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水湖是寧城大學一個獨特的風景,也是寧城大學的情侶們比較熱衷去的地方,以前沈櫻櫻沒怎麼去過,因為她沒有在寧城交男友的經曆,此時她卻和朱謙在那裏散步。
微風的作用下,湖麵有些波浪,湖邊的殘柳在隨風無力擺動,顯得有些淒涼,但是這些並不能澆滅很多情侶到那裏散步的熱情。
“你幹嘛不說話?是不是怕我嗎?”兩人沉默地走了很久後,她微笑著說。
“……不是……我不知道說些什麼。”
“那裏平時除了學習,還喜歡幹什麼,或者說有什麼愛好嗎?”
“我的愛好不多……比較喜歡打乒乓球……”
“那什麼時候有空我們一起去打乒乓球好嗎?”
“好呀。”
又是一段長時間的沉默,他散步的時候喜歡低著頭,她則習慣時不時仰望天空,他們的視線終點始終不在一個目標。
“你感覺跟我在一起快樂嗎?就是比平常要快樂嗎?”
“快樂呀!”
“那你喜歡我嗎?”她盯著他的臉說。
他終於抬起頭說:“我喜歡你!”
她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說:“我也喜歡你。”然後她主動要牽著他的手,當她的手觸及他的手,他先是條件反射地縮了回去,後來才有些顫抖地握著她的手,臉上洋溢著燦爛的微笑。
看著他燦爛的笑容,她的眼角竟然留下流了眼淚,隻不過那滴眼淚很快被風吹幹後,他們也恢複了平靜。
下午,海佳大廈董事長辦公室內,蕭何站在窗邊透過玻璃瞭望著這座城市,窗外是陰霾的糟糕天氣,就像他的心情一樣。
已經是下班的時候,忙了一天的工作他疲憊了。他的傷早已經徹底地好了,內心的傷疤卻遲遲未愈合。
他和櫻櫻已經差不多一個月沒有聯係了,他去她的學校找過她幾回,都無功而返,他知道她在逃避他,當她鐵了心要逃避他的時候,即使他找到她了又能怎麼樣呢。但他真的很想知道是什麼原因讓她這樣離他而去。
離開了公司他又去酒吧喝了酒才回家。
到了客廳準備上樓的時候,葉老太叫住他說:“蕭何!回來了,過來陪我坐坐!”
他走路有些搖晃,不過不是醉得很嚴重,隻是略有些醉意。
“媽!你還沒睡呀,有事嗎?”他說。
“你最近是不是跟葉雨鬧別扭了,平時我看你們關係不對勁,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他一下子猛地坐在沙發上,他很想說他跟葉雨的關係就沒有好過的時候,但是他不能這麼說,於是他說:“媽!我跟葉雨沒什麼,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困了想去睡了。”
“那就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我知道最近你忙著公司的事很累,這一個月來公司也從困境中走了出來,開始步入正軌,看來當年老爺子把老總的位子留給你,確實沒有看走眼。”
“我先上樓了。”他一搖一晃地上樓,葉老太的這番誇獎沒有讓他高興起來,反而更增加了他的惆悵。
回到房間,葉雨正在梳妝台做麵膜,看見他扭扭歪歪地走進來,不陰不陽地說:“喝酒就知道喝酒,那天酒後駕車撞死你!”
“我撞死了,不正中你下懷嗎?”他今天心情也不好,聲音也很大,平時她這樣說他的時候,他大都選擇沉默。
此時她卻不說了,因為她看見他的臉色很難看。
深夜,廖遠一個人在租房裏喝酒,這段時間他過得並不快樂。母親前幾天已經出院了,在母親住院的這段時間裏他和父親經常見麵,不過他們的關係一直都沒有好轉,為了避免在醫院碰到父親而尷尬,他基本上是下午去看母親,父親都是晚上去看母親。母親為這事也是沒少勸過他和父親,但他們都是倔強的人,誰也沒有讓步。
姍姍這一個月來跟他的聯係少了,以前她經常主動跟他聯絡,他也把她會主動聯絡他當作一種理所當然,或者說是一種習慣。如今少了她的聯係他開始感到不習慣。
鄭嫻自從寫那封信給他後就沒有什麼消息,他知道他對她的思念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這一年多的時間裏他已經受夠了懷揣著想念過日子的那種度日如年的孤寂感,他需要一種不再受過去牽製的新生。
他手握著啤酒罐走出陽台,或許冷風能讓他清醒些。
今夜寒風有些刺骨,讓人有些哆嗦。不遠處的樓林燈火依然輝煌,城市的夜生活還在繼續,不會因為他的寂寥而終止。馬路上傳來的汽車笛鳴聲沒完沒了讓人厭惡,路燈下那對擁抱的男女讓人羨慕。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姍姍打來的。他遲疑了一下,還是接了。
“姍姍嗎?”
“廖遠哥!”
“這麼晚了還沒睡。”
“你不是也是沒睡,最近過得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