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吧,時候不早了。”鄭蕭寒邀請,然後他自己坐在車夫位上,看來真的是他當車夫了。
律寒上前,“王爺,這段路我熟些,還是我來駕馬車吧。”
鄭蕭寒略一沉吟,也沒多堅持,“那好。”
豐流遲疑地看著這及半腰高的馬車,呃,她,她要怎麼上去?
扯了扯身上過重的服飾,想要跳上去也有些力不重心。
律寒見狀,正想跳下馬車,過去攙扶她上去,卻被豐清先了一步,隻見豐清將豐流輕鬆地便抱上馬車。
豐流還來不及多想,人就已在了馬車上頭。回頭看豐清,隻見他輕鬆的跳了上來,她再看看律寒,臉忽地就紅了一下。
剛才那姿勢有些,有些難為情。
律寒輕咳了一聲,掩飾尷尬,都知道豐清是豐邵的義子,他剛才那行為,對於兄妹來說也有些逾越了。
想到此,他不由得地看了一眼豐清,卻見他臉色坦然,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不該做的動作。
豐流頭一低,趕緊鑽進馬車再說,卻因為太過情急,頭就這麼的直撞在馬車板上。頓時覺得頭暈目弦,眼中小鳥在亂飛。
“怎麼這麼不小心。”豐清適時地遞上手,將她拉進馬車內,手在她的額際摸了摸。
律寒不動聲色地將手放回了原位,終究,動作還是慢了半拍的。
馬車一路向京城的反方向行去,在夜色裏的掩蓋下,誰也料想不到,車子裏坐著的竟是已死的風貴妃。
在天亮時,馬車終於停下了。
豐流眨著眼睛,撩起車簾,詢問著律寒,“怎麼了?”
律寒跳下馬車,回頭看她一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