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不想看見他死。
就是這麼的簡單,所以她出口阻止。看著律寒,豐流隻覺心口鬱悶,一字一句地道:“他救過我,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死。”雖然如果當時他知道被刀子插中的她已不再是豐流,他可能不會救她,但他的確救過她。
知恩圖報,不是嗎?
豐清收回劍,“好,那麼下次我就挑在你不能看見的地方殺了他。”此時的豐清像個修羅般無情,看向豐流,他語有婉息,“流兒,從前的你不是這樣的。”
豐流沉默。
“為了一個男子,忘卻殺父之仇,你太讓我失望了。”說完,他帶頭走在了黑夜的前頭。
豐流嚅了嚅嘴唇,看著那走在前頭的身影,終究沒有多作解釋。
律寒上前,“走吧,別讓鄭王爺等久了。”
豐流茅盾地看了他一眼,他都不擔心的麼?豐清要殺他啊,死難道對他來說,那麼不當一回事麼?
也不管豐流看著他,律寒淡定地為她開路,以免她在夜色中拌倒受傷。
看著前頭走的兩人,一個是“她”的哥哥,一個是救過她幫過她的恩人,可是,卻上演著仇殺的戲碼。
除了冒黑線,都不知該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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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蓬數裏外,豐清早已安排好了馬車,隻不過量豐流看見駕車人時,著實吃了一驚。
“王……爺?!”她詫異地看著鄭蕭寒從馬車裏鑽出來。
鄭蕭寒淺笑,“怎麼,看到本王很詫異?”
詫異,當然詫異了,不詫異才怪。
律寒睨了她一眼,剛才不是有跟她說過麼,看來她沒將他的話聽進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