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誌們啊,我已經說過無數遍了,生活天天有激情啊。
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表達我此刻的驚訝之情了,我才剛出去多久?十分鍾沒有五分鍾也行吧?
這場麵那叫一個刺激。
岑子和蘭伊麵對麵坐著。中間放了兩個大杯子。兩個人臉上都濕嗒嗒的。蘭伊妝都花成了一團。岑子還行,因為她從不化妝。岑子跟雅典娜似的拿著瓶剛開的啤酒站一邊。
林偉坐在岑子旁邊,看來是後援隊。
馬蕭沒加入戰鬥自顧自在一邊玩色子,不時傳來“明明是老子比你大,你眼睛沒眼神啊:靠你那哪是六點,明明是五點你糊弄誰呀!”
陳晟坐一邊沙發上仰著頭眼睛閉著不知道又在憂傷啥。
說實話,蘭伊挺悲催的,攤上這麼個不冷不熱的男朋友。他是傻子啊,沒見蘭伊現在一對三戰鬥著嘛。
我湊過去低聲問怎麼了。
澍子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見岑子和蘭伊又開始了剪刀石頭布,岑子輸了,蘭伊毫不客氣把一杯啤酒往岑子臉上潑去。
我終於傻眼了,這兩人瘋了。
我立馬把蘭伊杯子搶過來嗬斥“發什麼瘋啊,有錢也不帶這麼糟踐的。大冬天呢,等一下出去冷死你們王八蛋的!”
蘭伊輕蔑的白了我一眼,掏出紙巾擦臉。
我回頭看陳晟,一點動靜也沒。這邊岑子眼疾手快又給了蘭伊一杯。
我怒了,把他們杯子都砸了。終於大家都往我這看了。
我氣衝衝的問睜開眼睛的陳晟“你瞎了,沒見自個兒女朋友在這發瘋嗎?不知道攔著點啊!”
陳晟嘴角掛起冷笑“我要不讓你們一次性折騰夠,你們能放過她嗎?許璃,你能嗎?”
我愣住,我發誓,我從沒想過要怎麼整她。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就是嘴皮子厲害。
我還呆著不知道說什麼。蘭伊卻發話了。
“阿晟,沒關係,我不在乎,他們以為用這麼卑劣幼稚的手法就能逼我離開你,真可笑。”
我真想一刀捅了她。敢情我們還是大灰狼欺負你柔弱的小綿羊了,你扇我耳光的時候怎麼沒見一點猶豫呢?!她媽你現在裝什麼深明大義豁達開朗呢?!
我衝上前就要扇他,又被人拉住手了。
我一看,又是陳晟。
我覺得我要哭了,是真的要哭了,憑什麼我就要莫名其妙讓你女朋友欺負啊!憑什麼我每次要揍他你都要攔著我!憑什麼呀!
我深呼吸兩口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點。
“我說陳晟我們還是朋友你就放開我。”
陳晟沒看我,他對已經傻眼的馬蕭說“馬蕭,把她送回家去。”
我瞅著馬蕭,一臉的波瀾不驚。馬蕭突然就不敢過來了。他知道,我越是不說話後果就越恐怖。
我覺得我手腕要斷了,陳晟的手是冰涼涼的,突然就想到了他那個時候輕輕拍著我的背也是這個溫度。
我閉上了眼睛,我居然想哭了,丟人,真太丟人了,不能讓他瞧見,不能再讓他看見我的懦弱了。
這邊還在僵持不下,卻聽見一聲響亮的巴掌回響在淡淡的音樂中。我不睜眼也知道是誰。
我隻覺得好笑,真跟拍電影似的,音樂居然是“我們說好絕不放開相互牽的手...可現實說光有愛還不夠..”
諷刺,絕對的諷刺。
陳晟對我絕對從來沒有過愛。是我強求,一直都是。
我正獨自感傷著,就聽見澍子叫開了。
“維哥,人才啊,沒看出來,你居然打女人,你完蛋了,這是你兄弟的女人。”
我驚訝了,居然是一直好脾氣的林維。蘭伊還捂著臉,沒回過神。林維甩甩手說“沒什麼,打他不關乎兄弟,隻是為我的女人,她當著我的麵裝大尾巴狼我看不爽。”
我林維的女朋友不是誰都可以涮的。
馬蕭一臉崇拜“嘖嘖,牛掰啊。”
岑子帶著勝利者得微笑走到林維旁邊拉過他手揉著膩聲說“下次動手前打個招呼,把我都嚇著了,不過啊,好樣的。”
陳晟一看到蘭伊被打立馬推開我。
他沒注意的是我還晃著神不是他拉著根本站不穩,他一甩手我就摔地上去了。我的左手習慣性的往地下一撐。
就這麼一撐就壞事了,剛才砸地上的一堆玻璃渣子還沒拾輟。我整個手都紮上去了,手一痛我就反射性的鬆開手。
我的臉上也突然一陣刺痛。
我還被一連串的變故弄得沒反應過來。
就聽見馬蕭叫著“靠!這鬧的什麼事兒啊,趕緊送醫院啊!”
我眼睛眯著,沒看清楚誰背著我往外衝,就感覺臉上一片片的溫熱,血腥味讓我一陣陣的想吐。
不過被冷風一吹我就清醒過來了,背著我的是張澍,居然是她,她可比我矮幾公分呢。那幾個男的都幹嘛去了。
我掙紮著“澍子放我下來能走,我重著呢。”
澍子沒含糊,腳下照樣跑著說“我看那幾個男的就都孬種,我親自背你,自個兒放心。”
我心裏麵就暖著,不管誰不要我了,我還有姐妹啊。
在澍子背上顛著我就想都了高三那年,陳晟不要我,我在家裏麵幾天不吃不喝。我媽管不了,心急火燎的把澍子和岑子叫來,她們勸了我半天見我沒反應,直接把門撬開。澍子衝過來就給了我一大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