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六章 恍然大悟(2 / 3)

“還是老樣子。你呢?”

“我也差不多,明天是周六,下午你有時間嗎?”

“有事嗎?”

“我最近去學芭蕾舞了,明天你來我家我想跳給你看。”

“我們……”

“廖遠哥,你放心吧,我也想通了,我們雖然不能做戀人,但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關係還是不能變吧?”

“那當然!”

“所以明天你過來我們隻是朋友敘敘舊沒有別的含義。”

“……那好吧。”

“那明天三點我在家等你。”

“明天見!”

放下電話後,冷風依然咄咄逼人,他卻不再感到寒冷。路燈下那對情侶已經換了新動作,改成了熱吻的姿勢,但是他們的舉動已經對他沒有什麼吸引了,剛才那種陰魂不散的孤寂和迷茫似乎被冷風吹散了。

上午十點整,蕭何一個人開車到白燕咖啡廳,這是他和櫻櫻以前經常來的地方,自從櫻櫻從他的生活裏消失以後,他就在沒有來過這裏,今天早上起來,天氣出奇的好,久違的明媚陽光和氣溫的上升,他知道這樣的好周末不應該呆在家裏,但是他又能去哪,約商場上的朋友去打高爾夫球或做戶外運動,其實他內心很抵製這種商場上的這種交際應酬,去逛街顯然不是他這個大男人所喜歡的,何況還是一個人去逛街。最後他心血來潮決定來白燕咖啡廳。

當他走進咖啡廳的時候他第一眼就望見了在以前他們經常坐的位子上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櫻櫻!”他不禁叫了起來。

她回過頭先是一驚,然後很快恢複了平靜。

“我能坐下來嗎?”他走過去說。

“櫻櫻。”

“櫻櫻!能告訴我為什麼?”他開門見山地說,他的這種猴急要是體現在商場的談判上,海佳集團早就垮了。

“什麼‘為什麼’?”她漫不經心地說。

“櫻櫻別這樣好嗎?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為什麼你老是躲著我。我去你學校找了你好多次,她們說你搬出去住了,手機也停機了。”

她把臉轉向一邊,說:“我信裏麵已經寫得很清楚了。不要問我為什麼,那已經沒有意義。”

“難道我們的感情就以那短短的一封信了結了嗎?”

“既然都分手了,又何必在乎分手的方式呢。”她又低下了頭。

“那你現在為什麼不敢正視我嗎?因為你還在乎,我說得對不對?”

“我在不在乎已經不重要了,我男朋友馬上就要來了,我希望你在他來之前走開好嗎?算是我對你最後的請求好嗎?”此時她的臉上已經有淚花。

“好!我走!”他很幹脆地站了起來,轉身離開了那家咖啡廳。他離去的腳步有些匆匆,和裏麵平緩的音樂很不協調。

他竟然流下眼淚,這在外人看來太不可思議,一個偌大的海佳集團的董事長會為了一個二十二的女大學生而哭泣。以前在商場上不管遇到什麼樣的挫折和打擊他都沒有流過一點眼淚。看來在情場上他的抗擊能力和在商場上的抗擊能力不成正比。

他把車子開得很快,這是他此時唯一能發泄情緒的方法,他知道他已經失去一種東西,一種不能失而複得的東西。

而姍姍在他離開那家咖啡廳以後也趴在桌子上哭了,旁邊的顧客都向她投來了好奇的目光。她沒有想到會在今天這裏遇見他,她更沒有想到在遇到他的時候,她的言語會這麼冷靜理智。他還是一點都沒變,她們的愛或許也沒變,隻是她變了,變得不敢再愛他了。

不一會兒,她看見男友進來了,他很快擦幹了眼淚,恢複了之前的平靜。

“來了!快坐!”

“你臉色不對……沒事吧?”他關心地說。

“沒事,昨晚沒睡好。”

“對了……剛才我見到一個中年男人好怪呀……他滿臉淚水地跑出這裏,哭得好傷心……上了車後……車子像飛一樣走了,真是不要命了。”他興致勃勃地說。

“是嗎?這人還真怪。”她強擠出微笑說,“對不起,我上一趟洗手間。”

在洗手間裏她又痛徹心扉地痛哭了一番才出來。

當優美的天鵝湖音樂從CD機裏涓涓流出的時候,姍姍身穿著芭蕾舞裙在客廳裏翩翩起舞,那靈巧婀娜的身段在音樂的挑逗下肆意扭動轉動,像春風中隨風擺動的楊柳,也像秋風擺弄下的緞綢。

她揮動身段的優雅像天使下凡,他很陶醉,卻感覺缺少了些什麼,或許是因為她芭蕾劇裏她演的是獨角戲,本該有個王子的。

“廖遠哥!我跳得怎麼樣?”她跳完滿臉大汗。

“相當好呀!真的!相當不錯!”他說。

“這可是我一個月來工作之餘勤奮苦學的結晶呀,看來相當值得。”她顯得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