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來,算是熟悉他了,這樣的人會英年早逝?自己會先逝才對吧。
可是後悔了,有什麼用?不進宮都進了,心裏又實在疼這個弟子,隻得繼續瞎混下去,天知道他是多麼地討厭這個皇宮啊。
“師父,朕答應你,這事過後,讓你逍遙江湖去。”見他不理,完顏烈沒轍,隻得使用殺手鐧了。
聽到完顏烈的話,張太醫的眉毛動了動,“當真?”
“當真。”
“確定?”
“確定。”
如此,張太醫的火氣才算下去了,“那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又在玩什麼把戲了吧?”被強求參與,總也得有知情權的吧。
“唉。”完顏烈歎一聲。雙手交疊放手後背,踱了兩步,走到窗邊。
抬頭,看向那仍在下的雪,一天一夜了,依舊沒停沒了的下,枝頭上積滿厚雪,枯枝不忍其重,硬生的折斷,發出拍的一聲。
他麵露傷感。
張太醫嘴角抽了抽,都什麼時候,他還有心情賣弄。
不待他說話催促,完顏烈輕啟簿唇,充滿無奈的聲音從他的嘴裏發出,“師父,朕倦了。”
黑線從張太醫的額際冒出,“這次又倦什麼?”注意,他用的是又,如此可以說明,完顏烈說這話已不是第一次,可能是第二次又或者三次四次。
張太醫的不解風情並不能阻止完顏烈繼續的賣弄,他看著白頭的白雪,沒頭沒腦地說道,“雪又在下了。”
“已經下好久了。”張太醫沒好氣地接口,希望完顏烈能夠快點進入主題,而不是在這自顧自憐的哀傷歎氣。
又不是秋天,那麼傷感做啥,他還等著回家喝薑燙呢,冷死了。
聽到張太醫的話,完顏烈轉頭,嘴角帶著抹笑,有些無奈地看著張太醫,“師父,你真不懂情趣。”
“兩個大男人要情趣做什麼,你快點說完,說完,我還要回去喝你師母的薑湯。”張太醫不耐煩了,再這麼閑聊下去,都要正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