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6章 洞房花燭夜(下)(2 / 2)

若溪有點發愣,頭皮都發麻了,這人怎麼這麼矯情啊?原來他鬧了半天說的是這個啊。

“那我以後要說什麼?”若溪愣怔的看著他。烏黑的眼睛閃啊閃,終於閃的衛颯歎息一聲,屈起手指,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敲,“笨,要說本王妃。”

“哦。”這個簡單啊,你早教給我嘛,若溪嘟嘟囔囔的念道了一聲,“那……我和殿下說話的時候,要自稱是什麼呢?還是本王妃麼?”

衛颯終於徹底對她無奈,“你隻要像現在一樣還是對我說‘我怎樣怎樣’也就是了。”

“好吧,那我就說我了。”若溪撓了撓腦袋,忽然覺得手上觸摸到了一支硬邦邦的東西,“這是什麼啊?”難道衛颯剛才眼神不好,竟然沒有發現她的腦袋上還有一支發簪?衛颯看著她笑,“你自己拿下來看看。”

若溪依言而行,拔下頭上的發簪來看,一愣,銀簪上有著兩點祖母綠色的寶石,赫然是他當初從若溪手中********過去的那枚發簪。

“怎麼了?有些意外?”衛颯促狹的看著她。

“嗯,有點。”若溪老老實實的回答。她沒想到衛颯竟然還一直留著這枚毫不起眼,亦不值錢的發簪。

“你看啊,那支碎玉金步搖是我母後留給我的,這支銀簪是你母親留給你的,今夜是你我二人的大婚之夜,你帶上它們,如此一來,不就等同於是有了雙方的高堂的祝福麼?”燈火如許之下,衛颯如是說。

此時此景,能不讓人感動麼?若溪此時的心裏已經說不上是喜還是淡淡的憂傷,隻覺得此刻自己的內心如這空氣裏扶搖著的燭火氣味,夾雜著輕而柔的馨香,後味之中還帶著一點點的苦清香氣。

衛颯啊衛颯,你可知道,當初那句母親留下來的遺物,本是一句玩笑話?她當時隻是情急之下的一點說辭,隻是想要回自己的這枚內有玄機的簪子而已啊。

她忽然感到很愧疚,很愧疚。

“怎麼了?”衛颯輕聲問,似乎他的小溪兒有點不怎麼高興啊。難不成是他觸及到了她的傷心事?

“沒什麼,殿下,您剛剛說在您麵前要自稱我,是也不是?”若溪問。

“沒錯。”衛颯點頭。

“那麼,殿下,我困了。”她一字一頓的說,目光之中有著狡黠。驀地,她的眼睛瞟見了喜房外的兩個人影,似乎正在往這邊走來。

衛颯刮了刮她的鼻尖,“其實,我早就困了。就是不想讓小溪兒覺得我太急色了,所以才一直忍耐……哎,為人夫君真是命苦啊。不主動娘子要怪罪為夫不賣力,太主動,小溪兒你恐怕是要笑我了吧?”

若溪撲哧笑出聲來,手指攀在他的華服上,一點點解開,“那,就讓我服侍殿下睡下吧。”

“如此甚好。”衛颯用力點頭,若溪如此的主動,還是少見。

“殿下。”二人尚未安歇,門外便傳來寶焰為難的聲音。

若溪在衛颯懷裏淺淺一笑,要來了。

“什麼事?”衛颯低聲問。

“殿下,弦月公主帶著侍女碧桃來了。”寶焰微微停頓,然後才說,“說是要見殿下。”他和若溪的大婚,她自然是知道的,所以,弦月這個時候來,必然是早有預謀。

“說本王已經安置睡下,讓她回去吧。”衛颯盡量保持著自己的風度,實際上,他對於弦月這種做法,已經很是鄙夷。

懷裏的若溪微微一動,“殿下不去見,可以麼?”“這個時候,難道小溪兒你願意本王出去見她麼?”

“不願意的很。”若溪乖乖的在他懷裏換了個姿勢,嗅著鼻尖上他獨特的佛手香,清苦的味道讓人安心。

寶焰領命而去,但是,若溪還是透過薄薄的門扉上的白紙看見,那兩道身影沒有離去。衛颯順著她的目光看,果然,那兩人尚未死心。

弦月本來是個很懂事的人,不知為什麼今天偏要來自己尋這個晦氣。

衛颯嘴角帶笑,懶得理會,翻身把若溪撲在底下,手指靈活巧妙的動了幾動,她身上的衣物就不見了蹤影。若溪輕呼一聲,“殿下!你……”

驚呼之後,便是滿屋的旖旎柔腸。

門外的人影頓了幾頓,終於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