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深了,李尚說睡吧,明天還有工作。蘇媛跪趴在他身上,也不含套著,趴在他胸膛上說,還有事情沒說清楚,免得以後被製成骨架標本。
蘇媛說,她當初嫁給柳柳爸爸時,啥都不懂,其實老劉有一米六的身高,那東西也不是牙簽,自己身高一米七五,下麵又是鬆垮垮的,自己以前說些糟蹋他的話,隻是在說自己的在感受。老劉沒一點軍伍世家的威猛,本來就短小,還不曉得架大腿,讓自己大字形的躺著,每次都是按部就班的老一套,慢條斯理的折磨自己大半夜,所以自己差點瘋了。
後來到了文工團後,幸氏姐妹是住的兩人間,讓了一張床給她睡,因為天氣不太冷,都蓋得單薄,半夜起床小解,發現姐妹倆摟在一起快樂,上鉤後,自己沒弄過她們,隻是被她們搗過幾次,嚴格的說不算是女同誌。也承認自己確實騷,要求原諒她,今後別提這些事兒。
李尚說:“別說了吧,佳妹兒本來想羞辱妹妹,沒想到卻修成了正果。哥的得行也有虧欠,妹妹不是說過嗎,咱倆是金不換呢。”
蘇媛放心了,套上那話兒準備入睡時,說道:“將來如果哥先走的話,妹妹將牽著哥哥的手一起走。如果妹妹先走,哥可以攜手同行,也可以獨自留下來,但不準再找婆娘,妹妹要讓女兒女婿管著哥......”
李尚讓人在塘底食堂前麵新建了十二套兩開間的小屋,把渝州煤建車隊的十二對員工安頓下來時,已經是1976年的3月1號了。渝州來的十輛運煤車早到了青龍,明柳和王全還是坐運煤車回來的,因為都沒帶家屬,李尚安排他們在招待所住宿。看到石峽物產豐富,風景上佳,務工收入也高,在新房建好家具到位後,渝州方便包了一輛小客車,把家屬直接送到了青龍。
李尚沒到車壩去迎接,傍晚下班後,到新房去慰問了一下,叮囑他們,如果有啥不滿意的,隨時告訴他,一定即時解決。看到有位司機的窗台上放著一盆花,厚厚的葉子綠的可愛,一簇簇的紅花十分養眼,不免多看了幾眼。那司機很會來事,硬要把花送給他。李尚堅決不要,說:“嫂子千裏迢迢的從渝州帶來,定是心愛之物,君子不奪人所愛,還是算了吧。再說,我也不曉得這是啥花呢。”
司機媳婦說:“這是外國來的花,是我叔叔援建非州時帶回來的,說叫矮生伽蘭菜,因為花期長,從年底要開到來年的四、五月份,所以又叫長壽花。這花是我從叔叔家掐了一個小枝芽,插上才一年就長成了一大盆。”說著掐了一個小枝芽放在旁邊,硬要李尚把花帶走,笑道:“剛才在青龍場上,還有一位不認識的妹兒看熱了,我還主動掐了一枝送給她。李書記這麼關心我們,送盆花表示一下噻。”
李尚捧著長壽花回屋時,蘇媛驚喜道:“哥咋個把這花連盆都端回來了?”李尚便說了經過,蘇媛領著他來到荷池邊,指著一個瓦缽說:“妹妹在場上買調料時,花的主人就送了一枝呢,這不是插上了嗎?長壽、長壽,寓意真好......”見李尚陰著臉,憂傷的看著夏荷栽的彼岸花和勿忘我,趕忙閉上嘴,扯著他就走了。夏荷正在廚房忙著,嘴裏哼著《朋友請別愁》的歌謠,高興得很呢!
3月20日,農曆二月二十,禮拜六。天已經黑盡了,觀景台的人們正在吃晚飯,院門被人輕輕敲響,是夏荷去開的門,不一會夏荷獨自走了進來,對李尚說:“外麵來了一個退伍軍人,要見哥。”
“這時候是退伍的月份?不是要年底才退伍嘛。嬌嬌認識不?”
“不認識。他說認識哥。”
蘇媛說:“可能是去年退的吧,興許是來找工作的,去看一下就曉得了。”
李尚遲疑了一下,站起身來朝外走去,說:“青龍的退伍軍人都安排了嘛,這是誰呢?”
這是老同學易林森,易海書記的大兒子。摟肩拍背的相讓進屋時,林森想把手上的一個黑布包袱放在院門的角落裏,李尚一把奪過來,提著就走。林森慌忙拉住他,急得忙喊不可。李尚感覺這包袱並不重,笑著問道:“啥東西呀,還怕見光?”林森沒回答,放下包袱,拉著他進了堂屋。
李尚忙喊蘇媛,說老同學來了。蘇媛和夏荷都從廚房跑了過來,小龍兄妹見來了客人,也跟在媽媽身後,一進堂屋就叫“叔叔”,小心眼裏也許希望這叔叔送個玩具給個粑粑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