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奉年見我為蕭瑒流淚,還任他抓著雙手,氣憤地跑過來,抱著我,往蕭瑒的臉上用力地揮出一拳,趁蕭瑒因本能閃躲而對我鬆手之際,對蕭瑒連人帶椅一腳把他踢倒在地。
“蕭瑒!”我質問王奉年:“你在做什麼?”
我想推開王奉年,去扶蕭瑒。
王奉年卻因氣憤更是用力地抱住我,接而有些咬牙切齒地說:“帶你離開。”
“不,我不走。我要送他回住所。”
“紅啼會送他回去。”
“不,你別拉我走。你放開我……”
也許是我對王奉年的掙紮和抗議的對話,又或是被王奉年這麼一推,讓跌到在地的蕭瑒清醒了幾分,他爬起來認出了我:“阿五?!是阿五,混蛋,你放開阿五。”
蕭瑒對我衝過來,卻被繞到他身後的紅啼,一記手刀砸中後腦勺,接著暈倒在地。
“紅啼,你……”我正要嗬斥紅啼。
自作主張的紅啼卻理所當然地說:“放心吧,公主。我會把他安然地送回住所的。”
“你們兩個居然……”對於紅啼更聽命於王奉年的我,心裏不由地燃起憤怒之情。
王奉年卻無視我的憤怒,攔腰抱起不斷掙紮也徒勞無力的我,走出酒樓,直到來到黑暗無人的巷口,他才把對他不斷叫罵的我放下。
心中有氣的我發現雙腳落地後,想也不想一個巴掌甩向王奉年。
王奉年似早已猜到我的心思,適時地抓住我的手,對我說:“你居然想打我?!為了他這樣一個沒用的男人打我?那我又算什麼?!”
“他不是沒用的男人。他是我的未婚夫!”
我用力地甩開他的手,想轉身就走,他不願我離去,把我按在牆角邊上,雙手趁著牆麵,包圍著我,讓我感到一種令人窒息的冷意。
他緩緩地說:“楊阿五,我剛才之所以這麼衝動,是因為我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將因同情而投入他人的懷抱。況且他還緊緊地抓住你的手不放,而你卻該死的,為他落淚。你讓我如何不氣憤,是個男人都受不了!”
“我隻是在為我的朋友難過,想安慰他幾句,不是你想的那樣。況且,他還是我的未婚夫,我理所應當地應……”
“應關心他嗎?因關心他所以為他落淚?楊阿五,你有為我流過淚嗎?你有在乎過我嗎?”
“所以,你是在小心眼地吃醋嗎?”
“是。”
我沒想到他會這般坦然地承認,氣憤的心情倒是平靜了幾分。
“我小心眼是因為我無法確定你對我到底有多少感情,或是一直以來都是我一廂情願。”
“那日我為送你追到大興善寺的山路上。難道還不能說明嗎?”
這時的王奉年像一個感情脆弱的少年,而不是一個老謀深算的謀略家:“誰知道呢?說不定你和準公主較勁,與她一樣,不想被對方搶走自己認為是重要的東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