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九章(1 / 2)

有些人就是不知道打擾別人親熱是件多麼不道德的事,比如李驚嗣!

“嬌兒,跟我回杭州吧,你受不了這裏的風雪。”我很想咬他,跟豆豆待一起時間長了,變得越來越喜歡用咬得來泄憤。

“將軍,您是鐵木真汗身邊的大將軍,相信不會做出奪人之妻這種事。”

他身後幾匹馬也已停下,所有人都等著看這位意誌沉雄、知兵善戰的蒙古將軍怎麼回答。

親了我額頭一口,以示他的權利,“在這裏沒有奪人妻子的說法,誰是最強的,誰說了才算。”那雙眼睛厲得像狼,一瞬不瞬地盯著李驚嗣,“要試試嗎?”

換了我,絕對不試,又不是傻瓜。

可男人與女人不同,即便不行他也要試。

“不要試。”我脫口而出。

李驚嗣驚喜,嘴唇抖動,以為我擔心他。

我的腰又快被勒斷了,他的怒氣昭然。

“你肯定打不過博爾術。”

此話一出,腰上的手才放鬆,並聽到他淺淺的低笑,聲音很小,小到隻有我一人能聽見,他現在的臉部表情一定很張狂,雖然背著身看不到,可李驚嗣臉上的羞憤足以證明他有多麼得意。

“嬌兒,我不會輸得。”

嬌兒這叫法怎麼聽怎麼別扭!不禁在心裏翻個白眼。

一記響指,布日固德已經到了麵前,把我抱上馬,拍拍馬臀,示意把我帶到安全的地方,豆豆扒著輕巧的步子,悄悄跟過來,蹲踞在布日固德身前,正好可以讓我的腳踩著它的背,馬蹬太低,我的腿夠不到,隻能騰在空中,這下好,踩著柔軟的狼毛,舒服得緊。

“娘”見我單獨坐在馬上,想驅馬過來,怎奈她的馬不敢往前,畏懼我腳下的豆豆。隻能改成輕聲喚我,看著那雙淚眼,我忍不下心,想過去,可不管怎麼踢,布日固德都不肯走,想下馬,豆豆卻抽開身不讓我踩,自己跳下去,又怕摔死,忙了大半天累了一頭汗,卻連屁股都沒離開馬鞍。

“要下來?”博爾術伸手過來,我沒在意,身體自然向前傾,讓他把我抱下來,平常都是這麼從布日固德身上下來的,一時不查,驚了身旁一票人,地上那個不知何時已被收拾的很“規矩”的李驚嗣,滿眼悲傷地望著我,別過眼不看他,根本不認識他,不想承受多餘的譴責,要譴責也是我先來才對,莫名其妙地來到這個世界,莫名其妙地攪進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裏,然後還要莫名其妙地受人譴責。我本就不是阿嬌,也根本不想繼續她以前的生活。

博爾術始終沒再讓我見阿嬌的親人和朋友,這我到無所謂,可專門派兩尊門神守在我門口,這可就不好玩了。我自是不會拿自己這顆雞蛋去碰門口那兩個似相撲選手的武士,可沒人規定我不能泄憤。

對著他彎刀上的玉佩咬了半天,卻怎麼也咬不下來,這繩子是什麼東西做得,這麼堅韌!豆豆趴在氈子上,頭隔在前爪上安閑地看著我,老覺得這小子有嘲笑我的意思。不禁上前去踢,“出去,這麼大個趴在這,多占地方。”光著腳踢到它身上,咕咚咕咚直響,它看起來卻很享受。

門簾子被挑起來,一具身影擋住所有光亮,豆豆轉頭望見是博爾術才爬起來,順便咬了木罩子上一塊熟羊肉,悠閑地踱出去。

氣極生笑,這個家夥還真不拿我當回事,對我的命令完全忽視,氣得我渾身發抖,卻又恨恨地冷笑,不知道臉會不會很扭曲。

他伸手攬過我的腰身,他喜歡抱我,這是我今天才總結出來的結論,不禁脫口問出來,“你經常抱女人嗎?”

他想了半天,卻笑了,並不回答。

他笑起來很好看,一口潔白的牙齒,嘴角甚至還可以看見一個小酒窩。可他極少笑,其木格從小就認識他,她阿爸是他的親兵,她說她從小就怕他,也從沒見他笑過,特別在眾人麵前,她阿爸也沒有,到是有一次,他單槍匹馬闖進重圍營救鐵木真時,對著敵人大笑過,那笑太嚇人了,更像是拚命之前的呐喊,甚至連敵人的戰馬都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