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九章 離別在即(1 / 3)

這幾天廖遠陪著鄭嫻逛街遊玩,兩人玩得不亦悅乎,現在的鄭嫻比以前好動了許多。姍姍好幾次打電話給他說想一起吃頓飯,他都說自己很忙沒有時間,她雖然有些失落,但是還是對他一如既往的言聽計從,沒有責怪他。忙永遠是男人最冠冕堂皇的借口,也是男人使用得頻率最高的一種借口。

晚上,廖遠打開家門,一下子坐在沙發上,陪她逛了一天,他有些疲憊,不過內心的喜悅還是將疲憊吞沒掉了。她回來了,以前對她沒日沒夜的思念之情現在轉化成一種熊熊的愛情火焰在內心裏燃燒。這次他發誓不能讓她再離去,他要讓她找到一個充分強烈的留下來的理由。

這時姍姍打電話來,一種內疚開始隨著電話鈴聲的響起而蔓延開來,或許他不該這麼殘忍自私,但是在感情的世界裏自私不應該是貶義詞。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覺得接了。

“姍姍。”

“廖遠哥。我今天我好幾次電話給你,你怎麼都不接呀。我還給你發了好多短信呢。你也沒有回信。”她雖然有些責怪,但是毫無生氣之意。

“對不起姍姍……我們……分手吧。”他的聲音很低沉,低沉得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有聽見,他也找不到更好的言辭,說得很直接。

“……廖遠哥!你沒開玩笑吧?你別嚇我吧?”

“姍姍……我是認真的,對不起。”愧疚讓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沉。

“……為什麼?我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我?”她的聲音有些失落有些激動。

“不是你的錯,你很好,是我的錯,她從埃及回來了。”

“那前段時間你對我那麼好……原來我隻不過是一個臨時替補嗎?”她已經哽咽了。

“不是這樣的,姍姍!我喜歡你才跟你在一起。隻是我忘不了她,她一回來……”

“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說你現在已經不愛我了!”她的哭泣聲讓人心碎。

“不是的……我們依然還可以做回好朋友。”他也知道自己很難自圓其說。

對方沒有說話,隻是聽見哭泣聲在訴說著不平,而那一刻的廖遠也找不出合適的言辭來安慰她,他像一個木樁站在在那裏沉默著直到對方掛下來電話。

那一晚他睡得很晚,內疚侵占了他的睡眠時間,他沒有想過愛情會讓他可以做出這麼一個自私的舉措。

那一晚風很大,天氣也異常地寒冷,第二天就是年三十,分手的痛苦使他對在午夜的時候時間的交替毫無知覺。

龐大列車撥開夜幕高速地向北行駛,雨一直在下,隻是在封閉的臥鋪車裏的櫻櫻沒有知覺。明天就是年三十,錯了!現在就已經是年三十,手邊上已經顯示是淩晨一點鍾。

車廂裏的燈早已熄了,旁邊的乘客都睡著了,車廂內很靜,隻能聽見輕微勻稱的呼嚕聲和火車與鐵軌的摩擦聲音。

昨天與在咖啡廳與蕭何的重逢依然曆曆在目,他說他要離婚了,她相信他會這麼做,他不是那種經常放空話不算數的人。無數次她問自己她到底還愛不愛他,每次的答案都是一樣,她還深愛著他,即使在別人還以為她和朱謙在熱戀中的時候,她也是這個答案。她深深地明白她並不愛朱謙,他隻是她在傷痛寂寞之後第一反應尋找的一個替身,或許他隻是自己中了愛情毒藥之後匆匆忙忙找的偏方,隻是她有急病亂投醫之嫌。他並沒有什麼不好,隻是對她太好了,一個男人如果對女人太好,什麼都聽她的,什麼都為她著想,就缺少了那麼一點個性。

昨天蕭何的出現讓她珍藏在心底的愛又重新煥發了出來。他還是那麼憂鬱,那麼成熟。隻是多了一份憔悴。或許和她分手後他也不好過,她雖然不了解他的家庭和事業,但是她十分了解他本人,他在事業上的駕馭能力遠遠超過他在感情領域的駕馭能力,在感情的世界裏他不能算是一個強者。但是該做的她都已經做了,他和妻子的離婚也不是她所能改變的。

如今她很迷茫,就像車窗外麵的茫茫夜色一樣。她需要離開這個複雜城市冷靜一下,來年過來的時候在做在一個決定。

過年總會讓人想起許多童年,因為童年時期的過年總是最美好最單純的。

今年的年夜飯蕭何吃得很不舒服,不隻是因為外麵下著蒙蒙細雨,還伴隨著刺骨的寒風。

飯桌上大姐夫和二姐夫雖然對他還算熱情,但這種熱情是給葉老太看的,他們對蕭何的耿耿於懷一直都沒有減少。葉雨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隻有葉老太最高興,公司的複興讓她這段時間笑臉常開,也讓她忽視蕭何和葉雨已經風雨飄搖的感情。不過蕭何還是把內心的憂愁隱藏起來,擺出一副過年時的愉快麵容。

晚上入睡前,葉雨沒有像以往一樣做美容,而是坐在床上發呆。

他走到她身邊坐下,低聲地說:“我想好了,過完春節就跟媽說我們離婚的事。你沒什麼意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