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蕭忽然道:“師父你的住處為什麼在宗門之外?”
這裏的確是宗門的外麵,前方是一座山壁,山壁上方是宗門之地,而山壁下方則是聶滄海的洞府。
聶滄海淡淡說道:“為師喜歡住在宗門之外。”
柳簫愣了愣,然後道:“師父,那還有什麼事要囑咐弟子嗎?”
“接著!”隻見聶滄海扔給了柳簫一本小冊子,也不知作何?
柳簫接了過來,翻來覆去瞧了瞧。不由問道:“師父,給我這作甚?難道這是仙術法決?”
聶滄海解釋道:“不是法決,這上麵隻是記載了淩雲宗的由來和一些本宗的門規和本宗禁地,你且要牢牢記住。免得以後犯了門規,進了不該進的禁地丟了性命。”頓了頓,又道:“好了,你先到洞室去罷,今日也頗多勞累,早些休息,明日再細細閱覽,為師要趕緊前往鎮魔殿了。”
柳蕭躬身拜送道:“師傅走好!”
說完,隻見聶滄海化作一道長虹,片刻就不見了蹤影。
柳蕭收回目光,看了看手中的小冊子,歎了歎:“也不知師傅方才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怒氣?那個人也不知死沒死?從那麼高掉了下去,而且嘴裏還吐著血,我看不死也殘疾了吧!唉~”
從未見過方才如此場麵的柳蕭,直到現在都還心有餘悸,同時也疑惑不解。
“算了,睡一覺就好了,想那麼多幹啥!”說完,接著柳蕭就邁著腳步向著山壁下的洞室走去。
夜晚總是靜謐安詳的,一時,這片山崖下隻有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有人熟睡,有人美夢,也有人夢醒,卻也有人在這傍晚發泄著憤恨的不滿。
在淩雲宗某處偏僻的小道,隻見方才那被聶滄海從天空所擊落而下的外門弟子,此刻正拖著腳一瘸一拐往著前方走去,整個人看上去很是狼狽。
“聶滄海!一個廢物長老罷了,看你還能蹦躂幾時!”隻見這弟子眼眸滿是怨毒,憤恨道。
片刻後,這弟子停在一座看起來很是破爛的房舍外,他四下看了看,很是警惕的樣子,見四下沒人,正了正神色,理了理衣衫,然後輕輕的推開了木門,低頭走了進去。
隻見那外門弟子一進門就跪拜在地,強忍著疼痛,恭敬道:“拜見烈火使者,小的以把事情辦妥,想那聶滄海老兒定會前去的!”
整個屋內點滿了白色的蠟燭,寂靜無聲,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屋頂懸梁上掛著一簾黑色的帷帳,細細一看,竟隱約見到後麵有一個人影坐於後方。
忽然隻聽那人影道,聲音很是嘶啞低沉。
“辦妥就好,辦妥就好。”頓了頓,又道:“你說,我該賞賜你什麼是好呢?真是頭疼!嗬~~”
那名弟子一聽,臉上登時激動萬分,連忙磕頭拜謝著:“能為使者做事,小的萬分榮幸,還敢求什麼賞賜。”心中暗自想道:“多半是使者看上了自己,以後能替魔族做事,這點賞賜算的了什麼!”
就在這時,那人影語氣急轉,聲音似是從九幽地獄出來的惡魔,一時間整個屋子,陰風滾滾,燭火刹那間全部熄滅,一片漆黑。
“就賞賜你成為我的養料,赫赫~~~”
話一說完,隻聽到一聲低吟的慘叫。
片刻後,蠟燭又從新燃了起來,整個屋子又歸於平靜,而那弟子此時卻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似是從未來過這裏,方才一切都是夢境般。
而那帷帳後麵的人影還是那般坐於後麵,好像方才發生的事一切都隻是幻覺而已,此刻一動不動,仿佛一尊雕像,但看上去卻好像少了些什麼,一時也不得而知。
與此同時,鎮魔殿內。
“聶滄海?你來這裏幹什麼?”隻見這人身著白色長衫,白發須須,看上去很是一副仙風道骨,此刻目光卻一片疑惑,看向聶滄海詢問道。
此人名叫古青,乃是淩雲宗現任掌門,境界比之聶滄海高出許多,但聶滄海卻一直不待見他這師兄,其中原由也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