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五章 心如刀割(3 / 3)

“你不喜歡我喝醉酒嗎?那以後我就不去酒吧喝酒了。”她盯著他笑著說。

他低下頭的臉更紅了,但瞎子都能看出他心裏樂滋滋的。

她見他不說話,說:“下午我想搬出宿舍,到外麵租房子住,房子我早上已經聯係好了,你能來幫我一起搬嗎?”

“當然可以。”他更喜形於色了。

“我搬去的那個地方,你不要告訴別人好嗎?”

“行……為什麼?”

“不要問為什麼好嗎?”

“好的。”

看著他高興的樣子,她也微笑了,隻是那種微笑帶有些苦澀味。

晚上,一個燈紅酒綠的酒吧內,蕭何和女秘書在喝酒。他的頭上還紮著紗布,還滲著血。

“蕭總,你不能再喝了,你的傷還沒好呢!”秘書關心地說。

“小麗!你不懂!很多事你這個年齡段的女孩還不懂,你談過戀愛吧,失戀過吧?要是有過這種經曆你就會覺得酒精這東西真的很親切。”他眼睛開始有些迷離,內心的痛卻還沒有被完全麻木掉。今天他看到櫻櫻寫給她的告別信,馬上開車趕到寧城大學,還硬著臉皮去了她的宿舍找,這對他這樣一個有身份的人來說是什麼麵子都不顧了,但她的舍友說她剛搬出去住了,至於搬去哪裏了,她們也不知道。

“蕭總!我能說句實話嗎?”

“說呀,有什麼不可以說的。這裏又不是公司。”

“其實我個人認為你和櫻櫻遲早是要分手的,櫻櫻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生活圈子,你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生活圈子,你們兩個人的世界根本沒有交錯的地方。遲早要分手,倒不如現在忘了她,開始另一種生活。”她的話語不再像一個職業的秘書,更像是一個愛情專家。

“要忘記一段戀情談何容易呀!忘記一個你愛過的人就更不用說了。其實說要忘記一個人隻不過是對自己傷痛的心的一個善言的謊言,明知忘不了卻在掙紮。”他感歎地說。

此時酒吧裏一個流浪歌手在台上深情地演唱羅大佑的老歌《你的樣子》。

我聽到傳來的誰的聲音像那夢裏嗚咽中的小河

我看到遠去的誰的步伐遮住告別時哀傷的眼神

不明白的是你為何情願讓風塵刻畫你的樣子

就像早已忘情的世界曾經擁有你的名字我的聲音

那悲歌總會在夢中清醒訴說一點哀傷過的往事

那看似漫不在乎轉過身的是風幹淚眼後蕭瑟的影子

那沙啞的唱腔在散播著一種無奈,也在傳播一種的共鳴。

此刻在這座城市的另一個酒吧——藍野酒吧,也在放著一首《你的樣子》,似乎早有預謀,在和孤獨者過不去。

葉雨和廖遠也在借酒消愁。

“今天我跟她表明了,我和她不合適,她很傷心,我沒有辦法,有些感情早知道結局,倒不如早點了解,藕斷絲連隻能讓雙方更痛苦。”他說。

“其實像她那種女孩真的很適合做老婆,那麼深愛著你,我真搞不懂你們男人有時候是怎麼想的,唾手可得的東西往往視而不見不珍惜,偏偏喜歡去追求一些原本不屬於你們的東西,或許那樣才有成就感吧。”她說。

“或許我也已經被列入這種男人的行列,我不介意,但是我知道自己我給不了她幸福,我是一個對自由很敏感,對生活不安分的人。”

“其實再漂泊的心都要回歸到一個避風的港灣,我們現在的好勝隻不過我們太年輕的結果,但人總有累的時候。那時候可能很多東西已經不再了,比如她對你的癡情。”

“或許吧,但是我已經這麼做了,也不想再出爾反爾了。哎,說說你吧。”

“我還是老樣子,他有外遇了,不過我早就知道了,其實男人一旦有了外遇,很多細微的變化你還是能從他言行舉止方麵觀察出來,比如有時候他打電話遮遮掩掩,衣服上殘留的香水等,不過我早已不在乎這些,隻要他不做得太猖狂不影響我們家的聲譽就行。”她有些自嘲地說。

“你不想見他的戀人一麵嗎?”

“不想,就算見了又什麼樣,她沒搶我什麼東西,他本來就不是我的,我也不屬於他。我們隻是因為一段錯誤的婚姻走在一起,遲早不歡而散是我們都心知肚明的結局。不說這些了,你說我們現在是朋友吧?”

“當然了,要不然怎麼談得那麼投機呢……”

此時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沉默,至於為什麼他們也不知道。

酒吧內,已經換了一首歌,歌詞變了,旋律也變了,但那憂傷的曲風從來就沒有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