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烈被張太醫這詞嚇得誇張地往後靠背,“張太醫,不要用鞠躬盡瘁這一詞吧?”說得他好像這個主子的怎麼壓榨他的臣子似的。
張太醫卻仍舊一臉的嚴肅,“皇上,臣覺得這詞很適合形容臣對您以及大金朝的付出。”
呃,完顏烈啞言,訕笑,“太醫這次似乎生氣了。”
“您是君,我是臣,臣不敢生君的氣。”張太醫垂頭,說著反話。
完顏烈凝眉抿嘴,很無辜地看著張太醫,“朕也沒讓你做什麼啊。”
沒做什麼?要他淌渾水了,還說沒做什麼?張太醫深吸一口氣,免得自己太過生氣,會上前打完顏烈理論,猛的抬頭,眼神冒火地看著完顏烈,“皇上,君子敢作敢當,您做了什麼,自己清楚。”
呃,他做了什麼?瞧張太醫的眼神,似乎他殺了張太醫全家似的,不止,可能還誅連族人。
“朕做了什麼?”
還不認?張太醫也不轉彎抹角了,快言快語地揭露完顏烈的黑主意思,“您都沒有告訴臣一聲,就讓臣對著眾人說了大謊。”
“撒謊對你來說是強項啊。”完顏烈沒有半點被揭穿的愧疚,他就知道張太醫在意這事。
可是他是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呢。
聽他如此說,張太醫氣得差點吐血,“臣撒謊還不是您授意的?!”
呃……完顏烈啞言,這個嘛,他不能承認也不能否認,唯有沉默。
看他沉默,張太醫的心總算好過了一些,很好,還懂得沉默,若是再說不關他的事,自個就與他死杠上了,管是不是君呢。
“師父!”一會,完顏烈敗下陣來的輕喚一聲張太醫。
“臣不敢當。”還記他是師父?切。
見狀,完顏烈重歎一聲,從龍椅上走了下來,“一日為師,終身為師。”
張太醫側頭轉身,不看他的可憐樣。
當年就是他一句:師父,宮裏的太醫都有派係的,朕年少無依,您老人家忍心看著朕英年早逝嗎?這才進的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