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白,我和你說過,若要救人必先自救,我不知你現在是什麼情況,可是你必須要先立起來,才叫陸晟對你有起碼的尊重,不對你為所欲為的作賤!”
“佩姐......”若白哽咽不止,不知是為了對方還願意理自己,還是為了上輩子太過不幸的遭遇。
“你打電話想我做什麼?”
“我想離婚。”
四字,若白說的堅定,裴琴聽的高興:“離婚,可以啊,你有什麼條件?我立刻為你找律師。”甚至不問問若白為何要離婚。
“我什麼也不要,我隻要康康的撫養權。”若白回答,頓了一頓,解釋,“康康是我兒子,才八個多月。”
“我知道了些不該知道的東西,佩姐,陸晟不會輕易放過我的,他就是個瘋子,是個禽獸!他將我囚禁在家裏,不讓我出門,也不讓我和外界聯係,他說我得了產後抑鬱,他想把我逼瘋,把我逼瘋......”
想到那些事,若白的精神狀態有些崩潰,裴琴顯然也感受到了,於是道:“先找律師和他交涉,若不行,再找其他法子便是。”
又細細安慰了若白良久,裴琴才依依不舍的掛了電話。若白整理好心情才出了書房的門,沒有想到一開門,迎麵就遇到了陸夫人葉珍。
葉珍本來是過來看孫子的,陸晟打電話給她說忘記帶文件了,讓她去書房拿下送公司去,沒有想到就看見了自個一直看不起的兒媳婦。
“不好好待在房間,來阿晟的書房做什麼?”葉珍盯著若白的眼神裏盡是不屑,她就說這女人一無是處,別人生孩子都是好好的,就她嬌貴的得了什麼產後抑鬱,叫她一直在圈裏被懷疑是刁難兒媳婦的惡婆婆。
若白對這個婆婆,就像對著秦莎莎一般,犯黜,支支吾吾的解釋:“房間太悶,我到書房找些書看。”
葉珍最煩看見若白這副唯唯諾諾的樣子,當下就揮手叫她趕快回房間,自取了文件送去了陸晟公司。不經意間就朝陸晟說起若白進書房的事。
“你說你那老婆,我是死心了,不要求她有豪門貴婦該有的行為舉止了。可是一個病人,亂走什麼?萬一要是在我寶貝孫子麵前發病,嚇到了我孫子怎麼辦?”葉珍數年如一日的在陸晟麵前數落若白的不是。
陸晟對自個母親的性子十分清楚,左耳進右耳出的聽著,然後順著母親說上兩句,葉珍也就心滿意足了。
“她出門走走也好。”陸晟翻看著文件,回答的漫不經心。
“她出門走走透透氣我當然不管她,但是她去你書房透什麼氣?”見陸晟沒有和自己站在同一戰線,葉珍十分不滿的反駁。
動作明顯停頓了下來,陸晟抬頭看著葉珍,問:“她去書房了?”
不知為什麼,葉珍看著此時的兒子,生出了些陌生感,心底湧出一絲懼意,下意識的點了頭。
下一秒,陸晟又低頭看起了文件,十分的認真投入,叫葉珍以為方才是自己看錯了。殊不知陸晟心底冷笑:小白兔竟然連他書房都敢進了?看來真的得好好調教調教才行了。
是以下班時林祁陽的相邀,陸晟也給推了,完全不知愛人被拒絕後眼底的嫉妒決絕神色。
陸晟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安若白。本以為對方應該是躲在房間裏擔驚受怕,沒有想到對方卻是抱著康康,待在客廳安靜的用著晚飯。旁邊的傭人皆一臉欣慰,認為夫人是好了。
還沒有長出牙齒的康康,能吃的是燉的軟糯的蛋羹。若白一小口一小口的喂著他,每次都要用舌頭試下溫度才放心喂到康康嘴裏,小康康吃到奶粉之外的食物,十分的開心,吧唧著小嘴,揮舞著小手,咿咿呀呀的表示著:還要還要。
蛋羹太燙,若白故意逗他,放在他嘴邊晃,康康“啊嗚”的張開嘴等待,可是蛋羹隻是在他嘴邊晃,就是不給他,急的康康瞪著水潤的大眼睛,將哭不哭,脫口而出:“麻麻。”
咬字並不清晰,倒是激動的若白哭的好似孩童,這是這孩子第一次叫“媽媽”啊!
鬼使神差的,陸晟竟覺得這畫麵和諧的緊,但立馬將著可笑的想法忘了,直接上前拖著若白就往房間去。
扯的力道太大,若白險些抱不住孩子,她鼓起勇氣甩開了陸晟的手,將康康遞給張媽後,不用陸晟拉扯,自覺地往那個囚禁她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