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滄海皺了皺眉,冷笑反問道:“笑話!難道不是掌門師兄,你托外門弟子口諭叫我聶滄海回宗之後就趕來這裏麼?”
古青一聽,愣了一愣,接著看向聶滄海疑惑道:“我何時有口諭傳達外門弟子了?”
聶滄海頓時來了脾氣,質問道:“莫非你以為我聶滄海好欺負,任由你們幾個玩弄不是?”
以前的聶滄海在淩雲宗沒少受到同門師兄弟的嘲諷和玩弄,一直冷淡應對,不問宗門之事,但內心之中也並不是沒有心存芥蒂,隻是隱忍了下來,沒有發作罷了。
所以他今日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又或者是因為今日太過開心。
古青被他這麼一問,心中的怒火也漸漸升騰了起來,看著聶滄海,冷笑道:“我難道吃飽了撐了沒事找事?”頓了頓,話風急轉:“就算是我把你叫了過來,你又能待我如何?”
說完,也不聽聶滄海接下來的話,直接轉身就往鎮魔殿內走去。
聶滄海立於原地一動不動,隻顧搖頭,譏諷道:“一丘之貉,本該如此!”頓了頓,隻聽他忽然狂笑:“我看這淩雲宗,我聶滄海不待也罷,不待也罷!哈哈~~哈哈~~”說完就要轉身離去!
古青聽罷,腳步頓時止住不前,臉上古井不波,但眼眸中卻隱隱射出懾人的寒芒。
忽的轉過身去,雙眼緊緊盯著聶滄海,冷冷道:“你當真以為我不敢對你動手?”隻覺得古青說出這番話,竟不帶有絲毫感情。
夜早已深至,冷夜的風卻是這般寒冷。
此時,遠在洞室內的柳蕭。
整個洞室很是寬敞明亮,抬頭看去,原來室頂竟懸著一顆不隻是什麼物事的珠子,散發著濃濃的光暈。
但室內的柳蕭並沒有對這感到什麼興趣,隻見他在洞室內來來回回,搔首不定。
“怎麼總感覺我有點心神不寧呢?”柳蕭望著洞外納悶道,此時心中一片煩躁,卻不知又因何事。
“算了,興許是今日太過疲憊罷。”頓了頓,隻聽他嘀咕道:“不如趁師傅還沒有回來,我先試著揣摩練習一下’弑神錄’瞧瞧。”
說完,隻見柳蕭連忙盤膝座於床榻,閉著雙目。
初時,隻見柳蕭時時緊皺著眉頭,還伴隨著細細的悶哼聲,額頭上滲出了密密的汗珠,也不知他遇到了什麼事情。
就在這時,柳蕭突然憑空消失不見!
意識漸漸模糊,隱隱還伴隨著些許疼痛,不知道過了多久,意識已然清醒過來,而柳蕭卻覺得整個身子如同鴻毛那般輕盈,雙眼下意識睜開,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從未來過的陌生世界。
柳蕭被這眼前的景象給驚的愣住良久,放眼望去,盡是殘壁斷橫,似乎這裏曾經曆了什麼巨大災難。
空中漂浮著黑色霧氣,也不知是什麼事物,隻覺得看上去很是陰沉邪惡。
“啊~我…怎麼在空中?”忽的一聲,卻是柳蕭已然回過神來,而此時這才反映過來,隻覺得自己的身子像是一片羽毛在空中起起落落漂浮著,不由的被這給驚了一下,卻仿佛定在空中一般,身上各個肢體不能絲毫動彈。
片刻後,柳蕭才適應過來,疑惑道:“我剛剛不是在洞室內試著修煉‘弑神錄’嗎?這才過了好久?怎麼自己來到了這裏?”頓了頓,望了望四周,隻聽柳蕭忽然大叫道:“有沒有人啊?這裏是哪裏?”
柳蕭並不清楚這裏是弑神錄的世界之中,也就是弑神世界!
聲音在整個空間來回回蕩著,漸漸平息,整個世界卻隻有柳蕭獨自一人,沒有任何生機,沒有任何回應。
柳蕭接連又連喊了幾聲,但卻還是這般,無一人回應著他。
也不知時間過了多久,但卻聽見了柳蕭的聲音已然沙啞,而一雙眼眸之中已夾雜了一絲昏暗和絕望,還有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