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九章 我投降(1 / 3)

“進辦公室前要敲門,這是基本的禮貌。”

看到有陰影在辦公桌上晃動,左遠皺皺眉頭,抬頭見是蘇言,一張本來就夠難看的臉,陰沉地更厲害了。

瞧他一副對她生疏的模樣,好像兩人從來不認識,她反倒蹙眉笑了。

某人的臉,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寫著吃醋二字,可惜了被她扔掉的芒果。

“我敲了,你沒聽見能怪我?”

上揚的音調中氣十足,調皮的腦袋轉來轉去,一點兒不為壓抑的空氣影響。

聞言,他一震,挑挑眉,一臉正經地說:“蘇秘書,休息了一周,身體都康複了吧?”她怎麼會不康複呢?左遠懊惱地想,有知名醫院的醫生陪在身邊,再大的病也痊愈了。

“好的不能再好了,幸好總裁您沒來探望,否則可能好不了。”

陰陽怪氣兒的眼神睇著他,蘇言步步緊逼,“我也是因為工作犯病,總裁不慰問我?”

“誰說我沒來……”探望兩個字堵在喉嚨口,他撇撇唇,“你和方卓打算舊情複燃?”

收起了佯裝受傷的樣子,蘇言一派輕鬆的表情:“士別三日,我都認不出你來,你不是自信滿滿的嗎?方卓就這麼威脅到你的地位了,你的驕傲哪去了?”

“是誰孤男寡女的相處兩個晚上,兩個人還是以前的戀人,什麼都沒有發生可能嗎?我全看見了,一清早,方卓從你房間出來的,我扔掉的禮物還躺在那綠化帶裏。”

迎上他熾熱而鋒銳的眸子,她心頭一悸,潤潤喉嚨,閉上眼說道:“你這個幼稚的傻蛋,不相信我就離我遠一點,還敢扔我的禮物,真是討打,你以為方卓看見你故意掛在衣櫃的襯衫還會怎樣?”

聽到這裏,一周反複無常的怒氣低頭了,可還是不情願,方卓一直陪著蘇言。

“如果是別的男人,我絕對沒有現在的危機感,可是方卓在你的過去裏是舉足輕重的人,不是嗎?”

他怎麼可能不介懷,他第一次認識蘇言的晚上,蘇言就是喊著方卓的名字。

但,笑意在臉上擴散,唇弧裂開,左遠終於露出回國後的第一個笑容。

“今天晚上我要住你那兒,別想拒絕我,受夠了酒吧的味道。”再也按耐不住,他圈了蘇言在自己懷裏。

七天的時間,他硬生生把廉封和金臣一起帶進酒吧,三個人不到酒吧歇業就不走,廉封幹脆就包了包廂,睡死了也沒關係。

“難怪,胡茬都冒出來了。”

嗬嗬,看著更性感了,就是眼眶裏的紅絲礙眼。

聞著左遠身上殘留的酒味,蘇言竟想起來了,那塵封的記憶原本讓她以為不記得了。

是在酒吧,那晚,那晚是怎麼延續的呢——

都市的夜生活劇,少不了酒吧的角色,但是,這是蘇言二十三年來第一次踏進。

傷感的音樂,不如之前預料的熱鬧繁雜,卻是極適合人沉醉的調子。

酒水單厚厚一本,多是英文標示,組合成的酒名很好聽,蘇言對這些一無所知,隨性而至,她也不知道接下去怎麼辦。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吧。”

Cognac、Vodka、Cherry,手指無意識地滑動,在打星的地方停頓。

挑了遠離吧台的位置,一個人縮在角落,大大的可能是芭蕉葉的植物,攔成天然的屏障,酒吧的能見度本不高,這樣一來,蘇言的身子全隱在黑暗裏,現在,她需要這層保護罩。

三杯酒都是用厚厚的玻璃杯盛著,加了絕不止五六塊冰,蘇言一哂,她是來買醉的,怎麼成吃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