”

“是啊,我是路遠征和懷玉公主的女兒,江湖上不容我,朝廷裏也不容我,廉王好心收留了我,卻被宰相大人向先帝告密,為了保住廉王還有你整個楚家的命,你殺了我是應該的。我不怪你。”

“小晚,你在怨我。”楚禎朝前想要拉她,卻被溪穀拉著她閃開了。季初湊到溪穀的耳邊說了幾句話,溪穀放開她,很快從房梁上躍出了廉王府,融入了茫茫夜色裏。

楚禎看著溪穀離開卻沒有出手,季初把劍放在脖子上冷冷地說:“你要殺了他我就死在你麵前。”

良久,季初才放下劍,繼續說道:“我怎麼敢怨你呢?楚哥哥,殺了我,既可以救回廉王,又可以保你一家平安,你這麼做是對的。我要是你,我也會這麼做的。”

“小晚。”楚禎打斷了她,“為了計劃,我必須要這麼做。我沒想過要殺了你的。”

“是嗎?”季初冷笑,“你的計劃就是登上皇位對嗎?哪怕犧牲所有愛你的人也在所不惜是嗎?楚哥哥,到現在了你還要騙我?

你知道嗎,我真的非常非常恨你。我曾那麼愛過你,你可以派任何一個殺手來殺了我,我也可以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可偏偏是你對我動手。我其實一直都知道你不喜歡我。知道你討厭我。可是,我仍然單純的以為隻要我們相處久了你會愛上我的,你說我是不是很天真,你愛的隻有權勢和天下,我算什麼?就連如今你說要娶我,為的不過是我的父母的虛名而已。”季初突然抬起頭來,看著他。眼睛裏卻沒有淚光。隻有深不見底的無奈和悲傷。

“從你在承淵山遇到我的那一刻起,你就在演戲了對吧?所有來承淵山的人都不可能不被溪穀發現的,可是你卻躲過了他。單憑這一點,當時我就猜到你與師父或者二師兄之間肯定有關係。因為承淵山的密道,除了我們師徒三人無人知曉。之後,你又故意糾纏我,故意讓溪穀受傷,帶我去中原武會,將我的身份公開,然後與李鏡和談,假裝入獄,趁我昏睡的時候又悄悄的出去部署好一切,讓千鬼樓與中原武會兩敗俱傷,逼的溪穀去殺廉王,好讓晉王以為有可趁之機,迅速趕往大軍之地,然後你又在一邊埋伏……你這一切做的當真是滴水不漏,你把我騙的團團轉,我仍舊還是相信你……”

“小晚。”

“楚哥哥,其實我一直都不喜歡去想事情的,因為很多事情越想越複雜越想也就越傷心,所以我寧可不去想。從你跟蹤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你怎麼不想想,這五年來,我在承淵山難道都是混了嗎?當年我手無縛雞之力,難道我還要重蹈覆轍嗎?我故意在你的麵前表現的很傻很苯,那是因為我以為你是個心地善良的人。不願意過多的去猜疑你,你從牢中出去的時候我是知道,我隻是在裝而已。我甚至知道他們給我的是什麼毒藥,你難道當時沒有懷疑我嗎?此毒運功才會毒發,我隻是拍個胸脯而已,就毒發?你有修羅眼你可以輕易地看穿別人的過去,可是你怎麼就忘了我師兄也有修羅眼,如何與修羅眼對視而不被看穿,我練習了整整五年。五年啊,真的好漫長。長的足以改變一個人的心。其實,我的心早就不屬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