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拿下五千萬的合約,蘇言心情很好,房貸的包袱越來越輕了。
雖然這份合約能夠拿下,主導的是左遠,自己是從旁協助的工作,可是,挑燈奮戰的日日夜夜,她都和左遠一起努力著,對於這份成功也是感同身受的。
難怪業務科的同事每次合約簽成,都會請客吃飯,大聚一場,喧鬧背後的寂寞打拚實在是容易積垢,一旦爆發,沒有渠道可不行。
蘇言嘴裏哼著歌,進茶水間洗杯子。
當她從茶水間出來時,冷不防被一個欺近的人影嚇了一跳,手中的玻璃杯險些掉到地上,而嘴裏輕快的歌曲也變成了驚呼。
“別緊張,是我。”左遠安撫她,幫她拿穩杯子。
“幹嘛躲在背後嚇人?”
因為心情好,她懶得和左遠計較,因此抱怨的語氣也不強烈。
左遠露出無辜的笑容:“我哪有躲,這是總裁的茶水間,我們隻是太有緣分了,連喝水也想到一塊,你這麼害怕,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坦白從寬,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無聊。”
她想走,左遠用比她高大很多的身軀攔在她前麵,而走道就那麼大而已。
他的手臂自然環上她的腰,蘇言隻是低頭看了看,並沒有阻止的意思。
“幫我泡杯咖啡,秘書小姐。”他的手掌有薄繭,加上施了力道,她能清晰接收到來自他身上的熱量。
“是,總裁,請問要什麼口味的?”走到流理台邊,她問倚靠在門邊的左遠。
“好喝的。”他說得輕巧。
“要不要加糖?”蘇言拿起湯匙。
“不要。”
隨手往馬克杯裏扔了兩塊方糖,她遞給他。
不要加糖,偏要給你加。
左遠搖頭傻笑:“上當了,我故意反著說。”
他的話成功引來蘇言的鄙視。
自從升職進了總裁秘書室,蘇言就把她的禦用沙發搬上來了,這會兒,左遠比她的動作還快,拿了咖啡就坐了下去。
蘇言也不打緊,走過去緊挨著他坐下,沒辦法,茶水間就隻有一張沙發。
“為什麼兩次都落荒而逃?”喝了口香味尚可的咖啡,左遠問道。
“誣賴,我沒有落荒而逃,況且那是我第一次在俱樂部認識你吧?哪來兩次?”蘇言有一絲不爽快。
“還不承認,第一次是酒吧那次,第二次是俱樂部——”說到此處,他的音量陡的升高,“這麼說,你不是騙人,是真的忘記了,你竟然大膽到隨便在酒吧找一個人就上床,萬一是流氓你怎麼辦?”
蘇言也變了臉,她也沒想到是這樣。
“會這麼巧,你不會在跟蹤我吧?”她不禁要這麼猜測。
“你這麼想我?”
她還有點委屈:“真相大白,好處全讓你占了,你還每次看見我就擺臉色,明知道秘書室的那些人對我你一言,她一句的品頭論足也不阻止。”
左遠冷哼一聲:“我生氣是因為……”因為他,被她忘在腦後了。
他的話音慢慢消失了,留下責難的眼神看著她。
“說不出了?詭辯。”
左遠嘴角微勾,全身散發出邪邪的氣息。
“以前的事情我們不提,蘇言,做我的女人吧。”
在租的房子裏住慣了,突然搬到屬於自己的小公寓,蘇言還有點不適應。
對門鄰居是一對年邁的老人,和藹可掬,看見她下班回來總要問候一番,以前她甚少和周圍鄰居打交道,現在都不一樣了。
也許,真正變化的是她的心境吧。
一個豔陽高照的日子,蘇言出門前往一間新開的餐廳,難得的休假,就來點美食慰勞辛苦工作的自己。
這家餐廳的環境蘇言很喜歡,很清靜,大廳裏播放著柔和的輕音樂,她一邊吃一邊無意識哼著節奏,悠哉的眼神隨意掃過進來用餐的客人。
他們也多是上班族,男的襯衫領帶,稍有點地位的還穿著正裝,女的不是套裝就是短洋裙,典型的辦公室一族。
不過,她的視線停頓在八點鍾方向的男士。
側過頭打量,他沒係領帶,襯衫的前幾顆扣子都沒扣,袖子卷了七分高,看起來很不修邊幅,但組合在那個男人身上很帥氣,可能源於他的高大體型。
他悠閑的喝著咖啡,因為看向窗外而看不見他的眼神,蘇言不在意的低頭專心吃飯。
一會兒去趟超市好了,她的月事快來了,早些準備比較好。
“都被我看見了,偷偷摸摸觀察我?全印在窗戶上了。”
蘇言抬頭,這麼巧,是左遠。
銳利的眼神仿佛洞悉一切,嘴角呈現優美的弧度朝她笑。
她的清澈眼睛因為驚訝而張大,想解釋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吃完了嗎?”他看著她剩餘不多的食物。
蘇言點頭,心裏小聲嘀咕,沒吃完也沒胃口了。
“那好,接下去的時間給我了。”
也不管她的意見,左遠徑自拉著她的手,來到了自己的車旁。
拉風的跑車,以及吸人眼球的帥哥,立馬,街上逛著的人,都把焦點放在了蘇言的身上,經過他們身邊的人也是頻頻回頭。
“我還有事。”她淡淡開口。
“說給我聽啊。”
左遠雙手環胸,作出長期抗戰的架勢。
“總之我一個人就足夠了,用不了你,我們還是辦公室見吧。”蘇言搖搖頭趕緊阻止。
他聞言揚起眉,正經的說:“蘇言,你不能因為拒絕做我的女人,連我做朋友的權利也一並剝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