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鬼魅戰神(1 / 3)

且說時任(中護軍)一職的謝安,已然辭官而去,大司馬恒溫本欲將謝安收入自己陣營,不料謝安竟是不賣他麵子,恒溫略是氣憤了三五七日,也隻得作罷,不去念想了。

謝安離去,對恒溫來講,也並非是壞事,雖說失去了一個治國奇才,卻也少了一個奪政的絆腳石。

正所謂,禍兮福所依,福兮禍所依,是福?是禍?自是天機,不可言語。

恒溫在謝安辭官之後,大肆清除政敵,排除異己。朝中晉主心腹之臣,屠戮待盡,正值之士,悉數流放。

而後,又拉攏、威逼時任(錄尚書事)之職的晉室皇族:司馬昱,說以厲害,許與承諾。二者竟是狼狽為奸,沆瀣一氣。

堂堂華夏中晉王朝,烏煙瘴氣、七糟八亂,混亂不堪,天暗地黑。

竟是隻用了短短8個月的時景,已然操控了整個中晉王朝的命脈,成了名副其實的幕後帝王。

晉主司馬奕先是因謝安棄官而去,先損了一膀,又遭禁衛統領姚啟邦倒戈相向,又是折了一臂。當真是,堂堂中晉,6百萬之眾,竟是無一人可為己用。

自此,已然是完全被(大司馬)恒溫架空,當了一個傀儡帝王。如今兒,當真是砧上魚兒,板上鮮肉。待人屠戮,任人閹割,卻也無可奈何。整日唉聲連連,怨氣連天。相龍欲勸,卻也無言可語。

君臣二人,自是整日以淚洗麵,惶恐度日。

太和六年,十月十日。

大司馬恒溫正端坐於自己堂皇的大司馬府邸之中,手捋猥須,一雙溫眼,精光四散。眸中悅顏之色,席卷萬物,正快意、悠閑的抿著茶。

自掃清朝堂一切敵對障礙勢力之後,恒溫更是得意甚是,自持威風,傲視一切。

想當年,鎮荊州,滅成漢。踏長安,複洛陽。何等威風,何等霸氣。細數滄桑歲月百十載,試問?誰人能比?何人敢當?

無不我譙國龍亢符子,恒公是也。

須臾,卻又端端的覺得內心之中,似乎又少了些許什麼東西,言語不出,竟是不知究竟少了何物?

略是悶躁不悅,放下茶杯,爬起身子,稍是輕輕撫了一下襲在身上的褐色敞衫。又挪了幾步,邁至廳門口,抬眼掃望天際,心中越發煩悶。不知道心底究竟是何種東西再作怪,堵悶得甚慌。

正欲轉身,互聽一驚天嚎鳴之音傳來,聲震蒼穹,炸透四海。接而聲聲慘叫龍吟之聲又是傳來,淒嚎厲啕,慘聲連天。叫人怪是驚悚、疑異。

猛轉身,抬眼急望,隻見一雄霸巨鷹,巨翅利爪,騰天翱翔,於雲端之巔,啄食一條蒼龍。

蒼龍聲聲厲叫,血肉模糊,竟是不敵雄鷹,頃刻之間,抵抗不得。竟是臥死於雲端之上,身死巨鷹利爪,屍喪巨鷹之腹。

真是可悲,淒慘。

巨鷹昂首抬胸,傲立於蒼龍之屍,啄食一口。又是驚天嚎鳴一聲,厲目瞪視恒溫。

恒溫大驚,險將摔跌於地。踉蹌一晃,立穩身子,猛擦幾把爆淌冷汗。再望,卻是已不見蒼龍之屍、巨鷹之影。

心中更驚,正欲追出。

卻有一人喚聲而來。“大司馬。”呼聲急促,似是急奔而來。

來人正是(中書侍郎):郗超。隻見他,四旬未到,身軀中等,麵目略長,胡須略短。一身淡紫闊衫襲身,腳下木屐飛奔而來。

雖是急慌神色,卻也不曾淹沒渾身周遭襲出的,卓犖不羈之才,曠世悠然之雅。

方奔至門口,又道。“大司馬,家父仍是固執己見,不肯與大司馬共齊一陣。”話落,略是望了恒溫一眼,也不言語。

“哦。”恒溫心不在焉的應了一句。心神不寧的躊躇許久思緒,才回過一點神來,雙手猛搓,接而盯著郗超又望了許久,似乎根本沒聽見郗超的話,再盯許久。問道。“汝剛進府,可曾看到什麼怪異之相?”話落,精光雙目凝盯郗超不放。

“啊?”郗超倒是吃了一驚,不知所謂,瞄望了恒溫幾眼,許久,才搖頭道。“沒。沒啊。”話落,又驚訝問道。“大司馬麵色似帶驚色,不知何事所起?”

恒溫素來將郗超視為左膀右臂之人,傾意禮待。自是不去顧及,毫不避諱的將剛剛所見之異相,悉數說出。

郗超聽後,哈哈大笑。

恒溫甚是不解,眉頭猛皺,道。“景興,何故發笑?”

“哈哈。”郗超又是大笑,道。“大司馬,此乃祥運之相,大司馬位極登天之日,隻待旦夕之時。”

“哦?”恒溫又驚又喜,又蒙又懵,眸帶喜色,麵卻又僵。左右上下情緒,無法自控,焦急問道。“此話怎麼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