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把老祖宗的遺訓當做教條來墨守成規時,我們會永遠擺脫不掉被滯留的恐懼。
女兒小夜和朋友一起參加杭州漫展,結識了一個朋友,朋友說他有一幢自己的別墅。於是大家一起去參觀,結果卻發生了一連串極其詭異的事情……
一 傳說
在杭洲漫展結束的當天晚上,女兒給我發了個依妹,告訴了我他們今天遇到的一件怪事:漫展於今天上午就已結束,原本她們想去西湖,漫展上結識的一位朋友告訴她們說,他有一個自己的別墅,可他一直充當著“守護神”的角色,從來沒有進去過。女兒問他為什麼,他說別墅裏有鬼,女兒笑了,說他思想封建迂腐,於是這位朋友便領著她們去那裏午休。可誰想到,就在他們進去不久,可怕的事情發生了。原來那別墅裏真的有鬼,她們與之周旋了好久才得以脫身,在狂亂地奔跑中,她的朋友小彤右腳踝受傷被送進了醫院。
看完了這封郵件,我心中大為疑惑,按女兒的說法,她們確實遇到了鬼,可這又怎麼可能呢?盡管我對玄學並無研究,但如果說這世上真的有鬼,而且親身經曆,我還是不太相信,於是我準備動身親自去看一看。我撥通了白狐的電話,告訴她準備明早的機票,我要去杭州。女兒聽說我要過去看她們,很高興,在電話裏不停地說著那件事有多麼可怕。我笑著告訴她,那可能是一種幻覺,她卻很不以為然,說等我到了那就會知道的。
到杭洲後,我先去醫院看了小彤。小彤和女兒非常要好,也是第一個關注我這樣一個成年人的微博的90後,是個清純、穩重的女孩。見到她們的時候,女兒正陪著小彤在醫院的草地上蹓著。女兒身穿白色上衣,打著黑色領條,下身穿的是一條休閑黑褲,腳上蹬著一雙白色球鞋。小彤則是一身的學生裝,上身是藍色的短袖衫,下身是一條藍色的百摺短裙,一雙藍色的球鞋套在腳上,可笑的是她的右手拄著一根拐杖,正在女兒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來回走著。我打了聲招呼,女兒看見我緊忙招手。我們坐在長椅上,沒等我開口,女兒就嘰嘰喳喳地說開了,小彤還在一旁不斷地補充著,把那事說得是越來越邪乎了。我問:“你那朋友呢?”女兒說:“剛接了個電話,回家了,一會兒就回來。”我點點頭,又看了看小彤的腳,對女兒說道:“和你那位朋友說,今晚我要住他的別墅。”“啊!”小彤驚叫了一聲,我看著她笑了笑:“沒你的份了。”“算了吧叔叔,我可不想了。”小彤心有餘悸地說到。女兒可是來了精神,這一點她挺隨我的,喜歡刺激、冒險。我衝她說道:“也沒你的份。”“我沒事,再說了有老爸你呢。”她嘟嚷著。我指了指小彤:“你讓她一個人在醫院啊?”小彤忙拉住女兒的手說:“算了,沒去了,多可怕呀!”女兒想說什麼,手機忽然響了,她忙接通,裏麵是一個男孩的聲音:“對不起小夜,今天我過不去了,爺爺病了,在醫院呢。”女兒衝著電話說道:“沒什麼,我老爸過來了,你忙你的吧,有時間再聯絡。”說完掛了手機,衝我雙手一攤。
我忽然想起了在斧山的瘋子,於是對女兒說:“好好你的朋友,我去見個朋友,一周後回來接你們。”
四天後,我接到了女兒的電話,小彤的腳已無大礙,而她那個朋友的爺爺也病愈出了院,問我想不想去那別墅。我立即答應了她們,匆匆告別了瘋子,趕回了杭洲。
我們在西湖邊上的一個小亭中見了麵。女兒的杭州朋友是個十分帥氣的小夥,一米七五的個頭,烏黑的頭發,透著靈氣的眼睛和一張很會說話的嘴巴,讓他深得女孩兒們的青睞。女兒介紹:“這就是別墅的小主人蘇琦。”我微笑著伸出手去,他急忙伸出手來握,惶恐地說:“龍叔好,我是小夜的朋友。”女兒在一旁樂了:“瞧你,緊張什麼?”蘇琦很不好意思地低著頭,難怪女兒叫他“琦姐姐”。我問:“爺爺病好了?”他點點頭,我又問道:“你說那個別墅是怎麼回事?”這一問,蘇琦沒那麼緊張了,而是有些恐懼地看著我。我用眼神告訴他:不要怕,說來聽聽。蘇琦喝了一口水,開始向我講述了關於那棟別墅的事。
蘇琦的祖爺爺是個專門研究機械原理的工程師,年青時在美國留學,畢業後就留在了那裏。人老思鄉,葉落歸根,六十二歲那年祖爺爺回到了杭州老家,在郊外買了一塊地,蓋起了這棟別墅,從此老人就在此定居了,準備安享晚年,誰知****來了,有人說祖爺爺是個國民黨特務。於是天天調查、審問,沒完沒了地折騰,老人想不開就在這別墅內上吊自殺了。老人自殺後,別墅被當做了造反派的司令部,可誰知那頭頭們進去的第一天,裏麵就鬧了鬼,那些頭頭們跳樓的跳樓,斷腿的斷腿,還有一個精神失常進了醫院。從那以後別墅就被封了,直到九十年代,國家有了政策,別墅才物歸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