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南護法也不在,不知去了哪裏,我怎麼總覺得這裏越來越詭異莫名了!”
“確實如此,不止是失蹤的人一直在增加,而且那血腥的氣息亦是越來越重,好像是從這裏麵發出來的,揮之不去!”
“最近失蹤的人就好像憑空消失一般,竟也不似之前師傅將她們叫去分配任務之後才失蹤的情形,這又是怎麼回事?”
“誰知道,原以為南護法回來便有人主持大局,而且不管她如何的冷酷無情,不似往日的溫柔,但也總是有個令人安心的所在,她的本事我們是知道的,她在這裏,總歸是安穩些。”
“說的就是,往常總覺得她們四位護法身居高位,擋了我們的位置,但如今才發現她們自有過人之處,隻是在這裏坐鎮便足以令眾人安心,這份能耐。。。嘖嘖,無人能出其右!”
“可是現在她也離開了,莫非也。。。失去了蹤跡?難不成連南護法也難逃一劫?”
“呸呸呸,這些晦氣的話還是少說吧,我寧願相信她是去執行任務,不日就會回來,畢竟她們之前叛離過,雖然現在無人敢說,但她回來想必師傅那邊定不會那麼簡單的答應的,一定要立了什麼功勞才行的,隻要她會回來就好!”
“可不是,否則隻有西護法在此也不頂什麼啊,自從回來之後,再也沒人見過西護法,莫非她也。。。出了什麼意外?”
“那每晚的哀嚎之聲簡直令人毛骨悚然,但這幾日竟都未聞,難道真的是。。。”
桃灼莊一如往日的美景充盈,隨處可見的是各類奇珍花卉爭先開放,難得一見的珍品亦在此處可得,仍然是那般春色永駐的景象,滿園的芳香撲鼻,卻掩蓋不住其中若有若無的血腥的肅殺之氣。
但身居其中的眾人卻絲毫無法被這些美景所感,頗為緊張兮兮的四處觀望著,唯恐下一個厄運便會降臨在自己的頭上,隻怕下一秒自己也會如之前的人一般突然憑空消失,然後再也見不到了。細看之下,她們還都是二十上下的年輕女子,武功又都不弱,正該是充滿活力的時候,但每人的眼底皆有一片烏青,舉手投足間也沒有什麼靈氣,眼神亦呆滯的失去了神采,仿佛一個耄耋老人在遲暮隻是的情態,顧盼之間毫無半分的敏捷,眸子裏都是無法言語的恐懼,隻有大家聚在一起談論之時才能稍稍驅散這種感覺。
正如之前一人所說,海藍她們四人曾經在桃灼莊內身為護法,被她們表麵尊崇,但私下卻無所不用其極,恨不能將她們斬殺讓自己坐上那個一人之下的位子,可是在這樣的情形下才發現,這四人在她們心中的地位早已不言而喻,並不是單純的位置而已,更是精神支柱,不管她們平日如何的行事,或冷漠或淡然,但卻對於她們來說就是一棵救命的稻草,隻要她們在此,就能救自己於水火。
“是不是連南護法和西護法也不管我們了!師傅那裏已經有人稟告了多次也沒有什麼用處,那就真的沒人管我們的死活了!”人群中一人突然喊道,仿佛要將內心的恐懼通過這樣的聲嘶力竭通通宣泄出來,可是話還未說完,便雙目赤紅的突然拔出寶劍砍向周圍毫無防備的同門!
“啊!她瘋了!”不知是誰提醒了一聲,眾人這才從驚嚇中醒悟過來,紛紛躲避,或條件反射的取出兵器和她戰在一處,畢竟這人已經是神智不清幾個回合便被她們合力斬殺當場,可是人雖死,那種陰霾卻揮之不去,籠罩在每個人的心頭,互相對視的眼神已經變得如驚弓之鳥,再這樣下去就算她們沒有失蹤,也會這樣無盡的恐懼之感被逼瘋了的!今日此人的下場就是明日她們的結果!
“這。。。還要不要去稟告師傅?”半晌,才有一個看上去比其他人年紀還要小些的女子開口道,神色間頗為猶豫不決,不過乍看上去更像是被剛剛的事情嚇到了。
“師傅?師傅那邊還顧得上這些嗎?”有人哼了一聲,眼光卻不由自主的看向那山頂處的明武堂方向,這裏的人無人不知玲瓏此刻正在那裏,但又無人見過裏麵的情形。
“之前每次有人失蹤我們便去明武堂稟告,可沒有一次得以入內,而且得來的不過是敷衍之詞,而且那裏似乎有些不對,我感覺好像有什麼異常的東西存在,每次剛剛靠近便覺得氣血翻騰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