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3 / 3)

弟於四月間作手術割去膽囊,經過良好,繼之又患胃腸炎,住院複二周,出院已一周,體力及神思皆尚委頓。耳失其聰,目失其明,寫信如此不成樣,可證視力之極度衰退矣。

另寄《我與四川》一冊,書無足觀,唯希粲納。敬請頤安,並頌儷福。弟聖陶上六月二十日

附錄:

致紹虞夫人唁電

驚聞紹虞兄噩耗,悲痛之極,莫可言宣,前日一函方付郵,竟未蒙覽及。嚐言希得重晤,自此終不可得,傷哉。敬請嫂節哀珍重。廿二日。

編後記

《葉聖陶集》第二十四卷包括四集書信:《與頡剛看》,《便作相見》,《解放前的信》,《建國後的信》。前頭三集其實都是解放前的。

《與頡剛看》是作者在青年時代寫給顧頡剛先生的信,原來分訂成二十來冊,在頡剛先生的遺物中找到的,每冊的封麵上標明了年月日期,最早一本是一九一三年四月,最晚一本是一九一五年七月;各本有不能銜接的,估計丟失的沒超過一半,這就很不容易了,數了數,保留下來的共一百零六封,現在選錄了七十四封,“與頡剛看”是某一封信中的一句話,既親切又顯豁,因而用來作集子的名稱。

《便作相見》是作者在抗戰期間,寫給留在上海的各位親友的信,除了第一封和最後一封,都是從王伯祥先生的遺物中找到的。《入川前通信》現存的就是這七封,因為連貫不起來,沒發表過。以後的信開始編號。《渝滬通信》共編二十八號,缺失一號;《嘉滬通信》到第二十號為止,缺失一號;直到勝利後回上海,應該還有一百多號沒有保留下來;最後在成都寫的那封短信,是從當時上海的《文彙報》上找到的。作者和滬上親友相別如此之久,相隔如此之遠,隻能憑借書信互慰互勉,正如作者在一首七律中說的,“一書便作一相見”,因而用《便作相見》作為集子的名稱。《渝滬通信》和《嘉滬通信》都發表過,都有作者寫的“小記”。現在把這三篇“小記”作為附錄,不另作說明了。

除了上麵的兩大宗,解放前的書信收集到的就寥寥無幾了。年代越早的越難保存下來,二十年代的隻有五封,都是從當時的書報上找到的,有的已經作了刪節。收信人孫伏園先生和施蟄存先生是大家知道的,還有“樂水無悔”兩位究竟是誰呢?兩封信都刊登在《京報副刊?救國特刊》上,從內容看足極熟的朋友,為什麼相互稱呼要用筆名呢?——真叫人難以捉摸。直到四十年代末,收集到的一共不足四十封,現在選出三十一封編成了這一集《解放前的信》。為了閱讀和查找的方便,把寫給同一位收信人的信歸在一起,又以寫給收信人的第一封信的日期作為排列的先後。

《建國後的信》並不包括已經收集到的作者建國以來的全部書信。五年前出版的《葉聖陶答教師的一百封信》,將收入第二十五卷。晚年寫給俞平伯先生的信,將跟《與頡剛看》一個樣,另編一集收入第二十五卷。還有給國外友人的信和給兒輩孫輩的家書,都將各編一集,也收入第二十五卷。這一集《建國後的信》共收書信四百多封,是從五百多封中挑選出來的,編排體例跟《解放前的信》相同。

葉至善1994年5月作

2002年2月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