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小琴現在無暇顧及衝著她來的疤瘌頭,凡事要講究輕重緩急,因為她知道中年人的處境更危險,這一念頭剛在她腦海中閃現,她便付諸於行動了。她身子一側,像條魚兒一樣從疤瘌頭和另一個人中間滑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了那幾個人身邊。
速度之快甚至讓疤瘌頭連阻止的想法都沒能來得及產生,等他的目光隨著這道紅影轉過去的時候,關小琴已經出手了。
“啪……啪……啪……啊……啊……啊……”幾聲響,那幾個準備向中年人發起進攻的無賴們,還沒來得及反應,每個人的下巴處都被關小琴那可愛的粉拳給光顧到了。
這粉拳的力道,隻有吃得到的人才能感覺出來。
那幾個剛剛還不可一世、氣勢洶洶的無賴,現在麵麵相覷,呆呆地愣在原地,讓他們吃驚和恐懼的不僅僅是這粉拳的力道帶來的身體上的疼痛,更重要的是那女孩瞬間飄然而至電光石火的速度,以及女孩臉上冷豔的表情。
現在,如果接受現場采訪的話,恐怕從他們嘴裏說出的隻能是一個字——暈,絕對是個野蠻暴辣妹。
站在關小琴身後的疤瘌頭,看到形勢逆轉,大吃一驚,他知道自己低估了這個紅衣小妞,這第一個回合下來,自己和幾個兄弟顏麵盡失,他下定決心,要挽回局麵,挽回影響,要不然以後還怎麼在自己的地盤上混啊。
疤瘌頭從腰間抽出一條銀色軟鞭,鞭稍還綴著一寸多長的紅繩頭,他右手一掄,銀色軟鞭在空中挽了一個漂亮的花兒,看上去煞是精彩。伴隨著漂亮的鞭花,還有清脆的一聲響,僅僅這一個鞭花,沒有幾個月的練習,是舞不出來的。
人群中又響起了一片唏噓聲。
疤瘌頭飛快地竄到關小琴身後,垂著的右手再一次抬起,軟鞭像一條銀蛇,吐著紅芯,朝關小琴後背奔去。
他快,關小琴更快。
隻見她左腳支地,身子一個旋轉,右腿帶著慣性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直奔疤瘌頭,右腳尖像經過準星瞄準那樣,不偏不倚,準確無誤地點在了疤瘌頭握鞭的手腕上,那條銀蛇立刻改變了方向,向外一偏,從關小琴的旁邊飛過,勢道卻絲毫未減,呼嘯著落在關小琴身旁一個年輕人的臉上,那個剛剛從驚訝狀態回到現實中的年輕人一聲慘叫,臉上一條紅印在不知不覺慢慢隆起。
精彩仍在繼續,關小琴決定好事做到底。她這時已經看出疤瘌頭是他們的老大,於是,用手一指疤瘌頭,說:“把你剛才收人家的錢拿出來,還給人家。”
“你說什麼?”疤瘌頭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姑奶奶說話從來不說二遍,給你三秒鍾考慮時間。”
周圍的人們見有人出來,並且出手就狠狠地教訓了這幾個平時仗勢欺人的無賴,這時好像正義感回歸到了自己的身上,也附和著說道:“對,對,把錢還給人家。”
“人家莊稼人,掙錢不易……”
……
那個中年人戰戰兢兢地說道:“謝謝姑娘,錢我們不要了,你也不要多事了,他們是有後台的。”
疤瘌頭和被自己誤傷的兄弟對望了一眼,兩個人的表情都十分不自然,臉色由白轉紅,又由紅轉青。這個臉上挨了一鞭子的年輕人,惱羞成怒,忽地從身上摸出一把刀子,一按開關,“啪”地一聲,刀尖彈出,閃著寒光。
另外那位壯漢也低頭從場子一角抄起一條木板凳。